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煉氣中期
餘嘯把黑環蛇和蛇毒拿了出來。
“你打到的?厲害厲害。”張霍看著那條蛇,挑了挑眉毛。
餘嘯照例把功勞往林中雨頭上推,“前輩,這條蛇有些特別。”把蛇腹翻過來給張霍看。
張霍拿起桌上擺著的扇子,戳了戳蛇屍:“是很特別,可能是黑環蛇的變種。怎麽一滴蛇血都沒有?”
餘嘯有些不好意思:“被我用控水術抽出來,全灑了。前輩你看,這是二階妖獸吧,還是變種,能賣多少靈石?”
“毒液加上蛇,五百吧。”張霍露出親切的微笑,“小丫頭,你要補充物資吧?看看我這有沒有你需要的?”
餘嘯瞅著他標準的奸商笑臉,“升息丸你這有嗎?”
能賣五百下品靈石已經不錯了,不過餘嘯在百物堂裏就花掉了四百五十塊。買了十粒升息丸,還有煉氣中期以後需要的聚氣丸三粒。
餘嘯本來不想買聚氣丸的,但在張霍的勸說下突然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煉氣中期了,聚氣丸是必不可少的。
還買了一個碧玉手鐲,可以把人綁起來,煉氣後期的都沒問題。
餘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買這個,張霍讓她覺得這個手鐲又漂亮又好用,非常適合她。
加上別的亂七八糟的小東西。要不是猛地想起還要給嘟嘟買食物,餘嘯肯定又是分文不剩地離開百物堂。
“太可怕了。”餘嘯邊走邊擦汗。
嘟嘟不吃獸糧,餘嘯遵守諾言地買了很多食物食材,全部打包帶走。
她不想張揚,但一隻豬和她同桌吃飯,是無論如何都會引起別人注意的。
餘嘯出了城,還是回到那個山洞,檢查了一下沒有人來過,把食物擺出來給嘟嘟吃,又把從張霍那裏買的百煞牢禁製,按照說明擺好。
“嗡”的一聲,山洞口被光幕擋了起來,然後晃了兩晃消失了。
餘嘯又弄了點藤條和樹枝擋住洞口。從外麵看,這裏沒有山洞,隻能看到一麵山崖。
這個百煞牢雖然是個很簡單的法陣,但有殺陣在裏麵。如果被人硬闖,殺陣就會啟動,就算是築基期也躲不過。
餘嘯把進出禁製的木牌綁了一個在嘟嘟脖子上。
“我要閉關了,至少要三個月。這個儲物袋裏的食物也夠你吃三個月。吃膩了你可以自己出去打妖獸,但是要注意安全,別讓人發現這裏。”
嘟嘟用前爪刨了刨木牌,坐在儲物袋邊守著餘嘯,有吃的誰還出去啊。
飄山界,青籟樂府行宮。
“澤兒,你又在胡思亂想了。”以蓮聽到清澤彈奏出的淒冷琴聲,心痛地說。
清澤默不作聲地撫琴,睫毛蓋住了修長的眼眸,隻看得到一條弧線。
以蓮歎氣,正要離開,清澤叫住了她。“娘,我們還要在這呆多久?”
“按你父親的計劃,應該還有一年。”
“娘,我想出去走走。”清澤雙手蓋在琴弦上,琴聲嗡吟不止。
“可我們要回昆彌界,你父親……”
“你回去就可以了。我想再出去找找。”找不到餘嘯,清澤不死心。
“不回去可以,但不能單獨出去。”以蓮溫柔又堅決地說道。
她知道清澤和清顧曲並不親近,逼他去見他父親也是受苦。但她絕不能再讓清澤單獨出去。
“那小廚子,說不定已經死了。”
她就這麽一個兒子,清顧曲和她已沒有感情,再生也不可能。清澤上次差點出事,她的魂都差點嚇沒了。
清澤雖然不受清顧曲寵愛,好歹還是他的親生兒子。
清澤輕輕歎了一口氣,低頭繼續彈奏,心中卻已經下定了決心。
金玉城外百獸穀的無名山澗中,嘟嘟趴在半人高的灌木叢中,伸手把一隻白尾懶猴拍飛。
這些討厭的猴子,像是跟它杠上了一樣,總要來偷它的食物。
那天它實在無聊,從山洞裏溜出來,把禁製的木牌弄丟了,已經在洞口守了一個月。幸好它出來的時候機靈了一把,把裝食物的儲物袋帶上了。
嘟嘟有些焦急,食物快見底了,餘嘯怎麽還不出來。它摸出一個拳頭大的獅子頭丟進嘴裏,完全沒有在吃同類的心理負擔。
又過了幾日,嘟嘟蹲在山洞口,放聲高嚎。食物已經沒用了,它不想自己出去抓妖獸,也不想吃生肉,隻想把餘嘯叫出來。
不多時,餘嘯頂著雞窩頭從山洞裏走出來。外麵的樹木和野草都長高了不少,抬頭看了看天,明晃晃的太陽懸在頭頂。
她沒想到自己會比原計劃多用一個月時間,閉關了整整四個月。按照她吸收靈氣的速度,一個多月就可以把六十粒升息丸用完,但是她有意克製修為提升速度。
什麽事情都有個度,超出那個度,好的也會變成壞的。
她花了兩個月衝破煉氣初期小圓滿,進入煉氣中期,花了一個月鞏固修為。轉靈塑識煉到了三重。
如果嘟嘟不叫她,她還準備鞏固一下。
按照計劃她在煉氣中期的時候應該修煉到四重,這樣就可以在築基之前練到第五重。
不過也不著急,還是那句話,什麽事情都有個度。
長時間沒說話,她都懶得開口了,對嘟嘟招了招手,朝林子裏走去。
嘟嘟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麵。
餘嘯摘了幾個紫裂果給嘟嘟吃,自己跳到小溪裏洗了個澡。等她從水裏鑽出來,一個紫裂果砸在她頭上。
餘嘯一瞪眼,放了個水球朝嘟嘟砸過去。“我剛剛才洗幹淨!”
紫裂果長得像橄欖球,成熟之後,紫色的外皮裂開,露出裏麵白色的果肉,味道香甜。但沒成熟的時候一股腳臭味。
剛才嘟嘟就是吃到了沒成熟的果子在發脾氣,而且它想吃肉。
餘嘯再次清洗幹淨爬上了岸,穿上衣服之後覺得有些不對,褲腳短了一截,看來得進城買新衣服了。
她拿起一個紫裂果啃著,笑眯眯地對渾身是水的嘟嘟說:“別急,我馬上帶你去打妖獸吃肉。”
一股無名火從嘟嘟心裏騰起。每次餘嘯衝著它笑,都是它受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