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差點變大寶劍的公會武器
“既然要走了,又何必說再見呢,”
飛鼠呆呆的坐在了圓桌前,原本的骷髏的空洞雙眼裏,顯現出了無比的空虛。
“——開什麽玩笑!”
像是經曆了暴風雨前的平靜一般,飛鼠再也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
他生氣的站了起來,骨架撐起的身軀在劇烈的顫抖,過去一直不斷積壓在心中的孤寂和壓抑在這一瞬間爆發。
他用力的一拍桌子,狠狠的發泄著自己的情緒。
拍打的桌子上淡淡的冒出了個‘0’這個數字。
“真是,就連你也在嘲諷著固執的我嗎?”飛鼠自嘲的說道。
“看這納薩力克!這輝煌的存在!為什麽你們就可以這麽輕易的拋棄!”
像是對著根本不存在這裏的隊友們說著自己的委屈,飛鼠的怒吼聲回蕩在空無一人的會議室裏。
回響的聲音過後,是更加洶湧的空虛寂寞感。
“難道.……這就是現實嗎?”
“我們安茲·烏爾·恭,沒有任何人背叛公會,隻是在現實與虛擬的抉擇中,做出了不得已的選擇吧,十一……”
飛鼠像是在胡言亂語一般,不停的說服著自己,像是想起了什麽,他往背後牆壁的地方走去。
安茲·烏爾·恭之杖。
一根法杖靜靜的放在了那裏,這是一個模仿赫爾墨斯權杖的法杖,握柄就像是一條蜿蜒的蛇,頂部是纏繞著的七個蛇頭。
象征著不祥和邪惡的蛇口中,各自銜著不同顏色的寶石,
這根法杖就是安茲·烏爾·恭公會的公會武器了,也是這個公會的象征。
本來是公會長持有的,因為沒有其他可以用來代表公會的物品,所以被放到了這裏,作為裝飾和象征。
公會武器是不能遭到破壞的,一但損壞,就意味著公會的瓦解,所以及時是飛鼠,也很少拿起這個武器,隻能放在這裏小心的看管。
但是這次,飛鼠毫不猶豫的拿起了它!
他的目光仔細的端詳著這個法杖。
這個法杖是當年集合四十二人所有的力量打造的,可以說是大家共同編織的光輝記憶,他想永遠的不放手,牢牢的抓住那美好的時光。
當年他甚至還和十一吵架來著。
因為武器的外觀各有分歧,還有分組比賽收集材料的時候,他和十一分在了一塊,結果是因為各種不對付,差點拖了後腿。
最後一點一滴的打造而成。
這包涵著的,是四十二人不懈的努力,為了這個公會武器,有的人不顧家庭堅持參與了進來,有的人還帶著生病的身軀上線,尤其是李十一這個家夥。
明明很不喜歡這個武器,說什麽德瑪西亞大寶劍才是男人的武器,但是他還是很努力的,即使是鬧別扭,也幾乎收集了一半多的材料。
甚至為了尋找材料,還獨自向著敵對公會的根據對發起了奇襲。
最後武器形成時遭到了世界級敵人的最強隱藏頭目怪物的襲擊,也是他一個人衝在了最前麵。
明明是個和自己一樣是個法係職業的。
飛鼠空洞的骷髏眼裏,深邃的暗紅色眼神閃爍著,回憶起以往的點滴。
可是現如今,一個人也都不剩了。
“這幅模樣,還真是落魄呢.”
飛鼠握緊了手裏的法杖。
“不過,就算是最後的一天,我也要輝煌的迎接這個結束!”
飛鼠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操作著界麵,一件件華麗的頂尖裝備從飛鼠的遊戲倉庫裏浮現,緩緩的被飛鼠裝戴上。
十根隻有骨頭的手指上,戴上了九個具有不同能力的戒指,以及身上的項鏈、披風、頭冠等等,全部是最頂級的世界級裝備。
護甲和護肩下的飄逸錦袍,以及種種裝備,讓飛鼠這個公會會長終於有了和這個身份相襯的模樣。
赤黑色的靈氣從腳底升騰而起,瞬間將飛鼠的氣勢提高了好幾個檔次,配合上死之統治者這個種族,和剛才的氣質完全不同。
一股極為邪惡的感覺。
“接下來,”飛鼠看了看自己界麵上飆升的數據,欣喜之餘不由得一陣落寞。
“是時候,來結束著一切了!”
飛鼠整理了一下,然後抬步離開了這個圓桌的會議室。
這裏本來是設定為了公會成員上線了就會出現的房間,除非是特定條件,而且進入這個房間都需要戴著公會成員戒指才行。
不過現在,看了看時間,距離午夜十二點越來越近,估計是不可能會有公會的其他成員上線了。
在這個巨大的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度過最後時間,隻有飛鼠一個人。
信步走在這空蕩的走廊裏,飛鼠感到自己的心裏一陣一陣的心酸幹澀。
莊嚴的絢爛世界裏,水晶燈高高的掛在天花板上,就像現實世界裏很難看見的星星一樣,散發著溫暖的光芒。
寬廣的道路上,鋪著磨亮的地板,反射著來自水晶的的光芒。
整個納薩力克,給人的感覺就是充滿著莊嚴大氣,奢華壯麗。
無論是哪個角落,都足以被奢華的景象吸引住目光。
這個在YGGDRASIL裏惡名昭彰的納薩力克,曾經遭到了八個大公會的聯合攻擊,還有其他零散的小公會,共計一千五百多人的最大討伐,結果卻全滅收場。
納薩力克在安茲·烏爾·恭的統治下,一改以往的形象。
足足十層的地下大墳墓,被打造成了各具特色的樓層,有墳墓,地底湖,冰河等等,最底下的是神城,也就是公會的根據地。
毫不客氣的可以用神聖兩字來形容。
一群異形類玩家的根據地竟然用神聖來形容,飛鼠也是在心裏無奈的笑了笑。
他們這群玩家,幾乎都對外麵的現實世界有著一種抗拒心裏。
外麵貧富兩極分化,環境汙染嚴重,而且連教育方麵,也漸漸被人壟斷了知識。
公會裏不缺那些居住在富人區的玩家,但是,似乎都在這個虛擬遊戲裏找尋著現實世界裏沒有的慰藉。
他還記得當初李十一說他是個留學生,他還嚇一跳,他可還隻是個小學畢業的小學生呢。
雖然在現實世界裏已經是個高級知識分子了。
就在飛鼠往著第十層走去的時候,圓桌的會議室裏,突然亮起了一道上線時才有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