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又去哪裏親熱去了
先嚐了一下那個半壇,唔,味道很不錯!
竟是平生未嚐過的妙品.
而且這一口下肚,全身暖洋洋的,似乎失去的靈力也補回來一點。
哈,果然是好酒!
月無殤幹脆就著壇口喝了起來。不知不覺半壇已經下肚……
石床上的齊洛兒睡的甚不安穩.
忽然又咕噥了一句:“酒,唔,不能多喝,會……會醉的。嗬嗬,我喝了三杯就醉了哦,還吐了呢……”
她嘴裏嘟嘟囔囔的,不知不覺就說出了自己的糗事,翻了一個身,又睡了過去。
月無殤啞然失笑.
這丫頭那時是個凡人,又是個女孩子,酒量自然淺薄的很.
自己和她自然不同.
不要說三杯,就是三壇,也放不倒自己……
又拍開了另一壇的泥封,就著壇口聞了一聞,和前一壇一模一樣.
這下他放下心來,又大口喝了起來。
等想起還要給這個丫頭留一點的時候,一大壇酒被他喝的還剩一點,在壇底晃蕩。
“唔,我幫這丫頭獲得了仙骨,喝她一壇酒也不為過。嗯,這一點還是給這小丫頭留下罷。”
他心滿意足地起身,忽然頭腦一陣暈眩。
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了個跟頭。
糟了!還是喝的多了!
他生性嗜酒,自然十分清楚現在的感覺是什麽?
不由皺緊了眉頭,
他本來是千杯不醉,普通的酒就是喝上十壇也沒關係。
他已近千年沒嚐到酒醉的滋味,
卻沒想到今日之酒竟會如此霸道,他也僅僅喝了一壇,便已現醉態。
他心思縝密,喝酒時早已查驗過,這酒並沒有毒。
隻是沒想到這酒後勁居然如此之大,讓他吃了一個暗虧。
看了看猶自睡的正香的齊洛兒。
知道她乍得仙身,須睡足十二個時辰,不然對元神有損。
“紫雲門的牛鼻子隨時會來,老子還是先回去解了酒再說!”
他匆匆出洞,卻不見豆丁和豆寶兩個小家夥的行蹤。
“嗯,這兩個小東西多日未見,又去哪裏親熱去了?”
他此時頭暈目眩,不想再耽擱時間,默念遁地咒。
卻不料身子剛剛進去一半,忽覺腳下之土如鋼似鐵,竟然是再進不去!
與此同時,他隻覺有一道淩厲之風朝他雙腿砍來!
他心中一沉,知道不好,幾乎是不假思索,身子一頓,破土而出。
手中的墨玉劍一閃,刺入大地之中的某處所在。
大地深處傳來一聲悶哼,一股血花隨著墨玉劍的拔出,冒了出來。
月無殤哈哈大笑:“紫雲門的牛鼻子,不要再躲躲藏藏了,快快滾出來罷!”
“哼,月無殤,你也沒想到會有今天罷?”
一個聲音忽然自不遠處傳來。隨著話聲,
天空中,湖水中,大樹後現出無數個人來,一步步將月無殤包圍。
為首之人正是淩虛子和八大長老。
月無殤雖然有些酒醉,卻並不糊塗。
腦中靈光一閃,微微冷笑:“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們這些牛鼻子安排好的,沒想到名門正派也做此無恥勾當!”
淩虛子哼了一聲:“對付你這樣的邪魔外道,自然是百無禁忌,月無殤,識相的話就乖乖受死罷!”
“乖乖受死?”
月無殤忽然笑了,眸子裏卻是一片嘲弄和輕蔑:“就憑你們?淩虛子,你高估自己的斤兩了罷?!”
他又轉目一掃:“雲畫那牛鼻子呢?又縮在那個旮旯預備給我一悶棍呢?”
“哼,我師弟那是何等人物,會和你一樣卑鄙?月無殤,沒有雲師弟在,本座也一樣能拿下你!你且摸摸你左肋之下,可有什麽異常?”
月無殤唇瓣一扯,露出一個滿不在乎的笑容。
伸指在肋下按了一按,笑吟吟地道:“有什麽異常?本王什麽感覺也沒有,淩虛子,你唬人的吧?!”
心裏卻是一沉,他剛剛一按之下,竟然疼的徹骨,而全身的靈力幾乎全部消失……
這次隻怕老子真的有麻煩!
淩虛子哈哈大笑:“月無殤,你果然骨頭夠硬!不過,你再裝也沒用。我這神仙一日醉普通人和仙人喝了會增加功力,而魔教中人喝了那卻是穿腸毒藥!會封印你全部的靈力……”
月無殤斜睨著他:“這麽說,這裏的酒你是專門為我預備的?那個丫頭呢?也參與了你們的計劃?”
心中驀然一疼,那個丫頭當真忍心這麽害他?
淩虛子嘿嘿一笑:“如不然你以為呢?你不過是邪魔外道,妄圖肖想天女,那豈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哼,她是我紫雲門的弟子,怎麽肯和你同流合汙?!”
此刻他們正是站在洞外的草地上對峙。
李漁正站在千機洞的洞口,他唯恐月無殤會對齊洛兒不利。
更唯恐齊洛兒聽到外麵的爭吵醒來。
手一揮,設下一個結界,將外麵的聲音都隔絕在外。
“呃,是這樣?”
