第30章 第一次做生意…撲街
工廠的設備隻需要通電就可以自行運轉，不需要什麽人去管，薑空把所有的金屬用光之後直接關門打烊。生產出來的手槍部件各8000個，步槍部件各5000個，也就是說薑空現在能改裝的手槍隻有8000把，步槍5000。
??拎個大包來到多蒙軍部在彼得堡的臨時聚集地，來此目的有兩個，一個就是為了給他們一個跟自己搭線的機會，另一個就是他要回多蒙去解決能源問題和火藥問題，原本打算跨過火藥攻擊，直接使用激光武器，結果現實冷冷的冰雨拍打在他的臉上。
??“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邁太大扯到蛋就不好了。”
??薑空剛來到軍部的時候還沒覺得有什麽，等到他找個空曠的地方躺下沒一會，那些士兵以他為中心，裏三圈外三圈圍的緊緊的。
??“瞅你們激動的，救命之恩也需要勇敢言謝才能有所價值。”
??眾人聽完有些汗顏，本來都是衝著人家的槍械改造來的，這下子都不知道怎麽開口好。這些士兵一個個對著隊友都擠眉弄眼的，都想讓人先開口，薑空看出來他們要幹嘛，就是不去拆穿他們。
??“長官…”
??“叫我薑空就可以了。”
??薑空沒有瞧不起他們作為普通人的士兵身份，相反一旦遇到真正的大型戰役，他們才是真正的主力。而且如果沒有他們，整個大陸能有多混亂是沒法想象的。
??“好，薑空，你能幫我們改造一下手槍嗎？”
??“這應該是你們上級來找我才對，怎麽？他拉不下臉來，讓你們替他說話？”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們自己要來的，這不是您過來了嗎，我們尋思著您這趟來多半是要回去的，我們在這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去，上頭就算跟您碰個頭，把武器都改裝了一遍，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落我們手裏頭，所以我們就覺得…”
??“覺得近水樓台先得月，反正我人都在這裏了，先用人數來恐嚇我給你們改裝武器嗎？”
??“沒有沒有，我們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
??“你們把我當動物園裏動物圍起來看啥意思啊！都散開都散開，一個個的怎麽都跟小孩一樣煩人呢，今天你們是別想了，順利的話我下周會回來一趟，如果不順利的話，提前或者延後我也說不準。”
??“反正我來的時候也是跟著你們部隊的車來，眼睛放亮點就可以看得到我，到時候有空就去東街找我，或者你們派個代表，弄輛車把你們槍拉過去就行了。”
??叫他們目的隻是作為陪襯的槍支改造，薑空暗暗歎了口氣，這些人實在是太不爭氣了，之前做的宣傳那麽到位，結果人家壓根就去關注到點上。這就像你在人家麵前跳了半天豔舞，結果人家掏出墨鏡，拿起導盲棍，喚來導盲犬敲著地走了，鳥都沒鳥你一下。
??這讓薑空覺得很尷尬，幹咳了一聲從大包裏掏出一枚子彈，用大拇指摳了摳上麵的紋路。
??“咳，沒啥事就都散了吧。”
??“哦哦，好嘞，您休息，我們等您下次回來幫我們改造槍。”
??我日？你們真瞎假瞎，看不出來我手裏拿的啥嗎！真要我說出來你們才能知道我要表達啥？我不要臉的嗎！
??看著他們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離開，薑空心裏真是拔涼拔涼的，直男果然放在哪裏都是這麽誘人，喜歡的讓人愛不舍手，要麽護著要麽掐死。
??“人生第一次做生意就這麽撲街了，悲傷逆流成河。”
??把子彈放回包裏去，這個是打算賣給其他職業者的東西，每一顆都是注入了提取出來的能量，薑空早在給王相平改造手槍的時候就已經在分心做這事，一顆子彈能夠被注入的能量並不多，薑空折算一下傷害大概是他全力一擊的1/3左右。
??所以說不怪人家大蠍子皮脆，同階存在薑空真是不放眼裏，這好在還是野怪，屬性各方麵要比人類好一些，不然指不準那會挨了一下，連刨沙都刨不動了。
