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吸丹狂獸
反正是別人家的丹藥,餘嘯也不管嘟嘟能不能吸收了,一粒一粒的不停往它嘴裏塞。嘟嘟胃口好,最多消化不良一陣子。
丹藥一粒粒填入嘟嘟嘴裏。郭言的呼吸聲慢慢變重了,一瓶丹藥都見底了,嘟嘟還沒有清醒的樣子。他盯著嘟嘟看了一會兒,蹲下身子,用神識掃了進去。也不知道他看到什麽了,吸了一口冷氣站起來。
郭言思索了一下,想著要不要去報給林山知道。
餘嘯眼巴巴地看著他:“前輩,我隻要把嘟嘟治好就行,林山掌門答應了的。是不是華寶門裏,沒那麽多丹藥啊?”
郭言瞟了她一眼,轉身回到煉丹房,抱了五個玉瓶出來,後麵還跟著兩名煉丹堂的弟子。
隨著丹藥一粒一粒地喂進去,圍觀的弟子越來越多,竟然有人打起賭來。
“我賭五十塊靈石,這靈獸能吃三十粒。”
“你別反悔,郭師叔用神識查看了的,他一下就拿了五瓶過來。我賭它能吃五十粒。”
“我出一百塊靈石,賭六十粒——剛才已經吃了一瓶了。”
“那我也賭六十粒。”
“哎,你剛才不是賭的三十粒嗎?要改先把五十塊靈石給了。”
……
等到五瓶丹藥都喂完後,郭言又用神識查看了一下,臉色慘白,黃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滾。他站起來對一個弟子耳語了幾句,那弟子朝著林山住的殿裏跑去。
餘嘯把靈力注入嘟嘟體內,沒有之前那種如石大海的感覺了,靈力注到一半就被擋了回來。
郭言磨磨蹭蹭地隻拿了一瓶過來,像老眼昏花的太婆喂小雞一般,半天才摳出來一粒遞給餘嘯。
餘嘯知道他在拖延時間,也沒有多說。她都有些不敢喂了。
修士從煉氣中期到後期,資質普通的需要三百粒聚氣丸,都是兩天一粒,餘嘯吸收得快點,也是三天兩粒。嘟嘟這一下子都吃進去六十多粒了。
林山打發了餘嘯,在他有生之年保住了林家寶藏,正在興致勃勃地算賬,聽到了煉丹堂弟子的上報,撥算盤的手都停止了。
“已經吃了六十多粒了?”林山不敢置信地瞪著弟子。
“是。師父說那頭靈獸靈穴全開,是極品資質。但氣脈斷了許多,全部治好的話,估計還得要個四五十粒。”
林山坐不住了,在榻前走來走去,最後一跺腳,手一揮:“給她治!”
華寶門現在是飄山最大的門派,他貴為華寶門的掌門,一言九鼎。而且,萬一治不好餘嘯要他賠一頭極品靈獸,那就不止幾千靈石了。
林山歎氣,安慰自己。餘嘯也算是一家人了,她的靈獸也是自家靈獸。
郭言收到了林山的口令,也不再摳門了,豪氣地一瓶瓶地遞給餘嘯。
嘟嘟在圍觀弟子的驚呼連連中,吞下十八瓶聚氣丸後,發出耀眼的白光。刺得人眼睛都要瞎了,眾人紛紛舉起手臂擋住眼睛。
白光閃過之後,嘟嘟又變回了一個蛋。
有了上次的經驗,餘嘯知道這是嘟嘟要進階了,把它裝回靈獸袋,樂嗬嗬地謝過郭言,從滿地的玉瓶裏隨手撿起一個,晃在手裏玩著,朝林中雨的洞府走去。
郭言臉色咣白,擦了擦汗。一百八十粒聚氣丸。華寶門的煉氣中期弟子,一人一月才發三粒。
圍觀的弟子久久未散,還在大聲地議論,為賭資爭吵。
等到聽不到人聲了。餘嘯才從袖子裏,腰帶裏,外衫的夾層中往外掏聚氣丸。
郝連美幫她拿著玉瓶,一本正經地說:“師父,你真厲害。那麽多人看著你都能偷這麽多。”
“偷什麽偷,這本來就是我的。他們黑了我整整一成寶藏,我拿回幾顆丹藥怎麽了。”
林山的殿旁邊的側殿,就是林中雨的洞府。築基又不需要護法,弟子都忙著立功賺靈石,殿內一個人都沒有。
餘嘯找遍了整個殿,最後在林中雨的寢房裏找到了紙筆,思索了一陣子,留了一封信給林中雨。
上麵隻有兩句話:我去靈級界了。把我的寶藏守好,我會回來要的。
餘嘯把信收在信封裏,交給郝連美收好,對她說:“你在林中雨這裏守著,殿裏的東西隨便用,吃飯就去華寶門的食所吃。等林中雨出關了,就把這封信交給他。”
“師父,我一定不負師命。”
餘嘯說:“說了我不收徒。你另外去找個師父吧。你要懶得找,就拜林中雨為師也行啊。他可是馬上就築基了,比我厲害。”
“師父,我不是朝三暮四的人,”郝連美嚴肅地說,“這個林中雨,是男是女?”
“可男可女。你要是不喜歡男人,就叫他變女人陪你玩吧。”
郝連美詫異地看了餘嘯一眼,低下了頭,“不了師父。你喜歡自由自在,我不跟著你就是了。你不是說這裏有一成都是你的嗎?我幫你守在這裏,把你的寶藏都要回來。”
餘嘯沉默了一會兒,郝連美在華寶門裏,比跟著自己安全得多。她把信拿了回去,又加了一句話:郝連美的用度,從我的那份裏扣。
餘嘯走之前,摸了摸郝連美的頭:“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麽事情,都過去了。重要的是以後。你一定要變得強大起來,才能保護自己。”
郝連美點頭,還是波瀾不驚的一張臉,隻是鼻子微紅:“我知道了。師父。”
金玉城中熱鬧多了,處處都是燈紅酒綠,人聲鼎沸。築器街這邊倒很安靜。很多店都擴大了一些。鍾器店還是老樣子,破舊逼仄,在其他嶄新的店鋪中顯得很不起眼。
餘嘯走進去的時候,鍾鑒正哼著歌給法器上油,一副快樂單身漢的樣子。
“鍾叔。”餘嘯笑眯眯地走進去,把自己帶的酒菜擺上。“剛才沒陪你喝多少,我又買了些來。”
“餘嘯,給我買這麽好的靈酒,林山掌門給了你不少賞賜吧?”
餘嘯哼了一聲當成回答,待鍾鑒喝得差不多了,才說道:“鍾叔,你帶我去一趟南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