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我要報仇2
那條紅蛇眼中卻閃現出一絲驚喜和陰狠。
大口一張,又是一口紅氣噴過來!
那聖女綾身子縮了一縮,竟然不想再遮擋,齊洛兒揮舞起來有些不聽使喚。
幸虧齊洛兒應變極為迅速,一見聖女綾不行,一個後空翻,堪堪避開紅霧的侵襲。
饒是如此,依舊有一星半點的蛇毒噴濺在她的身上。
幸虧她穿了二師兄送給她的淡紫色的羅裙,這羅裙並非隻有美的功用,還是一套護身的鎧甲。
那蛇毒噴在上麵,僅僅濺起一圈黃霧,倒也沒腐蝕透。
縱然是這樣,齊洛兒也隻覺被蛇毒噴到的地方,如同被石頭砸中,火辣辣地疼。
夜天問不絕地吐出毒氣,齊洛兒被它逼得步步後退。
此地到處都是大樹怪石,她退了沒幾步,後背一硬,是抵在了一塊大石上。
一看機會難得,紅蛇趁機高高躍起,向著齊洛兒撲了過去!
這一下距離又近,眼見那血盆大口已到跟前,陣陣森冷的腥氣直撲鼻端,齊洛兒百忙中隨手抽出一件兵器便刺了過去!
“噗!”
血光迸現!齊洛兒手中的驅魔刀深深刺進了紅蛇的巨口之中!
紅蛇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嚎叫,口一張,一口濃稠的紅霧直噴出來!
這紅霧不同於先前的霧氣,濃稠無比,
隱隱似有無數血蟲在其中蠕動。
大片大片的,急如星火般朝著齊洛兒噴了過來!
齊洛兒沒想到它還有這拚死一招,眼見那些紅霧潑墨似的直逼到跟前。
她身後就是巨石,左側是一棵大樹,右側又是一塊巨石,她夾在這夾角之中根本避無可避。
不由把眼一閉。完了!這次要和這臭蛇同歸於盡了!
隻怕自己的死相會像被潑了硫酸吧?
唰地一聲,一道淡紫色的光幕憑空出現,正遮在齊洛兒身前。
那些濃稠如血的紅霧正噴在那淡紫色的光幕上!
那淡紫色的光幕微微顫了一顫,卻依舊屹立在那。
而那條紅蛇吐出血霧之後,也像是使盡了全部的力氣,僵僵地倒了下去。
轟地一聲砸在地上。激起塵土一丈多高。
“傻丫頭,遇到危險就會閉上眼睛做鴕鳥!”一個帶著調侃的笑聲自耳邊響起。
齊洛兒身子一僵,尚沒來得及睜眼,身子已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那氣息無比的熟悉,齊洛兒猛地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張放大的,傾國傾城的俊臉。
——月無殤!來人竟然是本該在外麵和雲畫打的熱火朝天的月無殤!
豆丁一聲尖叫:“月老大!”
那聲音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齊洛兒也不相信地看著他,一時忘記了自己還在人家的懷中。
月無殤趁機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小寶兒,見了為夫高興傻了?”
齊洛兒臉一紅,掙下地來,吃吃地道:“你……你從哪裏冒出來的?”
月無殤痞痞地一笑:“小寶兒,你現在可不得了了,居然能和妖王打成平手。嘖嘖,不簡單!很不簡單!”
邊說邊拍了拍齊洛兒的腦袋,意甚嘉獎。
齊洛兒囧,他拍小狽呢?!
揮手將他的狼爪撥開:“月無殤……”
“叫月老大,或者叫夫君也可以。”月無殤不客氣的打斷她。
齊洛兒咬牙,好吧。不和他糾纏這些枝末細節:“月老大,你,你有沒有看到我師父?他……”
月無殤一臉哀怨地看著她:“小寶兒,你我夫妻好不容易才相聚一次,你提別的男人不好吧?!”
怎麽感覺和這家夥說話總像是雞同鴨講?
你還沒過門就開始為婆家人擔心
齊洛兒又要抓狂了,沒好氣地瞪著他:“月無……月老大,我是問你,你不是率領你的魔宮老小來複仇了嗎?你自己怎麽跑到這裏來了?其他人呢?不會,不會是你把他們扔在那裏,讓他們和紫雲門血拚吧?!”
