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爆發了
卻沒想到今天會被一條看上去柔軟異常的白綾貫穿!
它大睜著兩隻眼睛:“聖女綾……這是聖女綾!你……你居然是天女!”
齊洛兒手一抖,聖女綾飛了回來,說來也怪,聖女綾依舊雪白如新,沒有半點汙血染上。
原來剛剛就在那一霎那間,齊洛兒大急之下,竟然驀然領悟了聖女綾的使用法。
她掙開那蛛網的束縛後,手一伸,聖女綾便自動飛到她的手中。
信手一揮,就是一招殺手絕招,竟然將這不可一世的美人蜘給重傷。
齊洛兒一招得手,信心倍增。她得理不饒人,聖女綾揮動。
投、擲、拋、拂、蕩、抖、回、捧、提,輪番飛舞
翻飛的白綾,竟蘊含千變萬化,在短短的一刻之內,就有一百多種攻擊之勢。
每一下擊出,看上去都輕飄飄的,但拂在那美人蜘身上,卻像是一柄柄飛刀。
蹭上一點就是一個血口子……
那花輕舞慘叫連連。
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它身上雖然多了n多血口,血流了一地,卻沒有一招能致命。
反而更激發了它的凶性。
十六隻爪子一起舞動,無數粘稠而又堅韌的細絲飛舞而出。
在空中交織成一個密密的大網,向著齊洛兒當頭罩來。
齊洛兒先前吃過它這蛛絲的虧,心裏猛地一緊!
“洛兒,用火靈術!”雲畫忽然出聲指點。
齊洛兒不敢怠慢,手指如蓮花般屈伸。
一道火光驀然自她指尖冒出,輕輕一彈。
一道火團便朝頭頂上眼看就要壓下來的蛛網衝了過去!
花輕舞冷笑:“普通的火焉能對付得了我這蛛絲……”
她得意的笑聲剛剛發出,那火團已打在蛛網之上。
“轟!”
火光驀然暴漲,那些明明水火不進的蛛絲,如同烈火烹油,立時燃起了丈許長的火苗。
漫天的蛛絲立時燃燒成一片火網,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燃燒到花輕舞的跟前!
花輕舞麵色劇變:“三味真火!”
急要砍斷連在身上的蛛絲,一時卻又哪裏能夠?
呼地一聲,火舌燒到了它那龐大的軀殼上,十六隻爪子一起著火。
花輕舞長聲慘叫,轉眼間成了一個超大的火球,滿地亂滾。
齊洛兒聖女綾輕揚,卷起了雲畫,跳到一個安全地帶。
眼見著那碩大的美人蜘轉眼間便燒成了片片飛灰……
哈!她終於把這不可一世的美人蜘打敗了!
齊洛兒高興的險些跳起來,眉眼彎彎的,如同月牙。
看了看手中的聖女綾,忍不住低頭親了一口。
今天還真是虧了它了。
沒想到今天她一急之下,竟然能驅使聖女綾了。
想想剛才的白綾飛舞,哈,一定美到極點了吧。說不定比小龍女還小龍女……
雲畫一向清冷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欣然:“洛兒,恭喜你終於開啟了聖女靈力。從今天起,你就可以算是名副其實的天女了。”
齊洛兒一愣,自己這就算是天女了?
不過使用聖女綾的感覺真爽,如同被什麽神仙附體一樣。
那些招數自然而然自腦海中流出,然後四肢便下意識地使用出來……
她抬眼看了一眼雲畫。
澄淨的夜空下,雲畫的眼眸比星光更明亮,深邃如海,似有莫名的情緒流動。
齊洛兒我心底微微一顫,似乎有一抹悸動。
她忙移開眸子:“師父,聽這死蜘蛛的語氣,它似乎認識你……她到底是誰?”
雲畫微微歎了口氣,淡淡地道:“它前身曾經也是紫雲門的弟子,說起來還是我師叔一輩的……”
“師叔?居然是師父的師叔,莫非它那個相貌就是她曾經的容貌?看樣子似乎美的很啊。怎麽會和師父你有……”
她一時嘴快,險些把‘有奸情’三個字說出來。小臉禁不住一紅。
哈,真把那三個字說出來,那她也太不尊師重道了……
雲畫自然知道她後麵咽住了什麽。
看著小徒弟那明顯燃燒著八卦的眸子,微微歎了口氣。
伸手在她頭上拂了一拂:“傻丫頭,你又胡思亂想什麽了?
