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資質
鳳靈瞥一眼陽朔，看樣子不似謊，她眉頭緊皺問道：“換做別人不行？”
“當然不行，你的血跟別人的不一樣！”陽朔故作認真答道。
鳳靈思量許久，雖然她表麵上看起來古井不波，可心底早已慌亂。
“姑娘，我還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陽朔問道。
“講！”
“這子就算救活，因為他先血脈虧損嚴重，體內劍氣也護不了他心脈多久，他最多可活三年！”陽朔道。
鳳靈眉頭皺的更緊，她不再話。
“那還救不救他？”陽朔問道。
“救！”鳳靈出於本能，毫不猶豫的回答。
“沒有其它的辦法讓他活得更久一些？”鳳靈又問道。
“辦法是有，可是難如登！”陽朔毫不隱瞞到。
“什麽辦法？”
“就是讓他修武道、劍道，煉氣增強體魄，白了就是修長生之道！”陽朔坦言道。
鳳靈點點頭道：“你我照做便是！”
陽朔差人準備了一個大木桶，木桶裏裝滿熱水，水中泡著各種奇珍藥材，鳳靈和聞塵赤身浸在水桶中。
取處子血，救他命，鳳靈沒有想到他兩就這樣糾纏在一起。
又是一日，鳳靈穿好衣服，從房中走出，她臉色第一次泛起紅暈。盡管她想竭力的掩飾，可是臉上的淡淡的緋紅難以掩飾。
柳稚和葉念君同時看向鳳靈，她倆的表情各異。
老嫗容婆婆難得的嘴角泛起一絲笑，溫暖而慈祥，而武癡一副見鬼的表情。
“女娃，感覺如何啊？”龐老頭目光猥瑣到極致，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鳳靈笑問道。
“老東西，你敢亂，我割了你的舌頭！”鳳靈瞪著龐老頭冷聲警告道。
龐老頭這才悻悻然的拿出酒葫蘆喝了一口酒。
“喂！你跟我家公子做什麽了？”葉念君好奇問道。
“你有什麽資格問我，一個婢女而已！”鳳靈嘲諷道。
“你…………”葉念君被鳳靈嗆的不出話來。
“葉念君，你記住你的身份，你是西梁王葉修的女兒，是聞塵的婢女，不要再對他抱有過份的想法！”鳳靈瞥一眼葉念君警告道。
“公主就了不起？我家公子想對我怎樣就怎樣，你管的著？”葉念君也不是省油的燈。
“他敢！”鳳靈譏笑道。
“公主殿下，聞塵那子救活了？還有你們是什麽情況啊？搞得像是新婚之夜的媳婦一樣，聞塵那子已經跟我們青城山的青青已經…………”武癡麵露苦澀道。
“他跟魯青青怎麽回事？”鳳靈用那種冰冷的質問口氣問道。
“就男女那點事唄，公主殿下，凡事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吧…………”
“放肆！”還沒等武癡完，鳳靈麵色瞬間冷若寒霜，她冷聲斥道。
鳳靈看向老嫗容婆婆，目光如炬。
“公主殿下，你曉得我家公子生性跳脫，但是對於男女之事，我家公子是有選擇和底線的。”老嫗容婆婆這次和鳳靈的時候，語氣格外和藹。
上次他們被多兒混鐵騎圍攻時，柳稚終於知道，這個老仆人竟然是聞塵的奶奶，這個幾乎不近人情的容婆婆對鳳朝的公主這次這麽的客氣，讓她覺得詫異。
對於老嫗一藏十的話語，葉念君覺得更加的好奇和心急。
“容婆婆，魯青青又是誰？也是我家公子的婢女？”葉念君焦急問道。
“婢女？我青城山芙仙子的弟子魯青青可是聞塵那子將來要明媒正娶的，做大的！”武癡不憤道。
葉念君一聽武癡這話快要氣炸，她拔劍指向武癡怒道：“什麽青城山，芙仙子的弟子又如何，先要問過我，不是問過我家公子願不願意！”
“我有話要給你講！”鳳靈不理會葉念君和武癡的爭吵，她對容婆婆道。
兩人出了院子，當年的那個公主現在已經高出老嫗很多，這樣一個年芳十四的女子，早已褪去女童時的稚嫩，她英眉鳳目，身材苗條，已經像是含苞待放的少女。
“公主殿下可有什麽吩咐？”老嫗看向鳳靈問到。
“聞塵這次死裏逃生，可他最多活不活三年！”
老嫗微微凝眉，道：“公主殿下不隻是告訴老婆子這件事情吧？”
鳳靈直言道：“聞塵若想活下去，就得修長生之道，若想修長生之道，就得從武道，劍道和煉氣開始。”
聽到鳳靈這麽，老嫗的麵色有些失落，她道：“我家公子雖足智多謀，但是練劍資質是在太差…………”
老嫗微微搖頭後麵的話不再下去。
“弑神劍已經被葉念君所得，中原各大宗門應該很快有所動作，而葉念君將會被大宗門爭搶為門徒，屆時聞塵的處境就很危險，總有人想用他來祭劍，讓絕塵劍覺醒出世！”鳳靈提醒道。
“公主的意思是？”老嫗問道。
“我劍道五鏡還未破鏡，護不了他的周全，他的資質再差，你也要讓他練劍，沒有人能一直保護他，所以他必須要強大起來！”鳳靈一臉堅定的道。
老嫗欣慰一笑道：“公主殿下，這話你對我家公子講要比我這個老婆子給他講管用！”
鳳靈不話，她想了許久道：“你隻管讓他練劍，還有青城山的武癡也可以指導他武道，至於煉氣…………”
到這裏鳳靈麵色變得有有些凝重，她又道：“等他劍道五鏡，武道三鏡，就會有人來找他喂劍，他若是勝出，便可去道懸找煉氣士王重樓！”
“老婆子記下了！”老嫗點頭應下，將鳳靈的話一字不差的記在心裏。
————————————
龍城一家驛館內，賀童依著身子躺在碳盆前，他兩隻枯槁的手在星星炭火上來回擺動。
“賀先生，弑神劍已經被葉念君所得，西梁王葉修對葉念君是聽之任之，這會不會影響到當下的時局？”宋驍龍問到。
“世子殿下，聞塵被多兒混的十萬鐵騎包圍，鳳朝公主，葉念君都拚死相救，這明了什麽？”賀童溫聲問到。
宋驍龍不解的看向賀童，昏暗的屋子中，賀童那張蒼老的臉在乎暗乎明的炭火照射下，像是一條潛藏在黑暗了的蛇。
“這明有鳳朝的勢力給聞塵撐腰，西梁王給聞塵坐鎮，而這次聞塵被傷一事，早傳到鎮南侯穆常青的耳朵裏，你覺得穆常青會讓聞塵安靜養傷，養虎為患？”
宋驍龍點點頭，深以為然。
賀童又道：“葉念君是個好苗子，她年紀輕輕就悟出了自己的劍道，這樣的劍道才，無論哪個宗門大派是爭破頭想要搶的。”。
“先生何意？”
賀童笑笑道：“葉念君一旦成為中原仙師宗門的弟子，西梁王葉修就會扯著女兒的這杆大旗，對鳳朝有所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