月無殤笑眯眯的:“小寶兒,我很高興……”
齊洛兒一愣:“高興什麽?”
她實在跟不上他這跳躍的思維。
月無殤又摸了摸她的腦袋:“小寶兒,你還沒過門就開始為婆家人擔心,為夫自然開心。”
齊洛兒嘴角抽搐,這家夥見麵就開她玩笑,她問的話他卻一句也沒正麵回答!
她上下看了一眼月無殤.
很好,這家夥麵色紅潤了許多,想必傷已經完全好了……
又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紅蛇,那紅蛇直挺挺地躺在那裏,想必已經死透了。
齊洛兒也沒想到就這麽便宜的殺死了夜天問,在紅蛇身上狠狠踢了一腳:“就讓它這麽死了,還真便宜它了!”
月無殤眼眸中閃過一抹微光,笑吟吟地道:“夜天問,快滾出來!老子知道你還沒死透!”
手指在紅蛇額頭一點。
一團紅光不情不願地冒了出來.
紅光中有一個小小的人影,勉強能看清楚五官。正是夜天問的相貌。
這團紅光剛一跑出來隨風一晃,就想逃跑。
卻不料剛跑幾步,腳下便似被什麽東西絆住,再也挪不動分毫。
終於顫顫地叫道:“魔君,你,你要幹什麽?”
月無殤隻用一根小指吞吐出來的光芒便控製了它.
他好整以暇地摸了摸鼻子,桃花眼微微眯起:“你說呢?”
夜天問小小的身子無端地打了個寒顫:“魔君大人,殺人也不過頭點地,我現在真身已毀,你就放過我的元魂吧?”
到了此時齊洛兒才明白過來。
原來自己剛剛殺死的僅僅是它的肉身,而它元魂未損,想必是想過一會趁機逃走。
不由得說道:“月老大,不能放過他!這廝作孽太重了,如果放他逃走,隻怕很快又會做惡事。”
“唔,我家小寶兒說不放過你,夜天問,要不,你求求我家小寶兒?”
月無殤很好脾氣的和他打商量,俊臉上一副無能為力的表情。
“齊姑娘,我的肉身已經被你毀了,沒有個千兒八百的年頭,我也複原不了,求求你就放過我,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和你作對……”
夜天問暗中咬了咬牙,隻好又向齊洛兒求饒。
齊洛兒淡淡地道:“魯迅說過,落水狗是不能同情的,隻能痛打……不然反受其害。”
月無殤笑的傾國傾城的:“這位魯迅這句話還真不錯,嗯,落水狗就得痛打,不然等它反咬一口就太討厭了。夜天問,看來你隻好認命嘍。”
夜天問原本就心高氣傲,這時為了活命才肯這麽低三下四。
聽月無殤如此一說,又氣又怒,忽然冷笑一聲:“月無殤,好歹我們也曾同氣連枝過,你不看僧麵看佛麵也該放過我,怎麽能聽從一個女人的話?這也實在不像你!你就不怕妖魔兩界聽到此事會心寒?”
月無殤眉毛一挑,唇角牽起一抹莫測的笑。
看著夜天問慢慢地道:“夜天問,老子找了你這麽多天,一直琢磨一個問題,老子再抓住你後,要把你怎麽處置才更解恨呢?是將你直接打的魂飛魄散,還是將你的元魂一點一點扯碎,讓你也嚐嚐這種滋味好呢……”
他的聲音很溫柔,卻自有一種森寒氣息。
不要說當事人夜天問,就連齊洛兒都打了個寒戰。
夜天問看他的表情,已經知道今天已然無幸。
他又氣又怒,忽然哈哈大笑:“月無殤,你一心為這女人出頭,可知這女人卻背著你偷漢子,和她師父不清不楚的……”
齊洛兒臉色微微一變,沒想到這妖王也會這麽長舌八卦。
月無殤卻微微一僵,但隨即一笑,搖了搖頭:“夜天問,大丈夫死則死矣,沒想到你也和娘們似的唧唧歪歪……唉,我當初怎麽會和你為伍的?”
“月無殤,你不敢相信吧?哈哈,沒想到你也有戴綠帽子當縮頭烏龜的時候!我告訴你,昨夜這個女人和那個雲畫別提有多恩愛了……”
夜天問還不死心,又開始火上澆油。
齊洛兒氣得臉色變紅,正想說什麽。
月無殤卻歎了口氣:“夜天問,你實在是太多話了!”
