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牛魔王
這天,白靈高高興興地哼著歌,帶著大部隊一起出了基地。
二月中旬的天,冷的刺骨,滴水成冰,前些日子的大雪已經化了,就連地麵都透著徹骨的寒意。
街邊的枯木早已蕭瑟的一片葉子都不剩,唯獨剩下一些枝椏橫長豎短的梗在空中,天邊的太陽好像是冰箱最底層冷凍櫃裏的燈,完全隻起個照明的作用。
王戴青有些酸酸的瞅了一眼依偎在張一川懷裏的徐婉婷,再看了一眼手被周宇帆完全裹住的白靈,又瞥了眼小手牽大手的沐小冉和肖聽楠,他跺了跺腳又搓了搓雙手,意味深長地望著鍾磊,“天氣冷了,有老公的抱老公,有姐妹的牽姐妹,有曖昧對象的跟曖昧對象再升升溫……而我就比較牛逼了。”
“嗯?”鍾磊往手心裏喝了口氣,眼鏡上升騰起了一層霧氣,心頭浮上一絲不好的預感。
“老子不冷。”王戴青昂首闊步、氣宇軒昂地向前走去。
沒過兩秒,就被追上去的鍾磊給揪了回來,“方向錯了。”
鍾磊原本以為王戴青終於決定朝他下手了呢,嚇死他了,甚至連什麽知男而上這種詞匯都出現在了腦海裏。
“……哦。”王戴青裝逼秒失敗,訕訕地回頭。
現在眾人體力都極好,所以沒選擇開車出行,而是步行出門,白靈甚至還帶了好幾頂帳篷。
白靈望著兩人耍寶,低頭一笑,感受著右手傳來的溫度,突然莫名就覺得幸福極了。
她拿出地圖,纖纖玉手一指:“牛羊養殖基地是在這裏,附近還有個養鴨場。”
“……”鍾磊淡定的順手拿過地圖,“我來帶路。”他有點心理陰影。
他有點害怕白靈嘴裏蹦出來一句:“就2、3厘米,跟我走。”
所幸現在白靈非常有自知之明,她自覺的將地圖交給了鍾磊,然後拉著沐周宇帆的手,順路宰了些喪屍。
雖然現在財大氣粗,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何況這可都是一階喪屍,怎麽說也是紅色晶石啊。
“快到了。”
一個小時後,幾人順利走到了牛羊養殖基地。
白靈禦獸天賦全開,開始細細搜索起了牛羊的具體位置。
“前麵大約200米,有一隻……嗯……站起來的……牛?”白靈有些懵,她沒感受到別的牛羊,第一個感受到的就是那隻雙腿走路的牛。
“???”眾人一臉大寫的問號,站起來的牛?
“牛不站著難道躺著?”王戴青眨巴了兩下眼睛。
白靈一臉複雜,“跟我走,帶你們去看了就知道了。”
當眾人直麵那隻雙腿走路的牛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
肖聽楠盯著那隻全身長滿堅硬的棕褐色的牛毛、頭頂上兩根銳利的牛角、兩條前肢幾乎萎縮在胸前,用兩條後腿蹦蹦跳跳走路的牛,心頭有些發毛,說不出的怪異感,愣了半晌,終於磕磕巴巴地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牛、牛魔王轉世了?”
周宇帆仔細觀察著眼前的牛,開口道:“是變異的,但是前肢應該是曾經受傷後被截肢了,從它後腿的粗壯程度來看應該是末世前早就以這樣的方式走路了。”
“牛魔王”也看見這群人了,他哞哞地叫著,一邊叫著一邊向後微微退去,似乎在警告他們別過來。
白靈清晰的感受到,在牛魔王發出叫聲後,從更遠處的地方奔騰過來了一大群牛。
沒過多久,就變成了牛魔王領著牛崽子們,跟幾個企圖入侵的人類對峙的畫麵。
牛牛們明顯感覺出了眼前人類的不好惹,紛紛在牛魔王的鎮壓下,呆在原地不敢動彈。
“要殺麽?”沐小冉捏著匕首,舔了舔嘴唇,一副蠢蠢欲動的架勢。
“這麽多,吃的完麽?”張一川皺著眉頭。
不是不想殺,而是吃不完。
“跟他們商量一下,就給我們殺個一頭?我們幾個人能吃完一頭牛麽?”
“如果隻是牛肉串的話,還真不一定吃的完……”
“現在的重點是,殺他們一隻,就會全家跟我們拚命的樣子。”
“要不還是全殺了吧,多的去交易者市場賣了?”
“我們也不缺晶石……話說我們不是出來吃燒烤的麽?”
“要不幹脆就來個全牛宴吧?火鍋怎麽樣?以前不是還有那種潮城牛肉火鍋?”
一群人,完全沒將眼前大多數是變異的牛群,放在眼裏。
牛魔王不安的在原地磨了一會兒,遲遲沒有動作。
白靈非常淡定,禦獸天賦開到最大,控住一群零階到一階範圍的牛幾乎不費什麽力氣。
“看中哪頭牛,你們自己挑吧。”白靈微笑。
她跟牛魔王單方麵“溝通”過了,要帶走它們一隻牛,如果不答應,那就隻能全部殺了。
牛魔王靈智初開以來哪見過這陣仗,嚇的腿都有些軟,它能夠理解的隻有,答應等於活著,不答應等於死。
除了答應,別無他法。
一群人鬧哄哄的,走在瑟瑟發抖的牛群中,左挑右挑。
“誒,你倆之前不是學醫的嗎,來瞅瞅,”肖聽楠衝著王戴青和鍾磊招了招手,“我覺得這兩頭都不錯,摸了摸肉質應該都還行,你倆覺得呢?”
“……我們學的又不是獸醫!”王戴青黑著臉。
鍾磊一本正經的瞎指:“別胡說,就算獸醫也看不出哪頭牛好吃啊,要不就這頭吧,感覺上去挺嫩的?”
“行吧,那就這頭,牽走!”
一群人仿若強盜一般,強行帶著那隻小牛犢漸漸遠去。
白靈已經撤回了禦獸天賦,可是餘威猶在,牛魔王和那群牛像是被強x過後的小媳婦,在寒風中淚眼汪汪地目送那群人的背影。
可是沒辦法,牛在人手下,不得不低頭。
……
在養鴨場附近,周宇帆、鍾磊、王戴青、張一川幾個男人勤勤懇懇地將一隻前幾秒還活蹦亂跳的小牛給解剖了。
幾人都沒有殺過牛,更沒有經曆過從解剖牛、到切割、再到串成牛肉串的過程。
“要不隨便切了串吧?反正我已經把它身體裏的血液處理幹淨了。”鍾磊一臉蛋疼,曾經大家都是家中的獨生子女,更都是城市裏的小孩,誰做過這種事兒啊?
燒烤說起來簡單,可是真要完完全全自己動手了,要弄幹淨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