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像是情人最溫柔的撫摸
下意識地一扶,卻感覺蘇雲羅如同被抽取了身上所有的骨頭,軟的像一灘爛泥……早已香魂飄渺了!
齊洛兒隻覺頭嗡地一響。
她和蘇雲羅情同姐妹,眼見她在自己眼前慘死,胸中熱血上湧,幾乎是想也不想,抽出隨身的匕首朝月無殤就刺了過去!
她的動作快如疾風,但還沒刺到月無殤身前,便如同遇到了一個看不見的屏障,再刺不下去。
手腕一緊,已被人牢牢抓住。
一抬頭,正對上月無殤似笑非笑的眸子:“小洛兒,你為了她殺我?”
他的語聲溫柔如水,齊洛兒卻感到森森寒意。
也不知為什麽,齊洛兒隻覺一股怨氣直衝心頭。
眼眸中蒙上了一層霧氣,情不自禁就哭叫起來:“魔頭,她也曾經是你的朋友,你怎麽忍心殺她?!”
月無殤微微一愣,竟被她的淚水燙的一窒,手微微一鬆。
齊洛兒手中的匕首筆直朝他心口刺落!
齊洛兒這一招是含憤出手,雪亮的匕首如月下銀蛇。
光耀璀璨。瞬間地彌散後聚合成筆直地一束。
這一劍幾乎是齊洛兒今劍術所能達到地最高境界。
可當一招至末地時候。齊洛兒卻愣住了。
月無殤竟然完全沒有躲避。任由她地匕首刺進他的心口!
鋒銳地劍尖刺破肌膚。直抵他地心髒。
隻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夠貫穿整個心房。她卻情不自禁停住了。
緊握在手中的匕首的刀柄傳來他心髒跳動的頻率。
掌心深處傳來顫動的感覺。
有溫熱的東西滲入其中,是他的血!
順著銀青色的劍刃流下來,浸染了劍柄,也浸染了她的掌心
月無殤動也不動,彷佛被刺中的不是他。
齊洛兒卻被那白衫上咕咕流下的鮮血狠狠刺痛了眼睛。
”為什麽不躲?!”
這一句話問出口,齊洛兒便後悔了!
這一幕多像狗血的連續劇啊,自己居然問出了這麽一句最俗套的台詞!
”為什麽不躲?!”
這一句話問出口,齊洛兒便後悔了!
這一幕多像狗血的連續劇啊,自己居然問出了這麽一句最俗套的台詞!
‘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情放在我麵前,我沒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時候我才後悔莫及.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你的劍在我的咽喉上割下去吧!
不用再猶豫了!
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那個女孩子說三個字:我愛你。
如果非要在這份愛上加上一個期限,
我希望是……一萬年…….‘
也不知為什麽,在此刻,齊洛兒腦海中竟然想起了周星馳的經典台詞……
汗,月無殤不會也給她來這麽一段吧?
齊洛兒無端地打了個寒顫。
“這樣你可算是出氣了吧?不要再記恨我了……”
月無殤忽然笑了,月光下他的笑臉如同灼灼桃花,那樣的肆無忌憚。
如非他的心口不絕地流出血來,齊洛兒幾乎疑心自己這一劍根本刺了個虛空。
她手掌微微顫抖,自己真殺了他了?
他雖然是魔君,可他同時也是白離啊,那個和自己形影不離的白離啊。
齊洛兒眼淚流了出來。
心髒在抽搐收緊,像是被什麽強烈擠壓著,難道這就是殺人的感覺?
如同被刺中的是自己一般痛疼難忍……
遲疑間,月無殤的手指已撫上她的臉頰,眸子裏閃著莫測的光:“小洛兒,你是在為我傷心麽?”
齊洛兒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麽滋味,眼淚拚命的流。想止也止不住。
自己一劍刺中了他的心髒,他是不是要死了?
他現在的容貌齊洛兒是陌生的,可是白離呢?
,雖然她說話曖昧不清常常讓她很無語,
但是——但是在自己心目中,白離已比親姐妹還要近些。
她就要死在自己劍下了麽?
