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見家長
餘嘯頓時沒興趣了。
童時景卻盯著她看了一會,嫌棄地撇撇嘴,丟了一塊給她。餘嘯順手就丟給了風生遙。
風生遙捧著兩塊石頭,見餘嘯嘴動了動,生怕她說什麽似的,瞬間就不見了。
風生遙走後,童時景側躺在飛餅上,嘴裏嘖嘖有聲:“不錯啊姐,都金丹了。”
餘嘯問道:“你為什麽是金丹後期?你這是被奪舍了,還是沒有啊?”
童時景的一張嫩臉皺成了一個苦瓜,老氣橫秋地歎了一口氣:“不被我爹奪舍,我能這麽快到金丹後期?”
“那怎麽不是元嬰?”
“清澤說曲子不完善,還不能完全讓我反噬掉我爹的修為。”
餘嘯撇了撇嘴,八成是清澤為了控製童時景,不願意讓他修為過高。
童時景也不是笨蛋,仰天長歎道:“姐啊,你給我找的什麽姐夫,對我這個小舅子還藏私。”
“別往我頭上推,不是你自己屁顛屁顛的貼上去的嗎?”
童時景幽幽地說道:“不過也還好,我算是活下來了。被奪舍的時候,那叫一痛苦,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清澤沒有食言,總算是及時出現了。”
餘嘯不想多談清澤的事情,問道:“你找我幹什麽?”
童時景擺擺小手:“不是我找你,清澤找你。”
餘嘯一腳就把童時景踢了下去,靈力瘋狂地注入飛餅,破空而去,轉瞬就飛出去百裏。
童時景兩息就追了上來。餘嘯“唰”地一聲,在飛餅上罩上了一層半圓的冰殼,不準他落下來。
童時景模糊的聲音傳來:“姐,不錯啊,你怎麽把自己弄成冰靈根的?”
餘嘯沒有回話的時間,她控製著飛行的方向,靈力嘩嘩地流失。
這個時候才覺得失誤,做飛餅的時候隻想著怎麽舒服了,完全沒有考慮到逃命的問題。
童時景四肢攤開趴在了冰殼上,一道衝擊波從他掌下傳出,冰殼就碎掉了,他又落在了飛餅上。腳尖還沒碰著獸皮,幾隻冰淩帶著鋒利的殺氣直刺過來。
他輕巧地躲開,隻是臉上被擦破了一點皮。
這點傷口對餘嘯來說卻是夠了,她大吼一聲,手上一股刺骨的冰寒之氣朝著童時景打過去。
童時景隻覺得自己受傷的那半邊臉突然就失去了知覺,他一摸才知道,那邊臉已經凍住了。
他把靈力聚在那邊臉上,雙手放在獸皮上。
“再打就把你的飛行法寶毀了哦。”
餘嘯停了手,把嘴裏含著的鮮血吐出來,這是剛才被童時景那一下打的。
她用冰盔甲化解了大部分力道,還是被打得血脈逆湧,身上的骨頭也斷了幾根。
童時景的九絕童功真是厲害,不但攻擊對手的神識,連皮肉都沒有放過。
要不是餘嘯吸收了不少妖魂,身體不知怎的比之前更為強勁,全身骨折是逃不了的。
童時景也搓著自己的臉:“幸好我比你厲害一點,不然全身的血液都被你凍住了吧。”
餘嘯現在金丹震動得厲害,識海內翻江倒海,靈根也陣陣脹痛,沒有回話。
童時景狐疑地瞅著她:“我說,你練的什麽妖功?怎麽全身都是妖氣啊?”
餘嘯嘴一張,就噴出一口血,連接吐了好幾口,總算緩過來了。她癱坐著,等著識海平息下來。
“我也是蠢。我一個金丹初期,和你後期的較什麽勁兒。本來識海就不穩。”
童時景靠著她坐下,看似隨意地挽著她的手臂,準備她再跑就把她胳臂卸下來。
“我姐夫也識海不穩,你們真不愧是一對兒!”
餘嘯見自己逃不掉了,幹脆飛餅也不管了,讓童時景去弄。
“他為啥也識海不穩?”餘嘯緊張地問道:“你別告訴我,他已經元嬰了。”
“沒呢,姐夫修為和我一樣。”
雖然五十年不到就金丹後期,也挺變態的,總比元嬰要好些。
“你別一口一個姐夫的行不行?聽得我心煩。清澤是超塵脫俗的仙人,我高攀不起啊。”
童時景故意氣她:“姐,你不要自卑,姐夫是真心要娶你,都要帶你見家長了。”
餘嘯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又噴出血來。
“攝心消夢癲,還在你那吧?”童時景操縱著方向,朝著良窪城飛回去。
“沒了。”
童時景嘻嘻一笑,道:“別逗了,你是一條布頭都不會丟的人。”
餘嘯誠懇地說:“真的沒有了,我給別人吃掉了。”
童時景嘟著鼓鼓的臉看著她,活脫脫的小孩子發脾氣:“你怎麽能給別人吃呢,心眼忒壞了。那是毒藥啊!”
餘嘯理都不理他,躺著打了個哈欠,眼淚都出來了。
她瞅著童時景能掛油壺的嘴,哈哈一笑:“你費心費力地找我,就是為了那個啊。真是不好意思了,放我回家吧。”
童時景像是沒聽到一樣,煩惱地歎了一口氣:“那我們就隻能硬上了。”
“什麽我們,你們兩個金丹後期的人,要害人還輪得到我?”餘嘯警惕地看著他,“你們倆都是大門派的厲害修士,我這個小散修不想摻和你們的事情。”
“怎麽是我的事情呢?這是姐夫和姐姐的家事啊。”童時景笑得沒心沒肺。
餘嘯搖頭歎息:“清澤想殺他家裏人?誰又把他得罪了?”
童時景皺眉看著餘嘯:“姐,你是不是年齡大了,耳朵不好使?我剛才不是說了,清澤要帶你去見家長。”
餘嘯默默不語,估計著舍去一條胳膊不要,逃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童時景攔腰抱住了她,像是撒嬌的小孩,仰起臉望著她:“想著斷尾求生呢?別想逃。”
餘嘯都要崩潰了,使勁推著童時景的臉,尖著聲音鬧著:“為什麽不能想?我想一想都不行?你們去做不就行了,幹嘛要把我拖下水?”
“清澤要殺他爹,管我什麽事啊!”
“要到良窪城了,你聲音小一點,”童時景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還不是因為他太過優秀,人緣不好,找不到可以信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