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烏合之眾
「莫兄，你的日子過得真不錯。」
這裡像是被邪教盯上的？
吃著翼飛獸的肉，油鹽醬醋樣樣俱全。
小酒都喝上了。
我這是在哪？
野外郊遊？
周武在自我深深的懷疑中。
莫順哪裡管的上他，你愛吃不吃，翼飛獸是差點塞滿了儲物戒，調料是爺爺的，準備去了魔都給他的，那天匆忙乾脆家裡東西都帶上了。
要不我再把鍋碗瓢盆都拿出來我們把翼飛獸炒盤菜？
喝點小酒是緩解一下壓力，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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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按照地圖來到了風河谷。
這裡看著景色不錯，不過妖獸地帶，哪有人在乎什麼風景。
周泰也是看莫順能戰中階，給他找了一個近路。
越美好的地方，越隱藏著危險。
莫順實力提成的太快，根本和別人眼中的中階妖獸不同。」
除非戰力真的強大，一頭同階妖獸還是需要幾個同階法師去配合擊殺。
否則都有隕落之危。
莫順和周武正在橫穿谷口，旁邊的卻傳來了打鬥聲。
「這株風神草是我們大鎚小隊先發現的。」
「先發現就是你們的？那骨刺羚羊還是我們擊殺的。」
「那你們拿妖獸我們拿藥草，這不是很好嗎？
「做夢，既然你們冥頑不靈那就殺了你們，都是我們的。」
這邊幾人又繼續打起來了。
莫順好奇的小聲問道：「這風神草是什麼藥材？」
旁邊的周武充當著百科全書回道：「就是一個對風系極為有用的藥材，可以提升中階風系星子的勾勒速度。
到了中階，星子的勾勒難度都會增加，法訣和星圖也不再是輕易所得，有的甚至需要拍賣。」
懂了，反正值錢就對了，我暫時又用不上。
看了一眼儲物戒中的魔晶，最近消耗大了，
自己用了三千，王家一千，周武一千。
如今就不到五千魔晶。
別看魔晶多，根本支撐不了自己這吞金體質。
舔了舔嘴唇，注意著他們的動靜。
周武看著有些頭疼的說道：「能不能安穩的去魔都學府？你在這出手暴露了怎麼辦？」
「也對，那邪教有高階法師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當然有，但是邪教的勢力太複雜，或者沒勢力，他們基本都是散修，不是被教化了就是走投無路的人。
所以他們的高階基本不會來小城。」
那我就放心了。
一隻手化作藤蔓悄悄的蔓延過去，就在他們的正起勁的時候，風神草已經落入莫順手中。
周武一副活見鬼的表情，你到底幾個系？
「噓～別說出去，我這是信任你。快點走，最好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
就在這時一人大喊道：「風神草不見了，是誰躲在附近？」
唉！還看什麼，走吧。
周武也是服了，別人就是為了這個。
打鬥的時候怎麼都會瞄一眼，突然消失了不會發現才怪。
莫順突然冒頭笑容燦爛的說道：「諸位，我是看你們打的太辛苦了，我幫你們先收著。你們繼續，繼續。」
「瑪德，騙鬼呢？給我上。」
二隊共同默契的朝莫順這邊過來。
莫順突然眼神一變，一拳打出。
「烈拳爆裂。」
其中一方領頭的中階法師直接炸飛出去。
隨後莫順腿腳一蹬，快速到達另一位領頭的一招落花掌拍在後頸上。
二位領頭的直接暈倒。
眾人心驚，這還怎麼打？
莫順覺得理所當然，他也做過獵妖隊，正常也就一位領頭的中階，基本還是初入，對於現在的自己根本不夠看啊！
「我們投降，放了我們。
