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就這麽把我當人的
到頭來還是沒能用上手槍，薑空覺得多蒙太黑心了，槍都給你了，子彈居然要自己掏，還不如係統給的利鳩狙擊槍，雖然也沒有給多餘的彈袋彈夾，但至少槍內五枚狙擊子彈滿滿的，沒黑掉。
??事實證明，靠人不如靠己，回去就自己造子彈去。
??最後再嚐試一下通訊有無故障後，四人就上車離開多蒙。
??坐在通訊器前，馬維極看著屏幕上顯示的隊友位置，分別對應四個紅點，紅點有的大有的小，每一顆紅點代表著隊友各自當前生命力(血量)強弱。而其中就有一顆紅點很大很紅，馬維極自己都難以相信，三級職業者能有這樣的生命力？還是個魔法師！
??你是假的吧！
??雖然有疑惑，但是傲嬌的性格，是不可能會直接問的，所以馬維極想著怎麽靠旁敲側擊來得到答案，要知道每一個機械師，其實也脆的很，這好在是在多蒙，要是在別的國家，就沒有那麽安穩的在後勤養老了。
??該出去跟著打架還是得跟著的，何況馬維極本身目標就不是在多蒙。到時候跟著一起出行任務，撲街風險可不小，所以馬維極在想要不要給薑空造一套什麽機械裝備，那自己手短，多多少少可以敲出點相關秘密才是。
??“話說多爾是誰啊。”
??正在思考中的馬維極被薑空的問題打斷了思路，在十分短暫的反應時間調整過來後，搶在胡濤之前回答了他的問題。
??“多蒙的首席機械師，也是多蒙唯一一個機械師超能者，你怎麽知道他的。”
??“哦哦，在那幾本書上看到的，看到這個名字出現的次數不少，想著應該是什麽厲害人物吧。”
??“嗯，那是我們機械師供認不韙的大導師，你的頭盔和身上穿的薄衣就是他早期的發明，要知道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達到現在的成就……”
??薑空假裝在意的聽著他介紹多爾這個人，是不是附和的發出“嗯哦”之類的聲音，實則心裏已經開始在敲著任務結束之後的算盤了。
??在他們出發之前，那個檢測員有過來說幾句話，類似於任務觸發前的一段很短很短的小劇情，說完薑空就收到了陣營任務。
??[觸發陣營任務，你可選擇幫助多蒙或者暗爪]
??薑空沒直接選擇多蒙，心裏想著之所以會觸發陣營任務，應該跟自己催眠失敗有關係，沒有在意識中打上陣營的記好，那他就還是陣營自由者。
??[陣營任務探查彼得堡]
??任務內容:暗爪為了實現亡國者的複仇，不斷在大陸上建設一個又一個據點，以便尋得機會對多蒙、銅鎢進行攻擊。彼得堡就是暗爪建設據點的其中一個地方，在被對方發現你之前，將探到的情報送回總部。
??任務獎勵:儲存經驗值80000、角色複製卡x1
??額外任務:
??1.擊殺一爪成員x5，獎勵經驗值1000
??2.擊殺一爪成員x10，獎勵經驗值3000
??3.擊殺一爪成員x20，獎勵經驗值7000
??4.擊殺二爪成員x2，獎勵經驗值20000
??5.擊殺二爪成員x5，獎勵經驗值80000
??6.擊殺二爪成員x10，獎勵經驗值160000
??“哦豁，額外任務更香，還沒有任務失敗的懲罰了…”
??薑空心理暗道，想了一下就不覺得奇怪了，現在他的身份是懷有玩家麵板的npc，這種任務一旦失敗，死了可就是死了，不存在什麽任務失敗的懲罰。
??“看來三爪的戰鬥力很高啊，係統判定我碰到了就是隻有死。”
??路上薑空問了一下彼得堡是什麽地方，遠在總部的馬維極當然不會放過解說的機會。
??整片南洲大陸隻有多蒙一個國家，但是多蒙也不可能把整個國家的城牆鋪設到整個大洲的海岸線，所以除了占據有利防守的地理位置建立國家外，其他地方就像是一個個半獨立的城市，每一個城市的都會有一個領導人的位置，這個位置並不是給有能力的人來坐的，而是給有錢人來坐的。
??所謂花錢買地位就是這樣，買到了這個位置，這座城市就完全歸你管，各項稅收各種繳費的高低都由你說了算，多蒙不會插手你的管轄，隻要你定時交貢就可以。
??彼得堡就是這樣的一個城市，建立在荒漠中，主要是給商、旅隊伍落腳休息和補給物資，當然也會有一些商隊選擇在這裏售賣東西。不論你在這裏做什麽，隻要不鬧事，該交的錢交了，就不會有人找麻煩。
??這種寬鬆的管理製度才讓暗爪決定在這裏建立據點，因為彼得堡的主人隻看錢，隻要錢到位想玩什麽姿勢都可以，人家壓根不在乎。
