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5章 高利貸
江玨的眼神很冷很冷。
他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頭一回遇到用這種方式借錢的人。這簡直不要臉到了極致,江玨也是覺得非常可笑,眼神冷酷如刃。
特別是把江家的聲譽來當擋箭牌的,江玨更是討厭,他對胡美鳳說:“我江家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操心了?”
“江少東家,我好歹也是養育了秦薇淺十幾年的人,如果沒有我,你今天也見不到這麽活生生的一個人。論起關係,她是姓秦,可不是姓江,她是我秦家的人,就還是我的女兒。”
胡美鳳底氣十足。
她養了秦薇淺十幾年是事實,就算對秦薇淺再不好又怎樣?她能讓秦薇淺活著已經很了不起了,江玨就應該感恩戴德,對她有求必應。
“不過是借一點錢,又不是很多,難道我辛辛苦苦養育一個孩子十幾年,連這點錢都借不到嗎?”
胡美鳳越說越委屈,好似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眼瞧著眼淚水就要掉下來了。
吳揚在一旁看著都覺得尷尬。
至於江玨,他很不耐煩:“多少。”
簡單的兩個字,不願意多說。
胡美鳳心中一喜,沒想到江玨竟然真的答應她了,還這麽爽快,她說:“也不多,一個億。”
“你要的不少。”江玨挑眉。
胡美鳳說:“這對江少東家來說並不是什麽難題吧?您是生活在上流社會的人應該知道這年頭養個孩子不容易,而且您也開過公司,應該知道這點錢算不得很多。”
“一個億,對你們這些小門小戶不多嗎?”吳揚反問。
胡美鳳說:“借不借?讓你們少東家給個準話。”
吳揚還是頭一回見這麽理直氣壯的人。
這是擺明了想讓少東家拉不下麵子,強迫他借錢。
少東家這樣的身份,不借錢的話也說不過去,這麽多人都看著呢,怪丟人的。
“好。”
男人很爽快的答應了。
秦薇淺哪裏敢讓胡美鳳借江玨的錢?
“不用了,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幫忙。”秦薇淺主動製止他,對胡美鳳說:“錢,我可以借給你。”
“早答應不行?一家子,還分你的我的,錢直接打到你姐姐的賬戶上。”胡美鳳一邊訓斥秦薇淺一邊在心中竊喜。
她心想:早知道江玨這麽好麵子,一開始她就去找江玨了。這個舅舅可真是有錢,隻要一個億是不是太少了?聽外麵的人說,秦薇淺日後是要繼承她母親的遺產的,據說這筆遺產可不少。她養了秦薇淺十幾年,怎麽說也要一人分一半。
不過這話胡美鳳也不敢當麵說,她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慢慢來。
秦薇淺沒有說話,吩咐財務經理親自去操辦。
江玨說:“你養母今日已經把話說得這麽清楚,這筆錢,必須由我借。”
“這不合適。”秦薇淺哪裏敢?
江玨說:“都是一家人,沒什麽不合適的。一個億對我來說確實不算什麽,吳揚,給她打錢就是。但在此之前我要說清楚,親兄弟明算賬,你找我借錢,每個月的利息就按照你們國內的標準支付給我,你可有異議?”
滿心歡喜的胡美鳳聽到這話當場就愣了,“利息?什麽利息?”
“借錢不用還利息?”江玨危險的眯起雙眼。
胡美鳳說:“這錢不是你自願借給我的嗎?”
“我自是自願借錢給你,你要多少我借多少,利息按照國家標準按月計算,合理合法,莫不是胡夫人是打算借了這個錢不還了?”
江玨緩緩勾起嘴角,眼中似有寒光在閃爍:“既是這樣的話,那這錢你就拿不走了。”
“不是,你剛才也沒說要利息啊,而且,我是秦薇淺的養母,你怎麽好意思讓我給利息?這錢就算是我拿了也不過分啊,我辛辛苦苦養了秦薇淺這麽多年,你把這筆錢全部給我,也是應該的。”
江玨冷笑。
吳揚說:“胡夫人是認為我們家少東家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嗎?還是覺得少東家好騙?明明是你說要借錢,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我們家少東家也都答應了,也沒為難你,你現在說這樣的話是想拿了錢不還嗎?既是這樣的話,那這個錢我們少東家就不能借了。”
“你們怎麽能說話不算話?剛才都答應得好好的。”胡美鳳非常生氣。
江玨:“我說的很清楚,你想借多少,都可以。”
胡美鳳:“那這利息……”
“按照國家標準給。”
江玨態度十分強硬。
胡美鳳卻不願意:“不行,哪有給自家人利息的?傳出去也不怕丟人。”
“胡夫人,慎言。”江玨說:“你跟我可沒有半點關係。”
“我可是秦薇淺的養母,她喊你一聲舅舅,我們就是同輩,就是一家人,哪有跟自己人借錢還要利息的?我知道江少東家您出生高貴看不上我這種平民百姓,但你永遠而已改變不了我是秦薇淺養母的事實。”胡美鳳非常自豪。
江玨說:“胡夫人,你在這裏說這麽多,並沒有意義。”
吳揚也跟著說:“我們少東家都已經說得這麽清楚了,胡夫人,您也是個正常人,也知道我們少東家提出的要求並不過分。就您這樣的身份,去了銀行別說是借一個億了,就算是一千萬也借不到,我們少東家願意借錢給你,已經是很給你麵子了。”
“若你不是秦小姐的養母,今日也沒有資格站在這裏說話。如果你不願意,就請回去,但回去之後若是讓我聽到一些對少東家不利的話,或者是你惡意抹黑,那請胡夫人小心了,我們有專業的律師團隊,有能力讓你立刻破產並且賠付巨額精神損失費。”
一番話,堵得胡美鳳啞口無言。
她沒想到將絕竟然是這種人。
“這哪裏是在借錢給我?分明是在給我放高利貸。”胡美鳳怒不可遏。
“高利貸可不是這個數了。”江玨走進辦公室,坐下,漫不經心的翹起二郎腿,十分冷酷的麵容透著說不出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