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又來了,卻是為了他的義女
她一愣神的功夫,忽見有幾道彩光在空中一閃,伴隨著金鐵交鳴之聲在山峰的那一側傳了過來。
有人在打架!
而且,打架的還是神仙!
凡人絕對不會弄出這麽大的動靜!
這是齊洛兒的第一反應。
是誰會跑到雲浮爆這邊來打架?
據齊洛兒所知,這雲浮爆所在的山峰之上有一個大結界。
尋常人不要說上來,就是找也找不到的。
那——會是誰呢?難道是——他!
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浮上心頭,齊洛兒直跳了起來。
腳下一滑,險些骨碌碌滾下山道。
一定是他!
也就隻有他能視紫雲門的結界為無物,隨意來去。
更何況齊洛兒知道,月無殤如果想救他那個義女,肯定會來盜取什麽含月草!
她驀然想起豆丁所說的話,忽然一把抓住它的小前肢:“豆丁,你所說的,想讓我看的花海,裏麵有沒有含月草?”
豆丁晃了晃大頭:“應該有吧。我記得裏麵有一種銀白色的草,你們人類似乎叫它什麽含月草。”
果然——如此!
這麽說,在前麵山穀裏打架的應該就是月無殤了……
齊洛兒一顆心砰砰直跳,幾乎要跳出喉嚨。
對月無殤,她是始終弄不清是什麽感覺。
她一直拿白離當最好的朋友。
可白離根本就是個不存在的人物,是月無殤幻化出來的。
而月無殤的相貌和白離已經不同,雖然也是美的不像話,但總給她一種熟悉而陌生的感覺。
更何況他當著她的麵打死了蘇雲羅,手段之辣,出手之絕讓她心驚肉跳。
現在,他又來了。卻是為了他的義女。
再見了他的麵,是該拿他當好朋友白離?
還是大魔頭月無殤?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齊洛兒來自現代,仙魔觀念自然沒有那麽重。
在她心目中仙和魔也沒什麽不同。
齊洛兒來自現代,仙魔觀念自然沒有那麽重。
在她心目中仙和魔也沒什麽不同。
就像武林中的黑道和白道一樣,隻是倆個對立的門派而已。
但月無殤的隨手殺戮卻嚇住了她。
更何況蘇雲羅還是被他錯當成天女殺死的!
要不然,死的極有可能就是她!
看著山峰那一邊時不時冒出的各色彩光,知道那邊肯定打鬥甚烈。
也不知月無殤能不能取的含月草全身而退……
隱隱的,齊洛兒有些為他擔心起來。
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不知該進還是退?
去了她隻怕也幫不上什麽忙吧?
更何況她根本就不知道該去幫誰!
豆丁兩隻小耳朵忽然豎了起來,兩隻大眼睛睜的溜圓:“豆寶!我感覺到了豆寶的氣息!”
豆寶?
豆寶是在白離,不,月無殤手中!
果然是他!豆寶既然來了,他自然也來了!
這下,齊洛兒是百分之百確定來人的身份了。
豆丁像吃了興奮劑,它和豆寶其實也就僅僅半天沒見麵。
那樣子卻生像是已經分離了萬兒八千年似的,淩空翻了個跟頭:“主人,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豆寶,一會就回來!”
也不待齊洛兒說話,它一溜煙似的跑走了。
難為它圓球似的身子,居然飛的這麽快!
“喂,豆丁,回來!危險!”齊洛兒叫了起來。
這個見了老婆不要主人的家夥!
前麵可是一幫神仙在pk,它這麽冒冒失失地衝進去,隻怕見不到豆寶,反而讓人家都球給踢了!
齊洛兒也顧不得別的,忙忙在後麵追趕。
繞過了一個大拐角,又在一條亮閃閃的冰河上一步一滑地走過,齊洛兒跑的幾乎斷氣。
幾乎繞過了半座山,才看到前麵有個寬闊的出口。
金鐵交鳴聲越來越響,彩色的光芒也看的愈加真切。
齊洛兒扶著冰壁終於攀上了峰頂。
金鐵交鳴聲越來越響,彩色的光芒也看的愈加真切。
齊洛兒扶著冰壁終於攀上了峰頂,聽到山道下傳來紛雜的呼喝打鬥聲和金鐵交鳴聲,像是黑社會在械鬥。
她在一個大冰岩後隱了身形,向下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不由倒吸一口氣:“好美!”