??本來跑這麽空的地方就是為了方便人來找，搞半天白搭，薑空為沒心情繼續擱著待著了，提著包就往人家營地去。現在正直中午，人家炊事班幹活的時候，對於這個很好相處又幫了大忙的職業者，這裏的軍人都十分有好感，看到薑空過來吃飯，都讓炊事班人加菜。
??薑空隻是想找那輛回去的車，在裏頭待幾個小時就回去了，完全沒想到才剛進了人家營地內部，就又被熱情的拉到一張長桌旁摁著坐，手裏的大包都有人幫他提走，這一下急得薑空差點掀桌子。
??“開飯了！”
??士兵們都過去端餐盤過來，統一三素一葷，有米有饅頭隨他們自己拿，隻要吃的完。其中有一個士兵端了兩盤回來，同樣是三素一葷，薑空的那一份葷素的分量是對半的。
??見他笑嘻嘻的給自己端飯菜，搞得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前一秒鍾還想著包裏有402枚魔法子彈，回頭數數，少一枚他就把這裏給炸平。後一秒鍾就想著這些個直男鐵憨憨，笑都笑的跟缺心眼似的，偷雞摸狗的事肯定做不出來的，不慌不慌。
??裝模作樣的拿起筷子準備夾肉吃的時候，他發現所有人的葷素搭配都是素多葷少，就他一個人葷素對半。
??“您嚐嚐咱這邊炊事班老師傅的收益，包您吃完還要一份。”
??“是啊，我們上回見過其他職業者，吃的那是一個多，所以我們掌廚老師傅說了，您的飯菜隨便吃，管飽。”
??“我跟您說，這個肉得就著幾根香菜吃，那是一個香，不過這地沒有香菜，我們這趟出來也沒帶，您就先湊合吃。”
??“對對對，回頭跟後勤說一下，這次回去後順便拉點香菜過來。”
??他們邊吃邊跟薑空說笑，薑空卻是理都沒理他們，他看向其他還在排隊的士兵，在這條長隊中找到了一個跟他一樣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起身過去直接拽著他的後衣領把他拉到自己的位置上，兩隻手摁住他的肩膀和他，讓他坐在原先自己的位置上。
??在眾人都不知道他要幹嘛的時候，薑空指著那盤飯菜說道:
??“給我吃完它。”
??“不行長官，我們每個人每頓菜都是有規定…”
??“我們不是你們的長官，我也不是你們軍部的人，你們那套令行禁止的臭規矩在我這裏不起作用，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要麽你吃光它，要麽坐在這飯桌上的所有人都去死。”
??突如其來的發話讓很多士兵朝這裏靠攏，在營地不允許佩戴槍支，所以他們的腿腳都是時刻在準備衝鋒，隻要薑空做出什麽對戰友們不利的舉動。
??“很難抉擇，對吧，為什麽會很難抉擇，因為我比你們強。這個世界你沒有實力就沒有一切，我比你強我就可以隨意支配你的意願，玩弄你的信念，而你卻什麽都做不了，隻有服從。”
??“你認為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比不上那些高高在上的職業者，但你有沒有想過職業者也是人！你們完全沒必要拿他們做特殊對待，不論他們做出了多少你們辦不到的事，那都隻是他們應該做的本分工作。”
??“我不管你們出於什麽原因，把我跟你們區分開來搞特殊對待，我希望你們能夠反省一下自己的思想，職業者隻是比普通人更強的普通人，他們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遙不可及，隻要你們有心，堅持努力是拉近天賦差距的唯一途徑。”
??“現在。給我上一份跟你們一樣的飯菜。”
??一切反轉的太快，那些被恐嚇的士兵還在懵逼，那個被他摁著的小夥，眼睛隻能盯著飯菜，至於那些已經準備好開幹的人…也很不自然的在慢慢改變自己的動作。
??隻有一個中年人笑著拿來兩盤跟他們一樣的飯菜走過來，薑空眼角一撇就認出來這貨是他們真正的長官，不專業的假笑，眼神帶有歉意，眼皮眨動的頻率也不低，明顯就是有求於人。
??“長官好…”
??“你們去別的地方吃吧，我跟薑空有事要談。”
??一臉自來熟的坐在薑空旁邊，放下餐盤後拍了拍小夥的腦袋，示意他把薑空原先那盤端去別的地方吃去。
