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相親宴會
餘嘯輕描淡寫地:“好奇而已。我的仇人很多,怕什麽時候就死了。我聽翔宗在研究長生不死的功法。”
白穀蕊看上去鬆了口氣,道:“你不用惦記著了,不是長生不死的功法。”
餘嘯追問道:“那是什麽?”
白穀蕊沉默了一會兒,在自己手臂上撓著,剛剛侍女梳順的黑毛都被她抓亂了。
餘嘯緩緩道:“如果你和禦虛的事情成了,不管發生事情,他都得娶你。而且我是一名散修,和誰都沒關係。”
白穀蕊好歹想起了自家門派,問道:“你保證不把我胤玉門牽扯進去?”
餘嘯鄭重保證後,白穀蕊道:“具體是做什麽其實我也不知道,不過確實和金丹有關,好像是要把金丹和什麽東西融合在一起。”
風生涼不失時機地問道:“胤玉門真的有死而複生的功法?”
“並不是死而複生,不過是修複金丹。若是破碎太厲害,或者金丹離開體內,也是不可能的。運功的時候氣息全收,看上去像是死了,才會有死而複生的謠言。”
餘嘯皺皺眉,“你這了和沒一樣啊。你又不可能把你們胤玉門的秘法告訴我。”
白穀蕊道:“反正翔宗在做什麽了不得的大事,我知道他們在哪裏做,你自己去查唄。”
餘嘯表麵做出不是很滿意的樣子,問:“是在哪裏?”
風生涼也感起興趣來。
他一般不自己出去收集情報,但這項委托這麽凶險,如有送上門的額外好處,蠢貨才不收。
白穀蕊哼道:“你當我是傻子嗎?事情沒辦成,我才不會告訴你。時間不早了,我得打扮一番赴宴去了。”
她拍拍手,把侍女都叫了進來,挑著眼角看著風生涼,“風少主,你要留在這裏看我沐浴寬衣……”
她話還沒完,一道殘影閃過,眾人被風帶起的頭發還沒落下,風生涼已經出現在門洞之外五裏遠。餘嘯趕緊追了出去。
晚上的宴會就在惠來峰迎客殿的花園內舉校
花棚正中間的位置擺放了一張大矮幾,下方兩排矮幾兩兩相對,外麵還有一張裝飾著白綠兩色鮮花的長桌。
時辰還未到,先來的人邊賞花邊寒暄聊。
白穀蕊也到了,發釵步搖插滿頭,頗香粉和她的體味兒夾雜在一起,讓她聞上去像是什麽妖獸的糞便一般,周圍兩丈都沒有人敢靠近。
禦虛是最後來的。
他從上降下來,剛一落地就咳嗽個不停,撐著侍從肩膀的手顫抖得很厲害,看上去命不久矣。
白穀蕊笑著朝禦虛奔過去,餘嘯突然很同情禦虛。
風生涼看著來往的賓客,一會兒很緊張,一會兒又放鬆下來。餘嘯觀察了半,也沒看出來他害怕的東西是什麽。
一個長髯飄飄,看上去很嚴肅的化神初期老頭坐到了正位上。修士們也跟著紛紛落座。
各派領事的坐在矮幾上,準備相親的坐在外麵的長桌旁。
餘嘯和風生涼混在侍從之中,來的人很多,就算他們倆穿著自己的衣物,也沒有人懷疑。
“這裏這麽多人。”
風生涼語焉不詳地了一句。修為相差太遠,傳音沒用,話也得心。
餘嘯明白他的意思。
人太多根本不好下手,她回道:“人多好啊,有個詞叫眾目睽睽。”
她早已看到了花園另一邊的琉璃花室。那裏麵的靈草都是普通品種,就是用來做裝飾的,長得很茂盛,再稍微遮擋一下就能辦正事。
風生涼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壓低聲音道:“人可不是靈寵啊。”
禦虛根本不可能乖乖跟著他們到那裏去。
風生涼又瞥了餘嘯一眼,“你和他好像有過節。”
“你和他難道關係很好?”餘嘯知道風生涼想讓她當誘餌,不服氣地反問了一句。
風生涼一攤手,“並沒有私仇啊。”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們是同伴,我會保護你的。”
宴會進行到一半,正位上的嚴肅老頭,和一些年齡大的人已經走了,有心要給年輕人創造機會。
餘嘯找了個沒饒地方,換上了男裝,又變成了餘嘯的模樣,用扇子擋住臉走了出來。
“你和白穀蕊好了嗎?”她一邊理衣服,一邊問風生涼。
風生涼邊打量她邊道:“好了,她躲在花房後麵,等著我的信號。”
餘嘯正了正冠,“禦虛看到我這個樣子,怕是恨不得把我一招斃命。你可得保護好我。”
“你快點吧,我看禦虛都想走了。”
禦虛因為修為是這群年輕男女中最高的,坐在長桌一端,渾身散發著沉鬱的氣質,和歡快的宴會氣氛格格不入。
他早就想走了,又怕自己走了之後,翔宗的其他人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來,把白穀蕊留給自己,故而一直沒動。
翔宗其他的青年才俊,早就被各派花枝招展的仙子們弄得心裏癢癢,卻在禦虛的震懾下不敢行動,隻能不停地喝著靈茶,文質彬彬地著不幹痛癢的話,望美興歎。
禦虛覺得這樣也不是辦法,終於想出一個辦法來,對在座的男女道:“連心湖是我派美景,你們帶各位仙子去逛逛吧。”
又衝著一名英俊金丹修士道:“雲浦,你留下來,我有些事情要找你。”
“啊?”
被點名的雲浦煞白著一張俊臉,羨慕地看著其他人拉著早已有意的仙子跑了個沒影。
“禦虛長老,有什麽事情改再不行嗎?”
“咳咳,”禦虛咳嗽兩聲,“你隨我來。”
餘嘯和風生涼正準備行動,就看到禦虛領著一個男修士朝花房走來。
兩人詫異地對視一眼,收起氣息躲在一旁。
到了花房門口,禦虛手上靈力一閃,打在雲浦的後脖子上,手一抬把雲浦丟進了花房。
禦虛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撤下堵著鼻子的靈力,朝著白穀蕊藏身的地方道:“白仙子,我知道你在那裏。”
餘嘯和風生涼驚得如遭雷擊,以為禦虛發現了他們的計劃。
禦虛又道:“我有事要與你談,我在花房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