這花輕舞當年雖然是我的師叔,但接觸的不多,後來她不知為何走上了邪路,做了妖魔的內應,險些害的紫雲門滅門。
我師父一怒之下,便將她綁上了雷霆柱,讓她受了三十六道雷霆之刑。
死後收了她一魄,驅逐於這洪荒界中。
卻沒想到她竟然怨氣不散,糾結了數百怨靈形成了這美人蜘。
早些年我碰到過她一次,讓她逃脫了。沒想到今天會碰到它……
幸好你的聖女力量及時覺醒。洛兒,你的天女力量能此時覺醒,我很歡喜。”
他的語氣很輕,吐字不疾不徐。
齊洛兒忍不住看過去,見他麵上的清冷之色不知何時淡去,唇角露出一抹淺笑。
透著點難以言喻的魅惑,又仿佛帶有草木夜露的清潤,動人心魄。
齊洛兒心神一動,心中有根弦似乎被輕輕撥動了一下。
這麽清冷的男子,如同在夢中走來,不知誰才是他的真命天子……
她幹幹地笑了一笑:“師父,我,嗬嗬,還真是僥幸呢。我的天女力量居然是在這個時候覺醒了……”
爬牆的妻子被丈夫抓到
雲畫看了她一眼,眸子裏似有微光一閃。
淡淡地道:“天女的力量原本就是護的力量,隻有你想要護的心意極強,這種潛能才會被激發……”
也不知為什麽,齊洛兒總感覺今天的師父似乎和往日不同。
表麵看雖然沒什麽,但神情語氣卻不再像以往那樣。
雖然斯文有禮,卻高高在上,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
他和她並肩而坐,眼眸中似有莫名的氣息在湧動。
讓她無端地臉熱心跳。
她雖然一直稱呼他為師父,可他卻再也沒自稱為師。
總是你呀我的。恍如平輩……
師父不做我的師父了,莫非是想做我的……‘朋友’?
齊洛兒被自己這個念頭驚住了!
可他是高高在上的師父啊!
大神一級的人物,怎麽會無端地喜歡自己這顆小蝦米?
齊洛兒囧了。
嗖地一下,自動自發地把原先的旖念拍回腦海深處。
可是……可是師父從來沒對誰這麽溫柔過,他如果真喜歡自己怎麽辦?
月無殤的影子驀然爬上心頭,齊洛兒心頭一震,如同爬牆的妻子被丈夫抓到,小臉瞬間紅了個通透。
雲畫見她小臉忽然如被霞染,有一些納悶,眉毛一挑:“洛兒,你怎麽了?”
齊洛兒遽然一醒,幹笑了兩聲:“嗬嗬,沒什麽,沒什麽。那個,可能是剛才活動太劇烈了,有些累了……”
她一麵打著哈哈,一麵在心裏鄙視自己:“齊洛兒,你有出息些!月無殤那家夥隻是喜歡稱呼你為娘子而已,開玩笑的話也能當真?你又不真是他的娘子,你好端端的內疚個屁啊……”
原來師父也有這麽腹黑的一麵!
雲畫哪裏知道她此時那九曲十八彎,連她自己也分析不透的心思。
淡淡一笑:“那你歇歇吧。今晚我值夜。”
站起身來,隨手設了一個結界,那結界周正無比,閃著微光,顯然甚是結實。
那美人蜘死後,又有無數妖物自黑暗深處冒出來。
前仆後繼撲過來,還沒撞到那個結界,便被震的反彈回去……
齊洛兒愣了一愣,看著雲畫詫異地道:“師父,你,你的傷……”
“我的傷不礙事。”
“那——你剛剛是故意被美人蜘抓住的?”
齊洛兒不相信地睜大眼睛,心裏隱隱有些明白:“師父,你是故意的吧?!一定是。就是為了激發我的天女力量……”
雲畫淡淡一笑,倒也不否認:“我確實受了傷,但沒有這麽嚴重而已。幸好,我賭贏了。”
原來師父也有這麽腹黑的一麵!
齊洛兒淚了,嘴一撇:“那——我萬一沒被激發出天女力量來呢?你……你不會任由那怪物輕薄吧?”
雲畫摸了摸她的腦袋,淡淡地道:“自然不會。隻是不會這麽輕易取勝罷了。”
齊洛兒囧了,沒想到師父剛剛扮柔弱是為了激發自己的潛能。
“洛兒,我很高興你能及時爆發,這也說明……”他忽然咽住不說。
齊洛兒卻心不在焉的,下意識地問了一句:“說明什麽?”
雲畫淡淡一笑,搖了搖頭。不再說了。
齊洛兒怔了一怔,說明什麽呢?
說明自己在潛意識裏還是很在乎師父的?
所以才為師父激發出潛能……
她抬眸一看雲畫,雲畫也正看她。
二人目光一對,雲畫一向清冷的眸子此時如大海般深邃,波光流轉如潮。
讓齊洛兒心中一顫,慌忙偏轉過頭。
隻覺此時的雲畫竟是如此的迫人。讓她一顆小心髒差點跳出來。
幹幹地笑了一笑,隨手一指天上:“師父,沒想到這洪荒界的星光也如此之美。”
此時頭頂的一方天空明淨如洗,擠擠挨挨的繁星如碎鑽灑落蒼穹,璀璨得讓人驚歎。
雲畫側頭看了一眼齊洛兒,隻覺她的雙眸比這星星還要璀璨,心神一蕩:“洛兒,你……”
他想說‘你比星光還美’。
忽然心中一震,自己何時說話如此孟浪了?