山峰下有一個大大的冰湖。
天氣雖然嚴寒,那冰湖卻沒有結冰,在月光下閃著粼粼波光。
而在湖麵上,生滿了各種奇花異草。
有的大如碗盞,有的小如星子,有的葉大如扇,有的葉長如劍,卻無一例外地都泛著銀光。
層層疊疊,開了滿湖。在月光下舒展著身軀,如夢似幻。
而在冰湖的湖岸之上,站著十多個人。
這些人齊洛兒倒是都認識。
正是紫雲門的掌門淩虛子及八大長老,而李漁也赫然在其中。
這幾個人都抬頭緊張地望著冰湖上方。
在冰湖上方數丈高處,有兩個白衣人影正在那裏對峙著。
月無殤一身雪白的袍子,襟擺上繡著銀色的流動的花紋,巧奪天工,精美絕倫,雪白的毛領半掩著他如玉的胸膛。
手裏是一柄墨黑色的長劍,那劍黑的純粹,劍身之上有一隻眼睛似的圖案,幽幽閃著暗紅的光芒。
月無殤在笑,笑的春暖花開,桃紅柳綠:“雲畫,原來你也不笨嘛,居然知道埋伏在這裏,等老子上鉤……”
雲畫站在一朵祥雲之中,靜靜地注視著他。
驚為天人的臉上無喜無怒,眸子裏更看不出半絲情緒。
他隻穿著一件式樣簡單的白袍,在風中獵獵飛舞。
看上去聖潔而清冷,不染半絲塵埃。
他緩緩抬手,手裏握著一把如同冰雪凝成的寶劍。
他淡淡地道:“月無殤,你不該來的。”
月無殤哈哈大笑:“不該來?難道你要老子眼睜睜看著紫櫻慘死?雲畫,我瞧你也是個人物,何必為難一個小丫頭?你把含月草送給老子,等老子救活了人,再來和你痛痛快快打一架,如何?”
月無殤哈哈大笑:“不該來?難道你要老子眼睜睜看著紫櫻慘死?
雲畫,我瞧你也是個人物,何必為難一個小丫頭?
你把含月草送給老子,等老子救活了人,再來和你痛痛快快打一架,如何?”
雲畫抬眸,淡淡地道:“打敗了我,含月草就是你的。”
站在下麵的郝雲中叫道:“魔頭,你休要做夢!這含月草可是仙界極品,整個紫雲山也就這麽十棵,怎麽能送給你?哼,那月紫櫻來時殺了我們紫雲門數十弟子,她早就該死!”
月無殤眼眸中閃過一抹微光,手中劍一閃,一道紅光疾射而下:“老子和你家掌門說話,你這混小子亂插什麽嘴!”
他這紅光突如其來,速度又極快,直奔郝雲中的腦袋!
郝雲中吃了一驚,慌忙橫劍一封。
‘鐺’地一聲大響,他手中的寶劍再也掌握不住,嗖地一聲直飛出去!
齊洛兒正看熱鬧,忽然看到一道黑影朝自己猛撞過來.
來勢又快又急,她根本來不及看清那是什麽。隻是本能地快速躲閃!
砰!來物擦著她的鼻尖飛過去,正插在她左手側的冰岩上,冰屑紛飛中,直沒入柄!
還好,還好,躲過了!
不然非被串成糖葫蘆不可!
齊洛兒有些囧囧地想。
她卻忘了腳下是滑不溜手的冰道,一躲之下,足下一滑,撲通跌了個跟頭,啊地一聲驚叫!
骨碌碌滾了下去!
她也不知道翻了多少個跟頭,想止住跌勢,但這山道陡峭異常,她根本刹不住車!
昏昏沉沉中,眼見著山道上有一塊大石,她就這麽一溜滾的朝石頭直撞過去!
完了!這下要被拍成餅子了!
齊洛兒本能地捂住臉,隻求死的別太難看……
“洛兒!”
“小洛兒!”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砰!”她撞上了某個東西!