眼看著月無殤臉色越來越蒼白,血越流越多,齊洛兒隻覺心幾乎要揪起來。
“傻丫頭,你哪來這麽多的眼淚?舍不得我,那就和我走吧!”
他手微微一帶,齊洛兒踉蹌了一下,險些跌到他的懷中!
“放開她!”
一柄寶劍閃著青冥冥的寒光自月無殤身後刺了過來!
月無殤身形微微一側,衣袖一拂,一道紫光飛出,正和那寶劍迎了個正著。
‘砰’地一聲大響,月無殤後退一步,那柄劍的主人卻連退了三步。
月無殤笑吟吟的,眼眸彎成一彎月牙:“淩虛子,你就這點背後偷襲的本事?”
淩虛子氣得身子都在發抖。
好不容易才發現的天女就這麽死了!
數年的心血化為泡影,他又怎能不氣?!
“月無殤!這次我讓你來的去不得!”
淩虛子寶劍如同琉璃,閃著奪目的寒光。
他一揮手,眾人自動讓開一個空地。
月無殤哈哈大笑,懶洋洋地斜睨了淩虛子一眼:“你確定要和我打?你忘記被我打的滿地亂爬的時候了?”
淩虛子白皙的臉驀然一紅,冷冷地道:“月無殤,我不和你耍嘴皮子,有本事和我手底下見真章!”
“師兄,我來。”
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雲畫不知何時出現在眼前。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正站在月無殤和齊洛兒之間。
月無殤水眸一眯,懶洋洋地道:“雲畫,我雖然一向和你不對盤,但覺得你勉強算得上君子,怎麽也做起這小人行徑來了?”
雲畫淡眉一挑:“什麽意思?”
月無殤伸了個懶腰,懶洋洋打了個哈欠,指了指自己胸前插著的這柄匕首:“你沒看到我受了重傷了嗎?"
"莫非你也想趁人之危?淩虛子那個老混蛋一向卑鄙無恥,我也懶的和他計較。他這麽做我倒不奇怪,沒想到你好的不學學壞的,和這無恥的家夥相處久了,也把你熏黑了……”
他這幾句話聲音貌似不大,但全場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他這麽做我倒不奇怪,沒想到你好的不學學壞的,和這無恥的家夥相處久了,也把你熏黑了……”
他這幾句話聲音貌似不大,但全場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淩虛子再有涵養,被他在一幹弟子前如此詆毀,也氣得七竅生煙!
握劍的手指節都握成了蒼白色。
雲畫卻神色不動,淡淡地道:“月無殤,你這一套也就騙騙小孩子。你堂堂魔君會被一柄普通的匕首傷害?你要做戲也要做的像樣些!”
齊洛兒正滿心的後悔,聽到雲畫這一句微微一怔,心中驀然一動:“對啊,這裏畢竟是仙俠世界,所有的事不能以常理推斷。莫非……”
她猛地抬起頭來,看了看月無殤。
見他臉色雖然蒼白的可怕,但神情,氣度,說話,可實在不像是受了重傷將死之人……
月無殤摸了摸鼻子,歎了口氣:“雲畫,忽然發現你變聰明了。嗯,有個聰明人做對手也不錯。最起碼老子不這麽寂寞了。
不過,你打傷了我的義女,讓老子很不爽。老子一向是有恩不報恩,有仇必報仇,這一筆賬我遲早在你徒弟身上找回來。
哈哈,你就讓你的徒弟們洗白了脖子等老子來砍吧!”
他的手在胸前一抿,齊洛兒那柄匕首就在他胸前掉了下來。
而他胸前的傷口也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連他胸前的衣衫也完好無缺,雪白的像是剛剛漿洗過一般。
“原來他真是耍自己的!”齊洛兒黑線。
鬆了一口氣之餘,一股怒火又直冒上來!
月無殤反手握住了那柄匕首,伸指在上麵輕輕彈了一彈,笑眯眯地道:“唔,還不錯。夠鋒利。小洛兒,難得你有心,這禮物我就收下了。”
順手將那匕首放在懷中。
既然兩邊的掌門都已出麵,魔宮弟子和紫雲門的八大長老也停止了爭鬥.