??不過作為多蒙的職業者，是有特權的，證件一掏自由出入，而且在城內消費都是有折扣的，用商販的話來說，賣東西給職業者，拿到的錢雖然少了，但是當天可以少交一部分稅錢，算到最後其實不虧，所以他們對職業者的熱情，就像熱戀情人一樣溫暖。
??可惜的是，職業者很少會來這種地方，來了也是落個腳休息，基本不會買東西。
??“直接開進去吧，畢竟隻要他們的人不傻，就不會發現不了我們的身份，與其遮遮掩掩好像懷有其他目的，不如坦坦蕩蕩進去當做路過休息和補給，這樣不容易被懷疑。”
??薑空在他們距離彼得堡差不多還有10公裏的時候說道，胡濤也不打算在這外麵逗留，這片地也不好找停車的地方，遇到沙暴路過，今天停車明天可能就被被沙淹了也說不定。
??“說的沒錯，直接進去就行，最近新世界開放數量多，彼得堡附近也有一個，很多職業者出來都會在進去休息，不過這次任務相關信息隻有我們知道，所以非特殊情況，我們是申請不到支援的。”
??馬維極在薑空剛說完的時候又跟著附和一句，接連幾次附和薑空說話，胡濤心裏頭覺得這個馬維極有問題。
??這馬平時老高冷了，今天是吃錯藥了還咋滴？
??在平時有槽的話大可一吐為快，現在在出任務的時候就算了，萬一吵起來可就壞事了。在還沒進去之前，胡濤和伊萊換了位置，伊萊開車胡濤也是在副駕駛上假裝閉眼休息。出示身份，吉普直接駛進城內，城內大路小巷錯綜複雜，樓與樓之間的牽著鋼絲就可以當用來晾衣服的橫杠。
??在各色衣服的遮擋下，胡濤眯著眼使用自己的異能也很難觀察到什麽東西，所以隻能暗暗打個手勢示意伊萊把車開慢點，好讓他有捕捉異常的空間。
??“別減速，正常開，相信我。”
??薑空看到伊萊開車速度放慢後果斷製止她，同時還把頭探出窗外，對著一個女路人吹了吹口哨，一臉陽光的看著她。
??然而作為隊長，胡濤這會聽完差點就想要跳起來打人了。
??到底我是隊長你是隊長啊。
??這還不是最可氣的，伊萊聽完薑空的話後想都沒想直接照做了，這讓胡濤覺得自己的隊長位置開始搖搖欲墜，平時雖然降不住他們，但起碼作戰命令有第二個聲音的幾率很小，就算出現了決定權還是在自己身上，這一次完全變了樣了啊。
??“雖然這裏的路子巷子都不寬，但是你看現在路上人流量並不多，城市也不算太繁華，我們既然是進來休息的，肯定是想快點找地方停車好好休息，這個時候放慢速度就有問題了。”
??“所以這就是你耍流氓的原因嗎？”
??伊萊聽薑空說的，加速是加速了，但因為他挑逗別的女人這個事，內心是很不愉快的。
??這種貨色你也看得上，真是瞎了我的眼了！
??“你以為我想這麽做啊，你減速總得有個理由吧，我們又不看東西，也不買東西，我臨時反應隻能做到這種程度了，你以為我稀罕幹這種事，還不為了…”
??“我懂了，你別說了。”
??還不是為了我，我就知道！
??假裝閉眼睡覺，實則眯眼觀察周圍環境的胡濤，這會也沒心思繼續下去。並不因為薑空搶了他的指揮權，而是因為薑空想注意到他忽略的地方，作為一個隊伍的領頭人，在戰場上一個決策的失誤，往往會導致整個隊伍都陷入被動、危險的處境。
??雖然這一次任務目的不是戰鬥，但是一點都不影響胡濤對自己的自責。
??薑空肯定不知道胡濤的所思所想，因為他借由剛才耍流氓的舉動，直接露頭觀察周圍情況，一點不擔心會被看出什麽，倒是時不時吹幾聲逗逗路人女性讓伊萊臉色不太和善，可是薑空又看不到，看不到就等於沒有發生，沒發生的話那就該幹嘛幹嘛。
??為啥有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沒帶作業就等於沒寫，沒寫不就等於去門口罰站。
??找了個比較大的旅館落腳，這個季度太陽落的快，室外溫差也很大，一旦天黑外麵基本上就看不到人了。四個人三個房間，伊萊單獨一間單人床，阿爾多體型大也是獨自一間雙人床，薑空和胡濤住的是兩張單人床。
??房間裏燒著火爐，屋外的溫度影響不到屋內的兩個人。
??“今天，謝謝了。”
??“問題不大，你有發現什麽嗎？”
??“沒有，視野太受限製，想著明天出去走一圈看看，或許能有線索，我的異能在這方麵還是有點作用的。”
??“你那萬金油的異能，你自身夠強它的作用就越大，然而你現在這麽弱，用在這種地方剛剛好。”
??你一個新晉職業者有什麽資格說我？
??胡濤歪頭看著薑空，他突然想起來薑馭，人是長得一模一樣，怎麽說話都一個樣，要不是薑空說薑馭死了，連他的遺物(裝備)都帶回來了，他都懷疑眼前這貨就是薑馭本人。
