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小跟班
戚府內，戚右臣顯得有些坐立不安，戚泐嘟更是一臉的惶恐。
戚右臣是北夷的祭酒，戚家跟多兒家族和鄂爾多家族兩個龐大家族不可同日而語。
白了，如果兩大家族相爭，他要跟不對勢力，否則將會是萬劫不複的下場。
讓戚家父子兩人不安的是，讓他們跟著鄂爾多家的人不是聞塵，而是他們的座上賓武癡，這其中的韻味讓人不安。
武癡心中憤憤，自己陰差陽錯的成了聞塵那個王八蛋的狗腿子，他可是青城山的武道導師，這要是傳出去讓他的老臉往哪擱？
“武仙師，多兒家跟鄂爾多家兩個巨無霸相爭，我戚家委實不好參與，敢問武仙師可有什麽好的計謀告知在下？”戚右臣戰戰兢兢的問道。
“戚大人，多兒混跟聞塵是死仇，聞塵這王八蛋明顯是想要拉著你們戚家下水，你到時候就做做表明功夫行了，不要太得罪多兒混，給你們戚家留條後路就行！”武癡思量再三道。
戚右臣連連點頭，戚泐嘟擦擦額頭的汗水，武癡的這句話讓他們父子寬心許多。
當然這不是戚右臣想要的，他想讓自己的兒子戚泐嘟跟青城山攀上關係。
如果戚家真的因為這兩大家族的相爭而殃及池魚，戚泐嘟如果跟著武癡去中原青城山，戚家不至於真正的落寞。
“敢問武仙師這次是否隨聞塵一起去塞北？”戚右臣心翼翼的問道。
武癡點點頭。
戚右臣忽然跪在武癡麵前。
“戚大人，何故如此？”武癡大驚，趕忙扶起戚右臣。
“武仙師，您這次回中原，請帶著我兒戚泐嘟，讓他成為青城山的灑掃弟子，請武仙師應允！”戚右臣堅持跪著，雙手抱拳，一臉的乞求。
“戚大人，我傾城山招收弟子不是我了算。”武癡一臉的為難。
“老夫懇請武仙師收戚泐嘟為徒！”戚右臣老淚縱橫求道。
戚泐嘟也是跪在武癡身邊：“求仙師收我為徒！”
武癡是一介武夫，沒有那麽多的花花腸子，這父子兩人如此這般，讓武癡拉不下麵子，他武癡收一個徒弟倒是沒什麽，但是帶著一個北夷人去青城山，狐娘那關是不可能過的，想到狐娘他內心像是打翻的五味瓶，他喜歡狐娘多年，怎奈狐娘心裏根本沒有他。
戚泐嘟父子堅持跪著，如果武癡不答應他們不會起來。
武癡和戚家的情分是在二十年前，武癡問拳北夷第一武人察龍，結果兩人都身負重傷，當時北夷和中原鳳朝關係勢如水火，作為中原人的武癡在重傷後被北夷人揭發，幸虧戚右臣救了他。
他在戚府恢複傷勢後才返回中原，後來北夷兵敗中原，而青城山是中原名聲顯赫的大宗門，武癡這次帶任務來中原，故而他和魯青青被戚右臣父子視為座上賓。
“戚大人，我答應你會宗門後向宗主稟報此事，但是戚泐嘟能不能成為我青城山的弟子，就要看他的緣分了。”武癡隻好咬牙答應下來。
戚泐嘟父子大喜，這更堅定了他們以後跟鄂爾多家綁在一起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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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青青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被鬆綁，隻是她起身的時候感覺全身無力。
榻被紅紗遮著，在屋子中央的香案上，青銅香爐內的熏香嫋嫋，沁人心脾。
聞塵臥坐在幾前的蒲團上，他穿著一身寬大的白袍，整個胸膛都袒露出來。
魯青青抓起床上的玉石枕頭，躡手躡腳的下床，她真想一枕頭砸死這個臭流氓。
“這麽快就想謀殺親夫？”聞塵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他淡淡問道。
魯青青又羞又怒，她愣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聞塵起身，他走到舉著枕頭的魯青青麵前，伸手捏住魯青青的下巴，一臉曖昧道：“魯青青，從我練劍那起，你就觀察我，你是不是喜歡我？”
魯青青的臉頰緋紅一片，她目光慌亂：“鬼才喜歡你，你…………你臭流氓！”
聞塵嘴角微微上揚，那種邪氣的笑讓魯青青心底發毛。
“我要去塞北了，你真的希望我死掉？”聞塵很認真的看著魯青青問道。
“我…………我…………”魯青青內心慌亂，她不知道答案。
“武癡我帶走了，你自己回青城山，所以你可以祈禱我死掉，至少你不用過得提心吊膽了！”聞塵嘴巴貼近魯青青的耳朵，輕聲戲謔道。
魯青青如不安的鹿，麵色紅了又紅，可她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這個臭流氓。
聞塵擋著魯青青的麵換好衣服，一身的銀色鎧甲。
這個臭流氓、閻王穿上鎧甲的時候，她內心有種這家夥有點英俊的錯覺。
直到聞塵離開屋子，魯青青這才回過神來，她感覺自己的臉燙的像是被人扇過幾巴掌一樣。
屋子外，柳稚，老嫗容婆婆還有聞凝香已經站在門口。
“武癡呢？”聞塵皺眉問道。
“在這呢！”武癡一臉陰鬱，他慢悠悠的從院子門口走進來。
“這次去塞北，我和多兒混都是九死一生，多兒混誓殺我，而你母後會派人殺我跟多兒混，所以在多兒混到邊塞後，你就放出消息多兒混死於去邊塞途中，如果多兒家人有異動，務必斬草除根。
聞凝香，你能不能安心的繼承你母後的皇位，就看這次鄂爾多福能不能吃掉多兒家，我更希望鄂爾多福和戚右臣成為你的心腹，朝堂之爭，莫過名利，聞凝香你和你母後差很遠！”聞塵看向聞凝香譏諷道。
聞凝香沒有任何的表情波動，她同樣看著聞塵，目光誠摯。
“聞塵，你要活著回來，一定，要看我北夷鐵騎踏遍中原六郡和鳳都王朝！”聞凝香這話的語氣堅定，那雙如星辰一般的明眸中露出蔑視下的傲然。
“你比不過鳳凰的，任何人都比不過！”聞塵輕蔑的看著聞凝香道。
聞凝香不話，但是她的表情中透露著倔強。
“聞凝香，我到現在看不透你對我抱著什麽目的，我告訴你一件事情，我跟你母後有血海深仇，我想我們也有反目成仇的那，其實你比我還要可怕！”聞塵盯著聞凝香道。
聞凝香的心頭驟然一緊，她表情依舊是古井不波的看著聞塵，不承認也不否認。
多兒混帶著五萬大軍從北夷城內出來，聲勢浩蕩，而聞塵和扈從柳稚、老仆容婆婆還有跟班武癡一人一騎跟多兒混並排走在一起。。
出城的時候，魯青青悄悄的看著聞塵離開，等大軍消失在蒼茫原野，魯青青心中有種不出的慌亂。
“閻王臭流氓，我詛咒你死呢？還是祈禱你活著回來？”魯青青喃喃自語，從到大，她從未覺得這麽的迷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