??“早不來晚不來，別人吃飯你就來。早不談晚不談，別人吃飯你就談。沒聽到我剛還說著別跟我搞特殊嗎，長官怎麽了，不想當將軍的士兵還不是好士兵呢，還真就把自己當回事了。”
??說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呢，為了你我都笑成這樣了，你還扇我。
??軍官嗬嗬笑了幾聲，跟著這些士兵一起吃飯，一聲不吭的那種。平時大家都隻有10分鍾吃飯時間，吃完就得離開，把位置留給後麵排隊打飯的戰友。今天一個個吃完了都沒怎麽挪腳的，端著個盤著杵一邊看著自己長官吃癟，臉上都是陽光的笑容。
??今天這飯，真香。
??紀律這種東西還是深入人髓的，這種場麵也隻能保持10分鍾左右就沒了。薑空提著包跟他走一塊，包裏的子彈亂動敲打的清脆聲音讓他覺得現在找個地方睡一覺也挺不錯的。
??“薑空啊，上次的事，上級讓我代他轉告謝意。”
??“行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用整那些虛偽的前戲，直接大大方方的肛正麵就行了，哪有時間和精力聽你在這裏跟我扯些沒用的。”
??“好吧，關於那些槍的改造…”
??“這個我可以給你們的人組裝改造，費用走量算，量大有優惠。”
??“額，我們是想要收購您的整個生產改裝工藝流程技術，您覺得可以嗎？”
??薑空停下腳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心裏頭卻是暗道總算是等到你說這話了。先前遇到這些個士兵，薑空還擔心他會順著自己的話留就給應了下來，多蒙地界多大，所有隸屬軍部人員何其多，要真是一個個給他們改造，薑空未來不知道多少年都沒的自由了。
??“你上級，讓你來跟我談這事？”
??“當然不是，晚些時候回去了，麻煩您別下車，他在軍部會議室等您。”
??“行，就先這樣了，我先上車睡個覺，到地了再叫我。”
??與此同時，身在總部的鯊魚因為跟安排的隊伍磨合不起來後，略帶沮喪的等待被安排到下一支隊伍，心裏無比的想念薑空。
??“浪裏淘鯊魚？名字還挺奇怪的，你有沒有想加入哪支隊伍，沒有的話我們這邊就給你隨機匹配一支缺員隊。”
??鯊魚看了看希爾薇，崛起了嘴巴。
??我他媽才來多久，鬼知道你們有多少隊伍，天知道你們誰跟誰，還有沒有想加入嘞，你以為我不知道薑空他們滿員了，沒有大腿可以抱，去哪裏不是去。
??“沒有，你匹配吧。”
??“嗯，行吧，你也不用太傷心，這種事情其實每年都有不少，實在不行最後會讓你自己找人組隊的。”
??“沒有傷心，我的快樂已經掛在臉上了，你快點吧你。”
??希爾薇拉開缺員隊伍，排在隊首的赫然就是薑空那支隊，因為馬維極去了科研部，他們隊伍裏正好缺少一名後勤，這個人的職業是個體修者，正好可以把胡濤那個小辣雞頂下來。
??希爾薇的平板上記錄著鯊魚的信息，其中一條記錄寫著疑似陣亡又複活，記憶正常，機能正常，目前無查出不良反應，生物試驗部已申請肢解實驗。
??“希望你能活得久一點。”
??一個能抗能複活的體修者，總比一個脆皮異能者更耐揍。
??“啥玩意？”
??“沒事，你的隊友都出去執行任務了，有一個今天會回來，你們的小隊據點已經稍後會發到你的通訊器上，你可以先過去等他。”
??“哦，那我先走了。”
??鯊魚離開總部不久收到了自己新隊伍的據點位置，開啟定位導航跟著慢慢走。而在多蒙郊區的一個地方，守衛森嚴，紀律嚴明，一輛黑色的官方車經過層層審核後，慢慢開進了一個營地內。
??一個身戴各式勳章的老軍人從車上下來，他的眼睛平靜深邃，眼角的皺紋刻畫出他經曆諸多往事的痕跡，明亮的雙眸中仿佛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摘下軍帽盯著發亮的大光頭，神采奕奕的環視了一下四周，臉上是軍人不苟言笑的嚴肅。
??“他什麽時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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