這群人怕了，太快了。
莫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認出來，但還是開口道：「你們把所有值錢的留下，我就不殺你們。」
這群人那還敢保留，丟下了手中的武器，資源還有丹藥，灰溜溜的拖著各自隊長離開。
周武跑過來疑問道：「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們？」
「也許會有麻煩，但是不斷的殺戮沒必要，我在去陽城的時候已經殺過兩個普通人，但是他們認出我了，決心要揭發。
這群人既然還沒表現出認出我的樣子，放了他們也行，我得到我想要的就行。」
莫順說出了他的理由，他不想真的成殺人魔。
周武也也只能嘆息一聲，不再多言。
二人收拾一下繼續前行。
路上遇見一些妖獸，莫順都是快速解決，然後取出有用材料。
到了福壽城了再換，不方便的話去上郡換。
穿過了風河谷，轉眼看到了福壽城。
這次莫順沒選擇隱藏，直接和周武進入城內。
這裡不有人做生意，花點錢就能進，這被稱為城關稅。
此時已經是夜晚，二人找了家客棧住下。
莫順的意思有時間就得修鍊。
忽然敲門聲響起。
周武臉色凝重的看著。
怕什麼？
莫順都覺得周武謹慎過頭了，當然也得小心被陰了。
「進來。」
店小二拿著一個大盤子走了進來說道：「客官，您要的酒菜。」
「等下，我怎麼不記得點過酒菜。」
這話不是莫順說的，周武繼續道：「你是送錯了還是誰讓你送的？」
周武好歹也是家族這個，這點戒心還是有的。
如今是關鍵時期，怎麼可能去吃別人做的，哪怕客棧也不行。
這名店小二嚇得發抖，對面可是法師，哪怕年齡小他也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質。
莫順笑了笑說道：「沒事，酒菜留下，你走吧！」
店小二連忙關上門離去，周武才不解道：「為什麼不問是誰？」
「大武，你太緊繃了，這樣你怎麼修鍊？在這個時候我們也得提升實力，來的人未必是邪教安排的。」
莫順解釋了一下，其實不用杯弓蛇影。
隨後對著門外笑道：「既然送了酒菜，不妨進來一起享用。」
「兄弟厲害啊！這就猜到我了？」
一位清瘦男子開門出現，笑容滿面繼續說道：「兄弟來自紫葵城？」
周武警惕的看著這名男子，識海波動雖然準備出手。
莫順看的有些牙疼，說道：「他如果是邪教或者是要去揭發我們何必自己現身？」
沒再理會周武轉頭繼續說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認出來的？我也好以後注意一下。」
清瘦男子笑了一下：「有點意思，果然與眾不同，不過你很難不被發現，這次以後，出城你就會很麻煩。」
「呵，怎麼說？」
「邪教的懸賞金額大，而且邪教遍布那些市井之徒，消息來源不難得到，而你太年輕了。
太年輕的法師不是沒有，但是本地的基本還是知道的，外來的就算不確定是你，難道沒聽過寧殺錯不放過嗎？
再者你如果帶了面具特意去隱藏身份，那反而更容易惹人注意，所以你最後還是瞞不住。」
「果然，太優秀的人總是遮擋不住自己的光芒。」
清瘦男子嘴角抽搐，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嗎？繼續道：「你不怕嗎？外面可是已經聚集了很多想拿賞金的人，不光邪教，還有本地人，只是在城內不好動手罷了。」
莫順也不在意，心中毫無波瀾繼續笑道：「你叫什麼名字？既然你來通知我們，就代表有目的，甚至找好了退路，直接說你想要什麼。」
「哈哈，莫順，你夠爽快，我福臨欣賞你。既然這樣我也不繞彎子，我父其實很討厭邪教，這次來找你是希望你能配合我們，剿滅內部的邪徒，來一次大清掃。」