??“不過也不是毫無收獲，暫時不太確定是不是跟我想的那樣，明天還是很有必要去走走的，不過在此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想知道答案。”
??“首先，這些攤販擺攤的位置是不是固定的。”
??胡濤繼續歪著頭看他，心裏可不平衡了。
??你就是這麽把我當人的？
??有意見歸有意見，對於薑空的問題，胡濤問沒打算藏掖，知道多少就說多少，隻要對任務有幫助就行。
??“不一定，這完全是看各個城市的管轄人對市場攤販有沒有劃分規定，一些城市個別地段的攤位租金會因為人流量的原因出現偏高或偏低的情況，這種高低價格正好可以規劃私人攤位，也有利於管理市場。我查了一下，彼得堡並沒有施行這個政策，它是攤位租金一致，所以有時候你會看到今天這個人是在這裏擺的攤，明天就跑別的地方去了。”
??“也就是說，彼得堡的攤販講究的是就近原則？”
??“可以這麽理解。”
??“那麽第二個問題，為什麽會有人在這裏賣一些看起來不太正常的動物？”
??“這個問題其實也不是什麽秘密，你多少也了解過了南洲的一些曆史，這片荒漠原本還是有那麽一片小林地，不過是因為希爾蘭投射了一枚核導彈，才導致最後那一塊林地的消失變得土地荒漠化。”
??“核導彈的爆炸威力不言而喻，它的環境汙染也同樣不容小覷，各種高強度輻射會擴散到不被爆炸影響的區域環境，導致在那些地方生存的物種發生或多或少的變異。”
??“變異存在不穩定性，跟物種進化一樣，有的是良性有的是惡性，從肉眼上很難判斷變異的良惡性，所以隻能通過實驗研究數據表明來確定，這種技術在南洲隻掌握在多蒙技術部手中。”
??“市場就是這樣，有人想買就會有人去賣，一些比較有資本的普通人，或者少數的職業者感興趣，想要養一些良性變異的物種當寵物，但又不敢涉身進入輻射區域尋找，就會托人去做，久而久之這種行為就誕生了一個新的販賣職業出來。”
??“不要以為受到輻射的生物不會對人體造成間接輻射傷害，變異的生物依舊會存在輻射，有的強有的弱，這種輻射不會給你帶來生命危險，但是會潛移默化的讓你出現異常，像普通人最常見的就是失去生育能力。”
??“給你舉個我們身邊的例子，伊萊的膚色呈紅色的原因就是因為她喜歡養這些變異的動物，不過作為職業者，她的體質抗的過輻射帶來的其他影響，所以除了膚色以外並沒有其他的問題。”
??“以上，好了，我要恢複跟伊萊的通訊了。”
??“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麽多蒙的軍部跟職業者高層關係不好。”
??“具體我不清楚，我知道的也不多，早起職業者也歸軍部管製，那個時候職業者並沒有現在那麽多，也沒有現在那麽強，所以物以稀為貴嘛，職業者自然是軍中王牌，不是一定難度的任務根本不會出動，這種情況持續到第一個超能者的出現。”
??“超能者意味著其體質或者能力已經突破常人的天花板極限，甚至可以說其生命形態已經產生升華，再後來職業者就被列出來單獨管製，其實這樣也好，時間過去那麽久，多蒙的職業者也越來越多，如果一直歸軍部管理，難免跟普通人會有矛盾，跟職業者有矛盾對於那些普通士兵而言就是生命危險，調解不當的情況下，輕則入院重則入土。”
??任務期間隊員是有輪流守夜的製度，隻要在任務沒有徹底結束之前，所有人的通訊都要保持跟後勤正常連接的狀態。比起前線作戰的隊友，後勤隊友生命得到保障的同時，也要對應的付出一些別的東西，例如休息時間的不穩定，活動的範圍限製等等，一切都要以前線隊友的需求讓步，一有需求隨叫隨到是最基本的。
??薑空一提問，正要昏昏欲睡的馬維極開了罐佳能豁了一口提神醒腦後再次按下了搶答鍵回答問題，留下了光張嘴不說話的胡濤在床上發愣。
??我算是明白了，你們就是這麽把我當人的，而且你最後一個問題跟任務有屁關係啊，你們真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介隊員，煩死了，我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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