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偶像魅力餘額不足
同一時刻，上神之界，黑暗收割者的地盤。
“聖女，這次跟人類的戰役中，我們損失了數十萬同胞，您對此有什麽看法嗎？”一年輕男子看向沐小冉輕聲詢問道。
原本倚靠在躺椅上的沐小冉，緩緩睜開雙眼，漆黑一片的眸子顯得分外滲人，而那男子像是習以為常一般，直視著沐小冉的眼睛：“聖女……”
“我沒聾。”沐小冉清脆甜美的聲音響起，隻不過聲音裏麵蘊含的更多是肅殺之意，讓人聽了之後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我可不敢說您聾了，”男子笑了笑：“我沒別的意思，就想問問您對這場戰爭的得失怎麽看……”
沐小冉淡淡地丟了兩個字給他：“不看。”
男子沉默了下，卻也不惱，繼續微笑著說道：“聖女，您來我們這兒也有段日子了，曾經在人類裏的那些日子，您應該已經忘的差不多了吧？”
沐小冉又閉上了眼，無所謂地“嗯”了一聲，“差不多了吧。”
男子溫柔的笑容像是臉上的一副麵具，笑意卻不達眼底，“瞧您說的，如果真的忘了，又怎麽會知道我在說些什麽呢？您看，您終日與那股力量做鬥爭，不如放棄抵抗，徹底加入我們不好嗎？人類都是自私貪婪狡詐惡毒的動物啊，當人到底好在哪裏呢？更何況，您不能隻接受聖女的力量，享受聖女的權利，不履行聖女的義務吧？”
沐小冉不耐地皺了皺小眉頭，聲音也拔高了不少：“我說了多少次了，我不會去參與戰爭，從戰爭開始問到戰爭結束，煩不煩啊？再問自殺！”
“……”男子眼瞼微闔，聲音裏難得帶上了一絲情緒：“聖女，這是太上長老的意思，他說下次如果您再不參與戰爭，就不要當聖女了。”
沐小冉冷笑道：“好啊，這聖女我還不想當呢。那糟老頭子又讓你來逼我，你就樂意當他身邊的狗，當的開心嗎？”
男子輕抿了下唇，又笑道：“聖女您又開玩笑了，總之我話已經帶到了，距離下次戰爭爆發應該還有半年左右，您有時間再好好想想，我先退下了。”
男子從房間退了出去，嘴角的笑容在合上門的一刹那驟然消失。
他輕哼了一聲：“不知好歹。”便甩袖離去。
而沐小冉裝出來的大人樣，也在房間裏又隻剩下自己的那一刻，蕩然無存。
她捂著臉無聲的哭了，身體裏那股要侵蝕她記憶、她人格的力量一直都在，趕也趕不走，每天無時無刻的劇痛伴隨著她，令人“欣慰”的是，可能是痛的太久了，她的身子的忍痛能力似乎到達了一個新高度，不知道是否是麻木了……
“姐姐……”沐小冉輕聲低喃著這兩個字，無數次撐不下去的時候，都是靠著自己的一腔孤勇和發瘋一樣的思念才能讓自己繼續撐下去。
姐姐……你在哪裏？
小冉好痛，好想要姐姐的抱抱，好想要姐姐溫暖的手掌再摸一次頭……
姐姐……你還活著嗎？
一定會活著的，姐姐那麽厲害，到哪裏都能過的很好，不像小冉，隻是換個地方，就覺得自己生不如死……
姐姐等我，一定要等我，等我汲取完聖女的力量，我一定來找你。
沐小冉再一次將眼淚擦幹，每一次呼吸都能引起身體戰栗似的的劇痛，然而沐小冉似乎早已習慣了，她平靜地走向聖女柱，在聖女柱旁邊盤坐了下來，汲取著傳說中自己前九世的力量。
巨大的能量在沐小冉頭頂盤旋，像是小型龍卷風一般的能量肆意席卷著屋內的一切設施。
下一刻，沐小冉再一次突破了，六階初期！
……
“反正這樣一直飛，就能到了，我申你玉佩空間裏去啃果子吸收晶石……”琴小晴抱著白靈的腰，弱弱地說道。
白靈麵無表情：“不行，是我偶像魅力餘額不足了還是怎麽滴？”
白靈本人是沒辦法回玉佩空間的，因為一旦白靈進去了，玉佩空間就會在原地停下來，而不會跟著白虎移動。
所以既然她不能進，她要在白虎背上生生熬幾個小時，被風吹成傻x，那她怎麽會允許琴小晴進她的玉佩空間？
“當然不是，”琴小晴斟酌了下措詞：“我作為你的小迷妹，我變得更強，你應該高興才是，我們可是利益共同體……”
白靈繼續麵無表情：“剛誰幫我治兩顆蛋還收診金10顆果子的？我們已經從最初的利益共同體變成了現在肮髒的金錢交易了，變成這樣你就不覺得羞愧嗎？”
“我羞愧個……”屁。
“嗯？”白靈一臉平靜。
“沒什麽……”琴小晴深呼吸，再次努力爭取道：“班長，你就讓我進去唄，在外麵反正也沒啥事兒，你就讓白虎沿著這兒一直飛就完事兒了……這樣，你放我進去，下次我不收你診金！”