「原來是城主之子，那需要我怎樣配合？」
「很簡單，你現身就行，而且是能暴露出你就是那個懸賞的莫順，事後解決了內部邪教殘留，我們送你去上郡。」
「那還得多謝福兄相助，這樣我還少了不少麻煩。」
「哪裡的話，各有所需罷了，明日一早城河哪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我感覺還不夠，你是天才，能否吸引城內全部人傾巢而出就看你的本事了。
不過你放心，真要有危險，我們還是會提前出手解救，不用擔心生命危險。」
「那好，明天城河見。」
「城河見，對了，有個問題其實很好奇，你為何不傳音魔都學府讓人來接你？」
「你猜？」
猜？好吧！其實不難懂，天才的心真大。
莫順和福臨相視而笑，心中各有所想。
結束了談話福臨也就沒再打擾，離開了房間。
周武湊過來小聲問道：「你有魔都那些聯繫頻道嗎？」
有個屁，莫順心中暗罵。
你以為我真的不想？我聯繫李老師幾次都沒反應，院長也聽說受了重傷，昏迷不醒。關鍵打聽過他在王家修養，我難道去王家？那就找死，我現在都還懷疑我的信息就是他透露給邪教的。
一個連背叛了好友的人都覺得他不會背叛紫葵城，真正可怕的人不是明知的壞人，而是都覺得是好人的偽君子。
莫順以前就是個混混，混跡花紅酒綠的社會，別看現在時代兇險，人人自危。但是真比較起來，以前才是人心險惡，處處心機。
見周武提問只好裝個十三道：「因為我們需要歷練，懂嗎？」
「哦！懂了。」
周武當真了，那就當歷練好了。
…
第二天一早。
莫順和周武出現在城河。
好多人啊！打個魚需要那麼多人嗎？
都快上百了，就算是妖獸魚也不至於吧？
而是各個看起來都有魔能波動的樣子。
莫順笑了，尼瑪全是初階，中階的沒看見幾個。
這就是邪教？全是不怕死的，實力不咋滴，都是要錢不要命。
這群人看到莫順走了過來氣氛頓時凝重起來，各自停下手中的器具，打魚的都不打魚了。
為首的人開口說道：「來人可是莫順和那個二兒子？」
噗嗤～
莫順實在憋不住了，等等，先別打，我先笑會。
周武臉黑得不行。
什麼二兒子？
我沒名字嗎？我爹沒名字嗎？
說的我好像是莫順的二兒子一樣。
莫順突然想到一個好辦法。
對著這群人說道：「這樣，你們派一個初階的和我兄弟單挑，贏了我放你們走如何？」
「混蛋，大哥，他就是莫順，太囂張了。」
「先包圍他們，別讓他們逃了。」
「直接上啊！他一個初階就算有中階戰力還能飛了不成？」
「要上你們先上。」
「憑什麼我們先？難道你們想當漁翁？」
各種混雜聲響起，就沒有一個先衝過去了。
周武都一臉羨慕，我和你一起入學，你現在都這麼有震懾你了。
莫順也是茫然，我按理說沒戰績才對吧？就寫了個中階戰力。我對付黑暗盟中階的事都傳出去了？
或許邪教就是這樣的。
嘆道：「總算知道為什麼邪教滅不掉了，是滅了之後又來一群傻逼。有人的地方就有慾望，因為對這個世界覺得不公，自以為是。組成各種小勢力，難怪萬法盟從來沒大舉剿滅，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小子，你找死？別以為是個什麼天才就可以隨意點評我們，我們要是也有資源也有老師未必比你差。」
莫順不覺得和這群人有什麼好聊的，不管哪個時代都有這樣的人，無非是現在的萬法盟不管不問罷了。
眼神冷漠道：「那你們不動手我就不客氣了，要那麼多人幹嘛？」
不需要，給周武磨鍊幾個就夠了。
瞬間天空電光閃爍。
正好拿你們試驗我的新技能。
電系第三級。
「萬道伏特。」
密密麻麻的電流落下，一群人紛紛抵擋。
已經有非常弱的直接暈倒，會防禦魔法的施展防禦，有魔器的立刻拿出盾牌。