一驚之下,又把後麵的話咽了下去。微微有些發窘。
於是,齊洛兒驚異地發現,師父居然會臉紅了!
不過雲畫究竟是雲畫,掌控天下習慣了,微微窘了一下,便很快釋然。
看了一眼齊洛兒,淡淡地道:“洛兒,我隻希望我們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齊洛兒心髒激跳,隻覺頭腦中一片昏然。
他——他這是在變相向自己求婚麽?師父——師父愛上自己了?
也不知為什麽,原本她一心一意想嫁給師父,現在夢想眼看就要實現,她卻莫名的緊張起來。
忽然之間就想退縮……
她不動聲色地微微向邊上挪了一挪,幹幹地一笑:“嗬嗬,師父,我可不想在這洪荒界待一輩子。嗯,這次多虧了這聖女綾……”她呐呐不知所言,隻想繞開這個敏感的話題。
那聖女綾被誇,頂端了銀鈴晃了一晃,似乎甚是得意。
忽聽一個小孩的聲音哧地一笑:“這死泥鰍直到現在才發揮功用,有什麽好得意的?”
隨著話聲,齊洛兒袖子中一陣湧動,鑽出一個圓圓的大頭,它仰天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語氣甚是不屑。
豆丁!這小家夥終於醒了!
它都整整睡了半個多月了!
真不知道它是神物還是小豬,這麽能睡!
齊洛兒揪了揪它的耳朵:“死豆丁,你這麽能睡!人家聖女綾還好歹出來救我一次。你卻睡的像豬一樣!還笑話人家。”
豆丁小嘴一撇,晃了晃耳朵:“笨女人,你以為我願意睡?那三十六道天雷我總得消化一下……”
齊洛兒一呆:“你說什麽?”
雲畫在一旁道:“傻丫頭,你以為你那些天雷是這麽容易躲過的?真有那麽好運?天雷劈下的時候,是這小東西給你全部吸收了……”
齊洛兒呆住:“它,它會吸電?怎麽可能?!”
雲畫淡淡地道:“怎麽不可能?這東西本來就會電擊術,平時打雷下雨的時候,它們常常出來吸收閃電的能量,吸收的越多,它們生長的越快……”
齊洛兒一愣,仔細一看,果然見這豆丁的小身子貌似又長了一點。
身上的毛更白了,微微閃著絲絲銀光。
沒想到這小東西還有這個功用!
齊洛兒大喜,忍不住抱起豆丁,在它大腦袋上親了一親。
惹得豆丁尖叫不已,直呼男女授受不親,死女人非禮它……
一夜的時光就這麽滑了過去。
天亮時分,雲畫剛剛撤了結界,一隻淡青色的紙鶴便翩然來到。
雲畫微微一愣,伸手接過。
一行淡青色的字體在眼前一閃,齊洛兒還未看清是什麽,那字體便消失了。
雲畫微微一皺眉,齊洛兒忙問:“師父,怎麽了?”
雲畫微微歎息了一聲,看了她一眼,也不瞞她:“魔教中人大舉攻來紫雲山,想必是來複仇了。”
齊洛兒心中猛地一跳,月無殤來了?!
她下意識地一把拉住雲畫是衣袖:“師父,你……你要出去嗎?”
雲畫點了點頭:“這次魔教中人糾集了妖界一起來犯,淩師兄他們隻怕抵擋不住,我出去看一看。”
齊洛兒脫口道:“我,我也去!”
雲畫拍了拍她的腦袋:“洛兒,你畢竟是在受罰,現在出去不方便。好在你天女力量已開,等閑妖物也奈何你不得。”
又看了豆丁一眼:“這小家夥模樣雖小,但關鍵的時候還有點用,有它陪在你身邊,我也放心不少。你小心些就是。等外麵的事處理完畢,我會回來接你。”
齊洛兒知道師父說的雖然溫和,但語氣極為堅定,知道已經無可挽回,便也就沒奈何答應了。
豆丁卻一撇小嘴:“哼,什麽叫有點用?是很有用好不好!?”
雲畫也不理它,又囑咐了齊洛兒兩句,身形一閃,憑空消失。
齊洛兒心裏七上八下的。
即怕師父傷了月無殤,也怕月無殤傷了師父。
她真的很想跑出去看一看,卻苦於找不到出去的方法。
在師父消失的地方轉了一轉,也沒看到什麽機關暗道之類的東西。
她歎了口氣,如今除了在這裏幹等著,也沒別的好法子了。
她又打了一會怪,心情愈加煩躁,她還不甘心,暗道:“我就不信找不到出去的出口!
再這樣幹等下去,我非憋瘋了不可!”
抬頭看了看前方,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座山,巍峨險拔,鬱鬱蒼蒼。
她心中一動:“我記得就是在一個山洞進來的。莫非也要找一個山洞出去?”
盡避這希望接近於渺茫,但總聊勝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