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再加錢...額...也不能談!
你很好奇?
白凡也挺好奇對方是不是有個妹妹叫神穀未來。
“可能是體質方麵的問題。”白凡迎著對方的目光,神情冷淡。
“體質問題?”佐倉由樹眨眨眼睛,更加感興趣了:“換而言之,北川君的體質就是被凶案或者殺人現場所吸引的體質咯?”
隨便你怎麽想。
白凡神色平靜。他沒有說謊話,他的體質就是吸引怪異,與怪異的事物起舞。
但他並沒有為這個好奇心爆棚的女性解答的義務。
“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了。”佐倉由樹一邊抖著小腿,一邊上下打量著白凡。
“佐倉!你想幹什麽?”崗野良子終於忍不住發聲了。
“嗯?沒幹什麽啊?”
“那你拿著解剖刀在北川身上比什麽?”
佐倉由樹聞言身子一頓,手指靈活地翻飛,小巧精致的銀色解剖刀在指間如蝴蝶一般穿梭起舞。
她收起看上去有些危險的動作,嘟起嘴看上去非常委屈:“唔——我職業病又犯了嘛。”
“職業病?你難不成還想把北川寺這麽大個活人給解剖了不成?”崗野良子吐槽道。
“嘿嘿,那也要北川君同意才行嘛。”佐倉由樹危險地眨了眨眼睛,有些害羞地問道:“請問北川君同意嗎?”
“我就姑且把這句話當作玩笑話吧。”白凡平淡地斜了眼這個女人。
白凡已經的有些想回家了,他感覺待在這裏也隻是浪費時間。除開崗野良子透露出的些許情報外,來驗屍房完全就是在消磨他本就不太夠用的時間。
崗野良子見北川寺興趣缺缺的樣子也是聳了聳肩:“本來我是想帶你近距離看一看屍體具體情況,隻不過現在嘛——”
“想看屍體的具體情況?唔,這可是違反相關規定的喔。”佐倉由樹幹脆打斷了崗野良子的話語,但很快話鋒又是一轉:
“隻不過規矩什麽的我倒是無所謂。”佐倉由樹背靠解剖桌,目光灼灼:“我可以把昨天送過來的女屍重新拖出來,還能為你提供相應的講解。相對應的,我希望北川君能在下一次發現凶案的時候能先給我打個電話.……”
“不用了。”白凡沒等她說完話就出聲打斷了對方遊刃有餘的態度。
屍體的大概情況他昨天也已經看見,再去查看也意義不大。白凡更是不會為此冒著係統死氣暴露的風險。畢竟佐倉由樹的情況不比神穀未來,她是法醫,機構內人員。
就算給白凡甩一兩百萬日圓這事兒都沒得談,要是再加錢的話.……額——
總之不能談的事情就是不能談。
“那還真是遺憾。”佐倉由樹嘴上雖然是這麽說,但俏臉上卻不見絲毫遺憾。
屍檢這件事到了這一地步也總算是告一段落。
崗野良子與白凡被滿麵睡意地佐倉由樹送到驗屍房門口,隨後這貨就擺擺手說著‘我還想再睡一覺,就不送你們出警署了。’這句話後就重新鑽回解剖桌下。
那一副把解剖桌當自己家一樣的感覺,讓崗野良子眼角抽了抽:“嘖,佐倉那家夥究竟行不行啊?”
崗野良子邊點起煙邊咂嘴道:“北川你現在還隻是個孩子,以後可千萬別長成她那樣的大人啊。”
別長成她那樣的大人?
白凡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當著自己麵抽煙的崗野良子,非常理解她這句話地點了點頭。
點頭過後,他又想起自己還有其他事情想拜托崗野良子,但這件事要辦成的希望又不是特別大。
白凡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問道:
“良子姐,能不能讓我看看八山市近十年來的案件卷宗?”
“唔?你要看那個幹嘛?關於石川快鬥的信息我應該全部都已經告訴過你了才對。”
查看以往案件卷宗可不是小事,就算是崗野良子也不可能一口答應,她抖了抖煙灰,似乎想聽聽白凡的見解。
“我想親自去八山市調查,學校那邊我近幾天內可能就會請假。”白凡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的意思,隻有坦誠相待才有一絲可能性。
聽了白凡的話後,崗野良子愣了半晌,最終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你?你去調查?北川,不是我說,事到如今你還能調查什麽?”
“不是我打擊你,這幾天你還是安心陪著你妹妹——”
“良子姐,你認為以警察目前的調查進度,能保護繪裏到什麽時候?”白凡出乎意料沒有反駁,隻是滿麵平靜地詢問。
麵對他的提問,崗野良子也陷入沉默當中。
現在案情正進行到緊張的時刻,不可能時刻把人力一直浪費在北川兄妹這邊。
白凡正是明白這一點才會說出這種話。
“可是你一個人去岩手縣調查未免有些過於天方夜譚。”崗野良子靠在長廊垃圾桶邊,擺正了臉色:“雖說我一直在調侃我從事的這份工作,但術業有專精,能調查的,能做的,我們警察都做過。”
“你真覺得你能調查清楚十年前的石川快鬥凶殺案的真相?”
看著崗野良子銳氣十足的目光,白凡不退反問道:
“您在向一個目標努力之前就已經在思考失敗了嗎?”
“.……”崗野良子。
“哈哈哈哈!”
崗野良子突然大笑起來。
不知為何,她就是想笑,她笑彎了腰,淚水都從眼眶邊湧出。
她突然抬手給了自己一耳光,清脆的響聲在周圍安靜環境中有些刺耳。
“你說得很對。”
崗野良子不管自己臉上的紅印,吐出一口煙霧:
“調查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在思考破案失敗後的事情,作為警察這毫無疑問是失格的。”
她下意識地將手掌搭在腰間的配槍上,原本冰冷的槍身,似乎隱約傳出陣陣暖意。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就已經少了從警校畢業後的滿腔熱忱、銳意進取之心了呢?
一人百衛。
一個合格的警察至少得保護一百個國民,才能被允許死掉。
想來優美子也不想見到自己這沒出息的一麵吧。
“嘖。”崗野良子撓了撓腦袋,過了好一會兒,才有點不爽地用力一巴掌拍在白凡肩膀上。
白凡這一次沒有如往常一般躲掉她獨特的打招呼方式,那雙漆黑眸子中既有著青年人的蓬勃朝氣,又擁有著與其年齡不同的沉穩淡定。
這個北川寺——!
想要嚇唬白凡,可對方根本就不搭理。想要生氣,可白凡根本就不吃那一套。
真是個刺蝟,讓人無從下口!
崗野良子將煙頭掐滅,沉默許久才悶悶不樂地開口:
“跟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