月無殤冷冷一笑:“那她的走火入魔也是你安排的?”
走火入魔?
李漁吃了一驚,失聲道:“洛兒練功走火入魔了?”情不自禁向洞裏瞧去。
月無殤卻將他的神色盡收眼底。
心中一動,看李漁神色不似作偽,看來小寶兒的走火入魔不是假裝的,正是適逢其會。
回想起齊洛兒剛剛在睡夢中所說的話,心中霎時明白。
齊洛兒對此事定然不知情,他們隻是利用了她而已!
要不然此時也不會封鎖洞口,不讓她聽到!
想明白了這一點,他那原本沉重到極點的心驀然輕鬆起來。
忽然哈哈一笑:“淩虛子,你自己卑鄙也就算了,就不要拉其他人下水了!”
淩虛子麵沉如水,冷冷地道:“月無殤,無論齊洛兒參與沒參與,你今天都是休想逃命!”
手一揮,八大長老,以及外圍的數百弟子以一種奇怪的隊形圍了上來,
月無殤麵上雖然一片雲淡風輕,心裏卻明白今天要想逃出去那是難逾登天。
一雙海水般的眸子裏閃過一抹雪亮光芒。
看著漸漸逼近身前的紫雲門弟子,唇角勾起一絲魅惑之極的笑容,淡淡地道:“淩虛子,捉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咬破舌尖,一口鮮血驀然噴出。
原本已有些不聽使喚的身子仿佛忽然得到了生的氣息。
原本海水般的眸子驀然變的血紅,全身真氣鼓蕩,勁風飛舞……
淩虛子臉色一變:“天魔裂體大法!速退!”
眾弟子一驚,尚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月無殤忽然哈哈一笑,身子如蝴蝶般飛起。
手中的墨玉劍墨光一閃,空氣中立馬彌漫出一層黑光,在月無殤身周蕩漾開……
那黑光清澈透亮,流光溢彩。
所到之處,那些尚來不及逃開的紫雲門弟子根本抵擋不住。
僅僅發出極短促的一聲慘叫,便像砍倒的莊稼一樣倒地不起。
生死不知,而那黑光根本不停,眨眼間便淹沒了許多人……
淩虛子原本以為月無殤的靈力幾乎全部封存,又喝多了酒,走路都幾乎不穩,此時拿他如同探囊取物。
他自恃身份,並不想親自動手,所以一直站在外圍指揮。
怎麽也沒想到月無殤此時竟會使出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
眼看無數弟子死在黑光之下,他心疼如絞,登時眥目盡裂。
一躍而起,一道光波發出,朝著月無殤湧去!
八大長老一看不妙,也立即衝上前,分站八個方位。
手中施出各色光波。來抵禦月無殤那一招生死絕殺。
噗噗噗噗……
無數彩光和黑光撞在了一起。
八大長老的臉瞬間憋的血紅,卻握緊手中的兵刃和黑光拚死相抗著。
淩虛子功力高些,情形還好一些。
臉雖然是正常顏色,汗水卻不絕地流下。他咬牙苦撐,眸子裏閃過一抹陰狠。
他知道月無殤這一招雖然厲害,卻也是強弩之末,隻要再堅持上片刻,月無殤絕對會倒下!
果然,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那霸道無比的黑光終於再堅持不住,噗地一聲化成了片片飛灰。
而淩虛子,八大長老所發出的光波驀然大漲,閃電般打在了月無殤身上!
漫天的血光——
月無殤眼前一黑,緩緩倒了下去……
待到齊洛兒轉醒時,隻覺得身體輕飄飄的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全身說不出的酣暢甜美。
仿佛一滴水般透明,一片雪花般潔淨。
整個宇宙乃至萬物全部包容於胸,一切大道了然自明。
卻不知道人家辛苦訪仙求緣,千年修道。
她卻幾乎旦夕之間得渡月無殤數百年靈力。
過了大劫,修得仙身。
她緩緩睜開眼睛。
眼前是一張放大的俊臉,和一個驚喜的聲音:“洛兒,你醒了?太好了!”
齊洛兒微微一呆,見眼前的俊臉和自己相距不過半尺.
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一躲,身子羽毛竟然羽毛般平移了一尺。
倒把她自己也嚇了一跳,微一動身,身子已飄飄落在了地上.
看了看嚇自己一跳的這人,幹幹地笑了一笑:“李師兄,你,你什麽時候來的?”
那人正是李漁.
齊洛兒那無意中的一躲讓他心裏微有些不自在。
隨即一笑:“嗯,我來了有幾個時辰了……”
齊洛兒小臉微微一紅:“師兄來了怎麽不喚我起來?嗯,我記得我明明在練功,怎麽會——怎麽會睡著了?”
李漁一頓,笑道:“洛兒,恭喜你,修得仙身。你修得仙身後會睡十二個時辰,所以為兄一直在這裏為你護法。”
齊洛兒眼睛一亮,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修的仙身了?不會吧!尋常人不是要修煉數年,甚至是幾十年,幾百年嗎?我怎麽才修煉這麽幾天就……”
李漁笑道:“洛兒你不是普通人啊,你是天女呢,自然有這個天分的。”
齊洛兒笑了一笑,無意中修成仙身自然是個大喜事,她卻總感覺漏掉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