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問拳
兒時籬笆院內的茅屋被翻新，裴鬆平這段時間一直忙前忙後，茅草屋內所有的所有生活用品都被添置的一應俱全。
聞塵主仆三人加上武癡算是正式落腳龍城，如今的聞塵不得不練劍，讓武癡教授他拳法，不然他最多活三年。
聞塵可不想死，如果他真的不在乎生死，當年在龍城的時候，他就不會那麽的處心積慮了。
狐媚兒臉陽朔還在幫聞塵調養身體，隻是大多時間都住在裴府。
半月有餘，聞塵在陽朔的各種丹藥的調養下已經恢複如初。
“聞子，你現在算是完好如初了，我就回普陀峰了，等你跟鳳丫頭成婚時，可要通知我啊！”陽朔嫵媚一笑道。
聞塵對陽朔不上又好感，但也不至於厭惡，畢竟他救了聞塵。
“一定會的！”聞塵禮貌一笑道。
陽朔離開後不久，老酒鬼龐老頭找上門來。
時隔多年，他依舊是那副樣子，一看起來醉醺醺的，一副考神棍的樣子。
“黑炭，這就能蹦躂了，不錯！不錯！”龐老頭打量著聞塵，一臉欣賞道。
“老酒鬼，我可不想聽你絮絮叨叨，找我有事？”聞塵鄙夷的瞥一眼龐老頭問到。
“老頭子一個人無聊，想到你這兒湊熱鬧！”龐老頭嘿嘿一笑，他倒是大剌剌的坐在門框上，時不時的偷瞄身姿苗條的柳稚。
聞塵也懶得理這個老酒鬼，他看向坐在桌子旁正磕著瓜子的武癡。
“跟班，你過來！”聞塵衝武癡勾勾手指。
“王八蛋，活過來就開始嘚瑟了？”武癡冷笑看向聞塵。
“給你一次報仇的機會，答不答應？”聞塵問到。
武癡愣住，一臉狐疑的看向聞塵。
“你教我拳法，最厲害的那種，不管你怎麽訓練我，這次我不記仇，真的！”聞塵一臉真誠。
武癡要是相信他就見鬼了，他教訓了這王八一次，結果沒有教訓成他，自己倒是被這王八蛋拖下水，差點死在北夷的十萬鐵騎中。
聞塵看著思考的武癡，目光變得挑釁。
“哼！我怕你子吃不了那份苦頭！”武癡反擊道。
“你隻管教便是，那麽多廢話做什麽！”
跟他鬥嘴？武癡深知自己不話便是最好的反擊了。
聞塵上午的時間由老嫗容婆婆教劍，中午休息一個時辰，下午的時候則由武癡教拳。
又是數日，聞塵除了滿身的傷痕增加，拳法沒有進步一點，而劍法亦是如此。
武癡在青城山授人無數，從未見過像聞塵這樣資質差都不能再差的人。
聞塵沒有灰心，武癡倒是灰心了，他甚至斷定聞塵這輩子跟學拳無緣。
龐老頭倒是來，與其他是來湊熱鬧，還不如他是來看柳稚的美色的。
“笨人就用笨法子，黑炭你心比高，你為何沒有資質？那就是無論拳法還是劍術，哪怕是一招一式，你做不到練精！”龐老頭喝了一口酒提點道。
聞塵忽然間如同茅塞頓開，他看向龐老頭咧嘴一笑道：“老酒鬼，你這就話我很受教，柳稚，打酒去！”
老嫗容婆婆還是像在北夷的時候，隻是讓聞塵接劍，武癡這次也改變了方法，讓聞塵隻練出拳。
聞塵也是上心，午休的時間都免去，一個人練習出拳。
又幾日過去，一附近鄰居帶著兩人來到聞塵這裏。
“聞老大，你可想死我了！”戚泐嘟一臉的激動，泫然欲泣的撲過來，想給聞塵一個熊抱。
聞塵趕緊躲開，他詫異的看向戚泐嘟問道：“戚泐嘟，你怎麽來了？”
“聞大哥，你別提了，你當初讓我們戚家跟著鄂爾多家，如今我爹成了兵部尚書，我哥成了祭酒，我老爹就讓我跟著你，給你做個書童什麽的，好讓我開竅！”戚泐嘟這話的時候臉都皺成了苦瓜。