咦,軟軟的,像個氣球一樣,一點也不疼耶!
“砰!”她撞上了某個東西!
咦,軟軟的,像個氣球一樣,一點也不疼耶!
齊洛兒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像個繭子一樣被包在一層雪白的膜中.
透過膜的空隙,她看到外麵還有兩堵牆,一堵青色的,一堵紫色的……
什麽東西?
齊洛兒用手戳了戳雪白的膜,那雪白的膜像是被戳到了笑筋,抖了一下,忽然變成細細一條,重新纏繞在她的身上……
聖女綾!原來保護她的膜居然是聖女綾所化。
果然是神物,關鍵時候知道保護主人。
齊洛兒心中有一絲感動。
她一骨碌跳起來,看了看那堵紫色的牆。
這又是什麽寶貝變的?
莫非是豆丁和豆寶?
齊洛兒伸出手去,就想再戳戳。
刷!兩道牆忽然憑空消失的無影無蹤!
眼角的餘光中見兩道人影電閃而來!
齊洛兒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還未等她有下一步動作,眼前一花,身子憑空轉了圈,落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耳中傳來一聲低笑:“小洛兒,我們又見麵了。想我了吧?”
月無殤!
這是月無殤的聲音!
齊洛兒一顆心怦怦亂跳,也說不清是緊張,還是害怕,隱隱的,似乎還有一絲歡喜……
“月無殤,放開她!”
雲畫淡淡的聲音裏有一絲惱怒。手中光波一閃,朝著月無殤打過來!
月無殤抱著齊洛兒轉了一個圈兒,手中漆黑的寶劍一迎。
“砰!”地一聲大響,險些沒震聾齊洛兒的耳朵。
她眉頭一皺,小臉皺成一團。
這幾下出手,如同電光石火,速度都是快的不可思議。
直到此刻,眾人才反應過來:“天女!她真的是天女!聖女綾在她的身上。”
淩虛子縱然一向冷靜,麵上也掩藏不住驚喜。
原來這個女孩子才是天女!
太好了,天女沒有死,他這數年的心血尚沒有白費……
原來這個女孩子才是天女!
太好了,天女沒有死,他這數年的心血尚沒有白費……
他急掠過來:“月無殤,你放下她,萬事好商量!”
月無殤目中有微光一閃。
低頭瞧了懷中的齊洛兒一眼,邪魅淺笑:“小洛兒,原來你才是天女啊……”
齊洛兒渾身一抖,眼前似閃過蘇雲羅死時的慘狀。
“魔頭!放開我!”齊洛兒拚命掙紮起來。
“月無殤,你放開她!”
李漁沉不住氣,手一揮,一道淡青色的光芒直劈過來。
他人雖然看上去溫文俊秀,使出的招數卻絕然淩厲。
劍氣帶來的氣流吹的他發絲飛舞,看上去像神兵天降。
齊洛兒可沒心欣賞李師兄英雄救美的英姿。
她最想做的事就是趕緊脫離月無殤的控製。
但月無殤卻像是吃定了她,把她圈在懷中,美的天地變色的臉上滿是傷心:“小洛兒,人家好想你,拚了命來找你,你就這麽對待人家?”
他說話的腔調依舊是白離的聲音。
齊洛兒抖了一抖,惡!這家夥還這麽肉麻!
他嘴裏和齊洛兒調笑,另一隻手淡然地化解著李漁連續不斷的攻擊。
空氣中劍光閃爍如電,劍光所到之處,無一不是沙飛石走。
月無殤連護體都懶的祭出,手中的烏沉沉的劍隨意揮舞,
李漁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到片刻的功夫,便被月無殤逼的步步後退。
寶劍幾乎抬不起來。
“齊師妹,快離開他!”李漁大叫。
齊師妹?
月無殤眉峰一挑,唇角勾起一抹莫測的淺笑:“小洛兒,你真拜那大冰塊為師了?”
“我拜誰為師和你有什麽關係?你放開我!”
齊洛兒唯恐他下一刻就會給自己致命一掌,在他懷裏極力掙紮著。
月無殤的手秀氣白皙,但卻異常有力,像鐵鉗似的,抓住齊洛兒的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