手指微微蜷起,夜天問所在的紅光便落入他的掌心之中。
一道紫光閃過,紅光中的小人被他生生捏碎!
夜天問僅僅發出半聲慘叫,便煙消雲散了,死的連個渣也不剩。
齊洛兒一愣,沒想到月無殤處理起夜天問來會如此爽快。
看了看地上的死蛇,這次——這紅蛇是徹底死透了。
她總算是出了一口久憋在心口的惡氣,抬頭看了看月無殤:“那個,月老大,你……”
正想問問他到底是怎麽進來的。
卻不料一晃眼的功夫,月無殤已貼近過來.
一張俊臉迅速在她眼前放大,幾乎和她眼睛對眼睛,鼻子對鼻子:“小寶兒,你背著我爬牆?!”
他臉上似笑非笑的,語氣很輕,吐字不疾不徐。
眼睛彎啊彎,笑得那叫一個溫柔。
齊洛兒卻無端地感到後背發涼。倒退一步,憑直覺叫道:“我沒有!”
忽然又想道:“他又不是我的什麽人,我和他解釋個毛啊?”
齊洛兒淚了。
完了,她被月無殤開玩笑開的要弄假成真了……
月無殤眉眼彎彎的,笑的那叫一個得意:“沒有便好。小寶兒,你有為夫便夠了,不要理那個雲畫了。瞧瞧,他也真狠心,居然把你扔到這麽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如果不是我及時來到,你就死翹翹了。哼,你如果真有什麽事,老子拚了命也要血洗了紫雲山不可!”
齊洛兒知道他是真心為自己著想,心中一暖。
下意識地為師父辯駁:“我開了天女的靈力,這裏的怪物等閑已奈何不了我,他也沒想到在這裏會碰到夜天問這個大變態……”
月無殤斜睨著她:“唔,小寶兒,你居然還在為他說話,唉,我真傷心……你守著為夫老說其他男人的好,你以為我真有這麽大度?”
齊洛兒隻覺頭大如鬥,無奈地道:“月老大,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我知道你對我很好,我很感激,可是,可是,你不能敗壞我的名節,我和你又沒什麽……”
她語重心長的話還沒說完,月無殤驀然欺身近前。
齊洛兒隻覺眼前一花,眼前有了一張放大的俊臉,她的下巴已被他握住。
月無殤一雙眸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溫熱的呼吸吹在她的臉上,讓她有一刹那間的昏然。
隻聽月無殤邪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寶兒,原來你是擔心我們之間沒什麽,嗯,那我就和你有什麽吧!”
一低頭,還未等齊洛兒反應過來,他的唇已堵上了她的……
齊洛兒吃了一驚,想把他推開。
但雙手都被他固定在身後,而被他一吻之下,身子發軟,根本使不出力氣。
大腦有瞬間的短路,一抹紅潮迅速在她雙頰暈開,呼吸也有些紊亂……
一怔神的情況下,被他吻了個徹底……
她身材嬌小,貼在他的懷中,幾乎站立不住。
他的吻火熱而又霸道,有一絲絲懲罰的味道。
一點一點撬開她緊閉的小嘴,挑逗著她柔嫩的舌尖,讓她的心一點一點淪陷……
“呃,不……”
齊洛兒極力想拉回就要飄走的神智,扭過頭去。
月無殤原本是想懲罰她的,然而一吻之下,卻忍不住沉浸其中。
一下子親吻不到朝思暮想的芳唇,卻見粉紅半透明的耳貝就在唇邊。
他一低頭,含住了她軟軟的耳珠,灼熱的氣息直接噴進齊洛兒的耳朵。
又是痛,又是麻,又是癢的感覺幾乎讓齊洛兒燃燒起來。
她無意識地轉動脖頸躲避著,一邊想擰轉身子推開他:“別,別……你放開我……”
月無殤卻把她的身子箍的更緊,低低笑道:“小寶兒,你再這麽動下去,我不敢保證現在就要了你……”
他的聲音有一絲難得的沙啞和魅惑
齊洛兒一愣,這才察覺大腿被某個不知名的物體戳到。
轟!
齊洛兒小臉瞬間緋紅起來,像打了雞血似的。
滾燙的幾乎能煮熟個鴨蛋了,整個身子僵硬在那裏,一動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