這還沒沒完，天空再次出現火球落下，他們身體有些還在麻痹當中。
這裡的五個中階法師急了，太強了。二個群攻魔法，他們沒再猶豫，三個沖向莫順，二個在後方釋放魔法。
「一群辣雞，都是中階一級，點亮星子如此慢。真不知道誰給你們的勇氣。」
莫順取出吳奎的長槍，49顆器紋高階中品魔器，不過只有32顆在閃爍，畢竟莫順還沒真到可以完全使用。
不過也夠了，槍出一槍戳穿了一個人頭顱，快准狠，有時候不光是實力，還有戰鬥經驗。
招招要害不是切磋能學來的，而且生死之戰體會到的。這群人看似亡命之徒，實際膽小如鼠。
另外衝上來的兩人，看到莫順肉身系也這麼強，本能的退後幾步，要是此刻出手莫順收槍再出怎麼也會慢一步，但是他們沒有，慢一步不代表不能再出槍，他們怕了。就算打中了莫順，莫順最多受傷，可是他們其中一個可能會死，那個魔器讓他們感受到了恐懼，哪怕自己的盔甲都會被輕易刺穿。
剛剛想圍殺的氣勢蕩然無存，莫順都沒有選擇回槍，烈拳爆裂對著遠處釋放的中階。
「轟，啊～」
一聲爆炸聲，帶著那人的慘叫被捲入火球，直接燒烤殆盡，屍骨無存。
哪怕到了這時，另一個的魔法都還沒釋放出來，咔，魔法居然中斷了。
他們釋放中階魔法本來就需要時間，加上剛剛的電擊和剛避開的火球本來就焦灼難忍，之後因為旁邊的人死亡讓他恐懼，星子連接中斷。
逃，現在這群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逃。
莫順此刻已經死了殺心，這這人可以說就是毒瘤，沒必要在心慈手軟。
莫順直接衝殺過去，只留下周武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景象，不到一分鐘，可能就半分鐘的時間。
莫順直接殺到膽寒，那些初階的慘叫聲不斷。
活下來的基本沒幾人，也就前後莫順的二個魔法。
差距太大了。
這不光是實力的差距，因為沒見過中階這麼暴力的，是莫順太暴力，加上莫順的施法時間太快了，中間沒有絲毫紊亂，加上肉身系和元素系越來越熟練。
幾乎一心二用在同時施法。
當火球全部落下的瞬間，視線變得清晰。
就連遠處埋伏的福臨等人都駭然失色。
旁邊一人突然道：「少爺，還用用出手嗎？」
福臨都還在震驚中。
恍然如夢。
還支援個屁吧！
人家都解決了，也就看看有沒有高階的趕來，我爹盯著高階，現在就算還有城內其他人想出手估計都不敢了吧？
你打那麼暴力幹嘛？計劃呢？
不是說好了引誘嗎？
莫順此刻殺紅了眼，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一股暴虐的氣息出現，圓球突然再次出現讓莫順清醒了了過來。
這時莫順才停手，清醒的同時也反應了過來。
他有些失控。
自己何嘗不是討厭這個世界？
為何都在殺戮？
和平不好嗎？
只是立場不同罷了，自己如果沒有爺爺在一年中的陪伴，沒有李老師的教導。
而是在這樣世界掙扎，只要沒死，但是又得不到關愛，培養。是不是自己也會成為邪教的一員？
想到這自我嘲笑一翻，差點迷失了。
這些人該殺，因為他們要殺我。
但是不應該用制高點去評判殺了他們。
他們也是活在這世上的一員。
沉默片刻后莫順吐了一口氣說道：「之前的提議依然有效，和我兄弟對戰，贏了放你走，輸了就是死。」
轉頭再看向周武：「生死之戰，不是你死就是他們活。」
周武此刻也不想去震驚莫順的實力，只是熱血沸騰，他也要變強，而不是資源堆上去的廢物。
也讓我體驗一回生死之戰帶來的感受。
我也要成為你們眼中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