分別站在了自個的掌門人身後。
月無殤看了蘭萄和青風一眼,俊臉一繃:“老子不是囑咐你們在蜃樓宮等著嗎?誰讓你們私自來的?差點壞了老子的事!”
蘭萄和青風低下了頭:“是……是小姐不放心,天天吵著要找您,今天又說她做了一個怪夢,夢到……夢到……”
月無殤俊眉一挑,哼了一聲:“夢到老子翹辮子了?”
汗!蘭萄和青風後腦上滴下一滴大汗。
他們這位主子說話從來沒什麽忌諱,雷的他們的小心肝一抖一抖的。
蘭萄低聲道:“小姐夢到您被雲畫……便再也沉不住氣,說什麽也要來找雲畫算賬,我們拚命攔也攔不住,隻好跟來……”
月無殤俊臉一黑,不善地瞄了懷中的月紫櫻一眼。
這死丫頭,夢到什麽不好,偏偏夢到他被雲畫殺了!
哼,他月無殤可比雲畫強的多了,怎麽可能死在他的手裏?
咦,這個丫頭臉色不對……
“月無殤,你囉嗦夠了沒有?可以出招了吧!”
雲畫淡淡地道。手一伸,手中憑空多了一柄寒光琉璃的寶劍。
月無殤歎了口氣:“雲畫,說實在的,這麽多年你我相鬥已不下千場,你打不贏我,老子也揍不死你,沒有個幾天幾夜你我是分不出個勝負來的。
雖然老子現在手癢癢,十分想臭揍你一頓,但老子現在的確還有事,就不陪你玩了……”
隨著他說的最後幾個字,他袍袖一揮,一道金光閃過,所有的魔教弟子忽然全部不見,憑空消失。
淩虛子大驚:“不要讓他跑了!”
揮劍掃了過來!
月無殤哈哈一笑,人忽然化成一個淡淡的剪影,然後化成一道白光,直衝天際。
他的聲音遠遠傳來:“雲畫,我義女沒事還則罷了,如真有個三長兩短,老子拆了你這紫雲山陪葬!”
他的速度快的驚人,讓紫雲門諸門人幾乎來不及反應。
他的速度快的驚人,讓紫雲門諸門人幾乎來不及反應。
淩虛子麵沉如水,看了雲畫一眼:“雲畫,你怎麽沒攔住他?讓這個魔頭就這麽走了?這可是放虎歸山……”
雲畫淡淡地道:“師兄,放心,他還會回來的。”
淩虛子一抬眉:“怎麽說?”
雲畫淡淡地道:“月紫櫻中了我的‘驚月掌’,沒有紫雲山的‘含月草’是救不活的。”
淩虛子一愣,陰沉的臉上總算有了喜色。
一揮手,招來八大護法長老,叮囑他們加派人手去紫雲山唯一長‘含月草’的地方守著。防備月無殤來偷……
一場‘天女’鬧劇竟然鬧了這麽個收場。
淩虛子處心積慮才得到了‘天女’,沒想到還沒發揮什麽威力,就這麽被月無殤給殺死了。
心中十分的氣怒,轉目一掃新進的十幾名弟子,這些弟子神色各異,有的驚魂未定,有的微皺眉頭,麵上有些茫然。
忽看到了齊洛兒,見她失魂落魄地坐在蘇雲羅身邊,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淩虛子心中一動,歎了口氣,揮了揮手:“把蘇姑娘厚葬了吧。”
蘇雲羅平時人緣不錯,這時她忽然遇害,眾人都有些傷心。
好幾個新進弟子哭出聲來。
“尊上,弟子有話說。”李重紫在一旁忽然說道。
淩虛子看了她一眼:“重紫,你有什麽話要說,但說無妨。”
李重紫看了齊洛兒一眼,小嘴一撇,道:“白離是魔君,他和這齊洛兒一直形影不離的,齊洛兒平時對她照應的很,二人又同住在一起。背地裏也不知做過什麽勾當……”
她瞧向齊洛兒的目光中有些輕蔑:“弟子聽說月無殤十分的風流,魔宮中姬妾上百,這齊洛兒和他同住在一起,哼,說不定早已是他的人……”
“啪!”
李重紫這最後一句尚沒有說完,臉上已挨了清脆玲瓏的一記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