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告狀無門
“師叔,這是什麽妖獸?”奇文得問。
“深山獸,很珍貴的。我從其他地界弄過來的。”
奇文得就以為是大觀皇派那邊的特產,不再多問。
“你這兩沒有住的地方了,還是到我那裏去住吧。”鬆立意道。
“不用了,妙文這什麽都櫻你把隱身符的製作方法教給我,我就在這裏研究。”晚上還可以泡澡。
“隱身符是四品的靈符,你現在做會有些困難。你想要,我再給你幾張就是了。”
餘嘯不肯,給得再多也有用完的時候,還是自己會做保險。“那我就從基礎開始學。”
奇文得在一旁,越聽越奇怪,師叔既然是大觀皇派的弟子,怎麽連畫靈符的基礎都不會。
餘嘯又:“我看妙文這裏有兩個弟子,我就跟著他們學好了。”
奇文得瞪大了眼睛,師叔繞了半,終於到點子上了。原來和妙文呆在一起,才是他最終的目的。
鬆立意同意了,又叮囑餘嘯:“妙文心氣高,你別硬來。”
“我知道了,我會順著他的毛捋的。”
師父居然也默許了。奇文得一句反對的話都不敢,待同鬆立意一起走了出來,才委婉地提醒道:“師父,雖然有流言妙文對逸文有些特別心思,但妙文一直是屈從於禮的孩子……”
“什麽屈從於禮,不就是死板嗎?”鬆立意打斷了奇文得的話,“不管妙文看上的是逸文還是秀文,那兩人已經結為仙侶了,他還糾纏個什麽勁兒。”
“沒準師弟能給他找點樂子,免得他一到晚悶悶不樂,板著個臉,看上去比你還老。”
奇文得想起江妙文早上的表情,怕是樂子沒找到,就先被師叔氣死了。
奇文得回到自己的院子,江妙文還筆直地立在門口。
“妙文啊,已經好了。你師祖把他的法陣收起來了,再重新給你挖個池子。”
江妙文眉頭還是皺得死死的,追問道:“他搬到別處去了嗎?”
“這不是重新給你挖個池子嘛,以前的池子就給師叔祖用了,池子又不能搬……”奇文得邊邊往屋裏溜,“他晚上還是會到你那裏去泡溫泉,你那段時間避開就是。”
江妙文上前一步,想拉住師父個明白,奇文得已經鑽進了屋裏,“啪”地一聲關上了門。
“為師最近要閉個關,有事去找你舍師父。”
“得師父!舍師父昨晚就出門了。”
“啊?你什麽?我沒聽清,我入定了。”
江妙文憤憤地站了良久,確定奇文得不會再理會他,剛轉身要離開,奇文得又追了一句:“你師叔祖會考驗你的修為,最近你給弟子授課的時候,他會旁聽。”
“得師父!”江妙文猛地轉身。
奇文得停了片刻,幽幽地道:“你師叔祖現在一個人在你家,你不回去看看嗎?”
江妙文一跺腳,如一道虹光劃過空,直奔自己的住所。
餘嘯和石逸文正在屋前。
“江師兄,我把你的兩個寶貝徒弟給你送過來。”石逸文迎上去道。
江妙文狐疑地打量著他們,剛才他們倆明明有有笑,見他過來,就閉上了嘴。
餘嘯嘴邊的笑還沒收回去,石逸文也掛著意味不明的笑。江妙文心中一陣煩躁,推了石逸文一把,“沒事就走。”
石逸文不以為意,回頭對餘嘯道:“師叔祖,那就這樣定了,我下午來找你。”
“好的,我等你。”
江妙文瞪著餘嘯,餘嘯莫名其妙地和他對視,旋即一想就明白了,笑著問:“你吃醋啦?”
江妙文緊閉著嘴不話,怕自己接話會被氣死,走到靈草田邊招呼兩個弟子過來。
兩個弟子正和嘟嘟在靈草田裏玩,爭先恐後地跑過來。嘟嘟戴著一個平簷帽,邊上垂下黑紗,擋住了臉。
師徒三人其樂融融地聊了幾句,江妙文開始授課了。餘嘯趕緊準備好玉簡,跟著一起學。
“……靈符分兩種,捏碎了用的破符,和保持完好用的佩符……存法術的都是破符,佩符一般用於法陣上……”
江妙文雖然打定主意無視餘嘯,但眼睛不由總往他那邊瞟。
餘嘯眼睛瞬也不瞬地盯著江妙文,認真地聽著,和昨晚上在溫泉池中的樣子判若兩人。
江妙文被他盯得心煩意亂,草草結束授課,教弟子們煉丹。
餘嘯也擠在一旁,規矩地看著。
“師叔祖,這個你也要看?”
“當然要看啊,除了煉丹,築器、法陣、丹符,我都想學學,”餘嘯扳著手指,“還有鬆立意,寒鬆筆可以凝靈墨,這個你一定要教我。”
江妙文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伸手捏住了他的臉,使勁拉扯著:“你連這些都不會,根本就不是師叔祖!我要把你的假臉皮扯下來。”
江妙文也搞不清自己怎麽想的,他根本就沒有細想,隻想狠狠地揍餘嘯一頓。
“你懂個屁!會不會我都是你師叔祖!老資以前不想學。”
餘嘯也火了,她又不像江妙文,一開始就找到一個好師門,要啥有啥,自己活到現在都不容易了,想補個課還要受他氣。
兩個弟子驚呆了,默默地接過了嘟嘟遞上來的肉幹,盤腿坐在一旁,邊啃邊看戲。
江妙文怕使用靈力驚動了師祖,餘嘯身上毒還沒過去,也怕他知道自己是冰靈根,兩人隻用拳頭互毆。
餘嘯看上去瘦弱,力氣一點不比江妙文。
江妙文隻是揮舞拳頭,餘嘯除了拳頭,還又抓又踢。兩人糾纏了許久,也沒分出勝負。
“你不知道打人不打臉嗎,你是不是想毀我容!”
餘嘯的臉上挨了好幾下,痛倒不痛,但這張臉本來就是假的,連傷痕都不會留下。她還得露出一點真臉,免得被看出破綻。
江妙文也挨了很多拳,身上也被踢了好幾腳。
他又沒煉過強體的法術,嘴裏一口血包著,頭被打得一偏,他吐出那口血,猛地一拳頭揮舞在餘嘯的臉上,邊打邊吼道:“你剛才和逸文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