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傳承
“不是他，是華家丫頭。”老趙頭說。
話說他一早便認識了華秋雨。準確來說是他的劍認可了華秋雨，護劍人的傳承基本如此。師父隻能教經驗，劍身上的維度才是殺那些存在的主力，但是，當年的華秋雨愣是認定了他是騙子。你說他上哪講理去。
古月心底有點樂：活該！
一代執劍之人愣是被當成了騙子，這事兒真心可樂。
可嘴上還是說道：“這不已經認識了自己錯誤了嘛，慢慢來。”
老趙頭歎氣，也隻能這樣了。重要的是他再見華秋雨，發現她的資質似乎更好了。他的劍更認可她了。
又閑聊片刻，古月轉身上樓休息，踩在最後一級台階上，古月頓了下，說道：“二大爺你正當壯年……如果你一定想找傳人……說實在的我很想學你的劍術。”
二大爺的劍術，真的很厲害。執劍之人啊！
老趙頭揮揮手：想執劍，得看劍的。你……洗洗睡吧。
靠！
你二大爺的！我怎麽就不行了？
我，也是高富帥啊！
……
一夜過去，回來的牛黃從打坐冥想中醒來。
他出屋的時候，發現華秋雨已經來了，與小助理一起安排布置家居。
人多了，人氣也就來了。
牛黃看看還關著門，不見人的劉劍。牛黃敲門：“喂喂，起了沒有？”
門打開，劉劍紅著一雙眼，看上去似乎是一夜沒睡的樣子。
“你……這是怎麽了？”
牛黃擔心的看著劉劍，他很怕這人屋裏住出個好歹來。畢竟屬性這玩意兒，隻看字麵意思沒有用，關鍵看效果。
不同的人，同一屬性，效果不一定一樣。
“你來的正好，咱們聊聊。”劉劍想與說說話。他邀請牛黃進屋。
牛黃下意識便進，但瞬間想到了這屋的屬性，趕緊又把踏出的腳抽回來。
“看你也沒吃早餐，咱們一起。”
為了不受屬性影響，牛黃決定請他吃早餐。
劉劍點了點頭。從昨天到現在，他還真沒吃過什麽東西。不說不覺得，一說還真餓了。
“好。”劉劍應下。
“對了，早餐想吃什麽？華姐，你們吃什麽？我點外賣。”
一個劉劍也是喂，加上華秋雨與小助理也是喂，幹脆一起買了。
華秋雨：“隨便吧。”
“那好，油條、豆……”
“大清早吃油條不好吧，油炸食品致癌。”
“那小籠包……”
“會不會太油膩了。”
“要不雞湯粉絲……”
“我減肥。”
嘶--我去！要不給您來份燕窩人參得了。
“你隨便點一些吧。”華秋雨說。
“好！聽你的。”
牛黃一邊說著一邊點開外賣軟件，看了一圈就點了一份附近茶餐廳的早餐，全家桶的！
他就不應該問華秋雨。
大約半個小時，早餐到了，牛黃招呼華秋雨他們吃飯，華秋雨洗了手，走了過來：“哇！這麽豐盛的嘛！”
牛黃翻了個白眼。
您這也不吃，那也不吃，不來套全的，誰知道你的“隨便”是什麽？
正準備開動呢，門外傳了老趙頭的聲音：“喲，吃飯呢？正巧我也還沒吃。”
老趙頭十分自來熟的坐到牛黃身邊。
牛黃不依了：“沒吃早飯您老出去吃啊，往這湊什麽呢？”昨天的事雖然牛黃沒參與，對，這點必須強調，他，牛黃就這麽守規矩，但這是任何人看了心情都不會好的事，特別是警察為什麽的總是最後才來啊！
老趙頭嫌棄道：“年輕人你怎麽這麽摳巴，吃你兩口飯能吃窮你嗎？不就是多加一雙筷子的事嗎？尊老愛幼，不懂嗎。太不像話了！”
牛黃一下就驚了。
憑什麽啊！
咱們有這麽熟嗎？還加雙筷子，這是加雙筷子的事嗎？
這是賊不與兵玩啊！大爺！
牛黃道：“您老太黑，我不和你一起吃飯。”
老趙頭：“那你出去吧。”
牛黃：“？？？”
老趙頭一波操作簡直秀得牛黃頭皮發麻，他終於意識到這是個劍(賊)人，老趙頭賤術之強簡直辣眼睛的無敵了。他悶悶道：“這可是我買的早餐。”
“出息，二大爺我不差錢。”說著拍出幾張紅鈔在桌上：“夠了吧。”
牛黃默默把錢裝進口袋望向華秋雨：“華姐，你還想吃點啥我們再點一點。”
華秋雨笑眯眯道：“隨便啊。”
這個“隨便”，真心讓牛黃一哆嗦。
牛黃想了一下，抽出一張給了小助理：“隨便啊！”
他是不知道華秋雨想吃什麽，但身為助理，能不知道？
華秋雨對小助理點點頭，小助理離開跑去為老板服務去了。
老趙頭拿過牛黃的早餐邊吃邊說：“秋雨你看到了嗎？你一女孩子怎麽與這麽個人一起。你爺爺要是知道，會怪我的。這樣，我隔壁開了一家便利店，去那兒吧。我那兒人很好的，各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你會喜歡的。”
牛黃臉當時就黑了。
怎麽個意思？吃自己的，喝自己的，末了還黑自己，敗壞自己的人品。
女孩子？
你到底在暗示什麽？
我一影子，可以做個啥？
這老東西！
牛黃索性朝後麵沙發一癱看戲：看你老東西弄什麽妖蛾子！
“趙爺爺，我在這兒挺好的。”
華秋雨搖搖頭。說著，她還看了牛黃一眼。趙得柱與她爺爺是一輩人，知道人家不是騙子了，自然要叫一聲“爺爺”。
趙得柱頓時覺得牙根疼！
這是看上了？
賴漢娶好妻，這是什麽世道。這要是我閨女，找這麽個黑鐵蛋，我能打屎他！
對！就是“他”。自己閨女是舍不得打的。
他想了一會兒，開門見山道：“小兄弟，我就明與你說吧。這小華根性絕佳，是繼承我這一脈絕好的苗子……我不求她入我門下，我隻是想傳下我這一脈的技藝。要不你幫我勸勸這姑娘？”
牛黃和華秋雨聽得一臉懵逼。
這老貨在說什麽啊？不求入你門下，你隻是想傳下我這一脈的技藝。
這麽開放的嗎？
趙得柱看他們一臉懵逼自己也一臉懵逼，
你們咋回事？為什麽是這麽個表情？這時候你們不開口，我怎麽接下去啊！
老趙頭：“你們就沒什麽想說的？”
華秋雨看向牛黃，牛黃說：“說什麽？”
當然是拜師了。
可是這話，老趙頭不好說，因為他已經說過了“不求她入我門下，我隻是想傳下我這一脈的技藝”……
雖然這是故作大方，但是總不能自己打自己耳光吧。
作為執劍人，這麵子可以不見，但是作為師父，這老臉他還是想要的。
一開始便自打耳光，以後可就不好教了。
老趙頭放下筷子，顯露幾分高人風範，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