聞塵倒是沒有多疑，以戚右臣的個性，這種事情能給做的出來。
“那他又是誰？”聞塵看向察龍問道。
戚泐嘟趕緊站在聞塵身邊，好跟察龍劃分界限，他低聲道：“他是我們北夷第一武夫察龍，這次我就是跟著他來龍城的，這次他來龍城是要問拳武癡的，是生死之戰的那種！”
戚泐嘟後麵的話聲音了下去，他甚至把手貼在聞塵耳朵邊道。
聞塵瞬間來了興趣，他再次打量向這個濃眉虎目，大鼻子北夷第一武夫道：“察龍，你腦袋有毛病吧，你以為我的很慘時白菜，誰想拱都能拱一下？”
“你就是聞塵？”武夫察龍目光沉如水看著聞塵問道。
“爺我可認不得你，快點滾回北夷去吧！”聞塵淡淡道。
察龍不驚不怒，他問道：“你已是習武之人，我壓製八境，你盡管向我出拳，我不還手，若你能打退我一步，我就免去跟武癡來場生死之戰，奪回我是真正北夷第一武夫的榮譽，你敢是不敢？”
聞塵本來想不敢，但是想想自己練拳這麽多，自己出拳的速度能不能打到北夷第一武夫？再了到時候真正打架的是武癡又不是他。
“好！”聞塵應下。
察龍一甩衣袖，雙手背後，道：“出拳！”
聞塵目光一沉，他一個疾步走到察龍麵前，一拳向察龍腹部錘去。
“砰！”的一聲，聞塵整個人被震的倒飛出去數步，他隻感覺自己的拳頭像是錘在石頭上，骨頭都快要震碎。
“聞老大！”戚泐嘟嚇的臉蒼白，他趕緊跑過去扶起聞塵。
聞塵麵色青灰，手上鮮血淋漓。
“好強！”聞塵內心頓生挫敗感。
察龍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他淡淡道：“這就是中原第一武夫授你的拳法？”
“察龍，問過這拳再下定論，如何？”忽然間武癡聲音從聞塵身後傳來。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武癡如一條黑龍帶著一身的拳意，一拳砸向察龍。
“砰！”
一拳之後，武癡和察龍皆是倒退數步。
兩人虎視眈眈的觀察著對方，拳意如寒風，四處陡升。
察龍忽然間踏出一步，後背弓起，如猛虎伏擊。
武癡站定如老鬆，他反而閉起眼睛，長而緩慢的呼出一口氣。
一刹那，察龍如惡虎撲向武癡，身影未到，鐵拳以至。
武癡看似手若無骨，但是就在抬手那一瞬間，手法的速度快到拖出無數的殘影。
“砰！砰！砰！”隻是一個呼吸的時間，察龍已出百拳，遺憾的是都被武癡一手“千佛掌”擋下。
察龍濃眉緊蹙，眼中戰意更盛。
與其剛才看似氣動山河的一攻一受，還不如是一次對方真正的試探。
八境武夫的真實勢力一瞬間在察龍身上乍泄而出。
聞塵隻看到察龍身上籠罩著金，紅，白三色霧氣，他再看向武癡，聞塵瞬間皺眉。因為武癡身上隻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灰色。
“接拳！”察龍身上的三層拳意真氣瞬時化作一條金龍，它跟隨察龍張開巨口衝向聞癡。
武癡閉著的雙眼忽然睜開，隨即他身上的那層灰色淡泊的拳意真氣如虹光，氣勢如江海澎湃。。
“一拳問！”武癡暴喝一聲，他一拳打出。
“砰！砰！砰！”一陣如沉雷般的巨響後，察龍隻是被打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