白靈頓時眼睛一亮：“五次！”
琴小晴臉一黑，“兩次！”
“四次！”白靈繼續討價還價。
“三次！不能更多了！再多我不進了！”琴小晴覺得自己要暴走了，她心中白靈的偶像光環原本在她拿回李藝高那5000晶石的時候又回到了白靈身上，而這會兒那什麽偶像光環卻再一次長著小翅膀飛不見了。
“成交。”白靈笑嘻嘻的說著，就將琴小晴給塞進了玉佩空間。
天地之間，隻剩下少女低伏在白虎身上，一手抱著白虎的脖子，一手艱難地向嘴裏遞果子……
“主人，你抱著我脖子我沒法飛直線……”白虎覺得自己脖子都快扭了。
白靈小手一揮，嘴裏喊著果肉含糊不清地說道：“沒事兒，頂多到時候再糾正，你先飛你的。哎對了，你要不要也來幾顆？”
白虎搖了搖他的腦袋，順帶扭了扭他差點抽筋的脖子：“不了不了，我就等你啥時候契約我了。等你到九階的時候，我也會到的，我不著急自我升級。”
“哦……那好吧。”白靈想了想，又說道：“做虎不能不思進取，不能光想著依靠他人……”
“是，是嘛。”白虎嗬嗬一笑：“我覺得做人也不能光想著依靠虎……主人你瞅瞅，最近我的出場率是不是有點高，凡事依靠我可不行啊。”
白靈聽後絲毫沒心虛，反而一本正經道：“你看，我能自己打的，我肯定自己打，之前那種一堆六階五階的，我肯定打不過啊！我這是什麽，我這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好漢不吃眼前虧，不浪費身邊的資源，利用有限的資源創造無限的利益……”
“主人你嘴皮子倒是越來越溜了。”白虎奶聲奶氣的說道：“算了算了，誰讓你是我認定的主人呢，等你這些果子吃完，我覺得七階都是有希望的。”
白靈有些惆悵地打了個飽嗝：“知道我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麽異能嗎？”
“什麽？”
“大胃王的異能，就是那種吃下去不覺得飽，可以無限往胃裏塞食物不用等它消化……”
白虎：“……”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白靈許久沒動靜的對講機響了起來，直接將琴小晴他們幾個嚇了一跳。
白靈伸手撈出對講機：“喂？”
“白靈，我是院長，你現在在哪裏呢？風這麽大。”是院長的聲音。
“我現在？在天上呢。”
“……”院長那頭沉默了下：“與太陽肩並肩？”
“不是，我正在白虎身上，往回飛呢。”白靈頓了頓又說道：“院長有啥事兒啊，突然打我電話？”
院長那頭又沉默了下：“聽說你把人家m國主戰派給玩沒了？”
白靈謙虛地說道：“還行，弄死三個還剩三個，五階高手倒是弄死不少，順帶把他們的武器庫的權限挪給了主和派。”
“……你管這個叫還行？”院長惆悵地看向窗外：“軍火庫的權限被史密斯大人拿去這件事，在m國的高層裏都掀起一股巨型風暴了。不過這不是重點，反正你們也離開了，我給你打電話是想說，r國那邊又有了動靜。”
“啥動靜？”白靈問道。
“他們向我們求援了，海洋裏的變異生物像是被西京裏的什麽東西吸引了一樣，一個個發瘋了似的往西京爬動。”院長歎了口氣，“你要是不想去也行，反正他們也沒什麽好處能給我們。”
白靈眨了眨眼睛：“那這樣吧，反正等會我要路過，我去瞅瞅。對了，我們z國邊境的海洋生物好像入侵的沒這麽頻繁吧？”
“沒有，有人懷疑是r國生魚片吃多了，這會兒海洋裏的生物在報複呢，聽說有魚長出了手腳，能在陸地上行走，而且……”院長頓了頓，幽幽地吐出了三個字：“專吃人。”
白靈皺眉道：“等會我去瞅瞅，隻不過我不會說日語，去那裏跟人家也不好溝通啊。”
院長笑道：“這你不用擔心，琴小晴不是跟你一起呢嗎？她會日語。”
白靈：“……”她再一次感受到了琴小晴的牛逼……這樣一個牛逼的妹子居然崇拜自己？可能自己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吧……
跟院長掛了電話後，白靈對著空間內的琴小晴說道：“我們要改道了，去r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