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來自雜魚的挑釁
昏暗的酒館裏,隻有幾盞亮著的燈光在散發著微微光芒。
習慣了室外光線的人們進入其中會有瞬間的失明感,但是,對於飛鼠來說,身為死之統治者,並且具有夜視功能的他,這樣的光線沒有的可以。
或許,從某種方麵來說,自己已經不再是個人類了吧。
飛鼠淡淡的想到。
自己現在,連看著卡恩村裏那些村民就這麽眼睜睜的死在自己麵前,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些……
一想到這裏,飛鼠就搖了搖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大步跨入這個酒館裏。
酒館裏一樓是個餐飲區,最裏麵是個櫃台,後麵的兩層櫃上,還擺放著幾十瓶酒。
掃視了一眼這個酒館,可以看見這酒館裏,散落的擺放著幾張圓桌,稀稀疏疏的客人在喝著劣質的麥酒,大聲的胡扯著一些沒有價值的話題。
整個氣氛給人一種髒亂,無序,暴力的感覺。
飛鼠不由得皺起了沒有的眉毛。
他剛剛從旁邊的冒險者公會過來,這個酒館還是那個公會的櫃台小姐推薦的耶·蘭提爾最好的酒館。
所有的目光在飛鼠推開門的一瞬間,全都集中在了飛鼠身上。
那些肆意掃蕩在飛鼠身上的目光,如同一頭頭餓狼,毫不掩飾著的貪婪。
以及對旁邊簡單穿著的娜貝拉爾更加熾熱的光芒。
恨不得要把自己的眼睛都黏在娜貝拉爾那精致的小臉上。
娜貝依舊冷冰冰的樣子,在她的眼裏,這些看著他的低等蟲子,僅僅就是能隨隨便便就能碾死的存在。
當她看見坐在角落邊的穿著和飛鼠同款般盔甲的李十一時。
“莫莫大……”
冷酷的小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訝異,正打算詢問著飛鼠的時候,飛鼠卻一把攔下了她。
就像是沒有注意到角落裏的李十一一樣,飛鼠帶著娜貝拉爾來到了酒館的櫃台前。
那裏站著一個圍著肮髒圍巾的男人,卷起袖子露出兩隻大腿般粗壯的手臂,上麵甚至還有幾道不隻是被上麵野獸抓過留下的傷疤。
長相也是滿彪悍的一個男人,與其說彪悍,倒不如說是野獸更加的合適。
滿臉橫肉的酒館老板正在賣力的擦拭著眼前的櫃台。
聽到了飛鼠等人過來的腳步聲。
“住宿是吧,要住多久?”
老板的聲音很不客氣,而且渾濁的咬字聲簡直讓人聽不清這個老板在說什麽。
“一晚。”
飛鼠淡淡的回答道。
這個時候老板才不耐煩的抬起頭,目光第一次打量著眼前的飛鼠。
全身穿著絢爛華麗的全身鎧甲,全罩頭盔的縫隙裏,無法窺見的五官籠罩在了裏麵,大紅色的披風下,隱隱背著兩把巨劍,寶貴的裝備加上旁邊的娜貝,飛鼠給人現在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富家子弟帶著自家仆從出來玩耍一樣。
尤其是那個胸前掛著的兩個閃閃發亮的銅牌,更加讓人不爽。
沒有實力還穿得這麽大搖大擺。
“通鋪一天五個銅板,食物隻有燕麥粥和青菜!想吃肉再加兩個銅板,不準還價!”
老板粗魯的說出了自家的住宿條件。
很顯然眼前華麗的飛鼠刺激到了他幼小的心靈。
老板不由得想起他年輕時的歡樂時光,那時的他曾經也是耶·蘭提爾一個有名的冒險者,這條街的對麵失了智的老婆婆還在說著他的光輝事跡。
想當年他也是個光榮的冒險者,直到差不多十年前的樣子,他在一個森林裏遇到了一個叫賽麗亞的女孩……
這現年,頭也禿,中了一箭的膝蓋也好了,然後老板就默默開了這麽一個酒館。
原本年輕的時候就夢想著有一天穿著和眼前飛鼠一樣華麗的鎧甲,還帶著一個像娜貝一樣美麗的老婆,一起xing福的生活。
隻是自己終究還是個玄不改非,氪不改命的人呐。
“可以的話,我想要間兩人房。”
飛鼠的聲音打斷了老板的幻想。
老板不悅的瞪了飛鼠一眼,沒看見自己正在做著春秋大夢嘛。
“一天七個銅板!先付賬!”
老板不客氣的說道。
就當是給這個小子一個小教訓好了。
飛鼠衡量了一下子,然後從身上拿出了七個銅幣,一一排開在了櫃台上。
“二樓最裏麵的那間,”
一見飛鼠很痛快的給了錢,老板立馬將櫃台上的銅板給收了起來。
頭也不抬的說道,生怕有人一把衝過來把眼前的銅板收走了似的。
一見老板安排了房間,飛鼠立馬帶著娜貝拉爾向通往第二樓的樓梯走去。
就像是不經意的模樣,飛鼠還‘漫不經心’的看來角落裏的李十一一眼。
李十一就像是立馬感覺到了飛鼠的呼喚,立馬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
就在飛鼠帶著娜貝拉爾向著房間走去的時候,突然有隻腳從一邊的桌子底下伸了出來,就像是刻意的攔住了飛鼠的道路一樣。
飛鼠停下腳步,目光轉到了攔住他去路的男人身上。
這是一個典型的來給飛鼠送經驗的龍套。
麵帶輕浮的淫笑,連帶著周圍坐在一個圓桌上男子的同伴也是一樣的笑容。
都目不轉睛的盯著飛鼠或者是旁邊的娜貝拉爾。
不管是老板還是酒館裏的其他客人,都擺出了一副看好戲不怕熱鬧的嘴臉,絲毫沒有製止的想法。
雜魚,
無聊。
這是飛鼠的腦子裏閃過的想法。
像是受不了這種事情一樣,飛鼠歎了口氣,然後將前麵攔著的腳一把踢開。
這種態度,或許是有點出乎那個輕浮男的意料,以往遇見的這種富家子弟,常常都是擺出一副很自以為是的模樣,然後遭到了自己的一陣毒打和勒索。
反正耶·蘭提爾是個邊界要塞,魚龍混雜,幾乎沒有貴族會出現在這裏。
有,也大多數是些富商子弟,就憑他和他哥幾個,完全不在話下。
隻是今天。
這個反應有點紮手啊。
不過,反正達到的效果都差不多,接下來,就該和往常一樣,讓自己狠狠的敲詐他一筆吧。
“喂喂,很疼的耶。”
男子站了起來,全身的肌肉在一身皮甲下,可以清晰的看見那結實的肌肉,腰間的匕首,也被男子掏了出來,當做了男子恐嚇飛鼠的道具。
隨著身體的搖晃,和飛鼠胸前掛著的冒險者公會等級牌子一樣,那耀眼的銀色牌子正左右的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