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你們就是醫我的藥
當年的張文發僅僅是劇組中一跑龍套的。當他認識了她,張文發也才有了在這越泰緬地立足的資本——藥,或者說養蠱之術。
沒人知道他怎麽起的家,因為知道的已經死了。
……
“嗬嗬……”
一隻血紅色的鬼嬰趴在她的肩頭,隨著她動,吃吃的陰笑著。
“看到了嗎?”
“嗬嗬……”
“那就是你的爸爸呢!我們去給他一個驚喜吧!希望別把他嚇壞了!”
楊親青輕輕的摸著鬼嬰的頭顱,她身體不斷的顫抖著,似乎在忍受著什麽,又似乎是在是在開心的笑。
“小鬼?”
牛黃放下東西,出了門。
陰氣!
很重的陰氣!
那裏!
牛黃極目遠眺,望向楊親青的方向。
“毫不遮掩的陰氣,就這麽在人間行走?”
牛黃看著遠處,自言自語。
牛黃自己就是影子,來人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隱隱覺得似乎人間沒有識別他們這樣存在的手段。
“罷了!過去看看!”
其他的東西,牛黃不會在意,但是這鬼不一樣。他的怨恨濃的驚人。
牛黃縱身一躍,快速向張文發的別墅飛奔過去。
而此時白衣的楊親青還在遠處,她將肩上的鬼嬰拿下,輕輕的抱在懷裏,身體一邊顫抖,一邊前行。
“嗬嗬!嗬嗬……”
鬼嬰在楊親青懷中吃吃的陰笑著,笑聲在別墅之間不斷的回蕩。
詭異!
陰冷!
牛黃控製著自己的腳步,讓自己不至於太快,使人注意到他這個會動的影子。
隻不過他慢,對方更慢,現在他就快要衝進張文發的別墅了,邪靈還在後麵慢慢悠悠的晃蕩!
他第一次見到走的這麽慢的邪靈,這種速度還沒有隻兩腳雞快!
這麽慢的邪靈,怎麽殺人啊!
楊親青可不知道牛黃心中所想,不是她不想快,而是快不起來。
鬼不與人克。
而她祭煉的這隻小鬼,是她從古書上找到的秘傳。作為一名走出去的大學生,她本是不信這些的。如果不是張文發,也不會有現在的她。
然,蠱術傷人先自傷,以自身養蠱,不是什麽代價也沒有的。
甚至當年她施以蠱術,把一應運與福緣盡皆與了她的愛人,把一切的噩與劫歸了自己。
第一年,她流產了,嬰死腹中。
第二年,父親死了。
第三年,母親去世。
第四、第五年,兄弟姐妹叔伯不斷死去。
寨子說她養禍福蠱,禍患無窮,把她趕了出去。
她不怨,隻要他來接她,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然而他沒有。
是出了什麽事嗎?
她去找他。
作為禍劫所承,她沒有找到。反而被人受盡苦難,甚至為人拐賣。是好心人救了她,送她去醫院。
然後,她遇到了她愛人的兒子。
兒子?
他有兒子了?還這麽大了。也就是說他與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有妻兒了?
為什麽?
她要討回自己的福緣。
可是禍劫載體的她不要說討,她又被抓了。甚至被人……但是,已經不重要了。她已經找了過來。
好在終點就在眼前,楊親青晃晃悠悠的走向別墅!
牛黃跑到在別墅的角落陰暗之處,他是影子,就這麽看著,不出去,沒人注意到他。
是她。
隻一眼,牛黃便認出她來。這女人就是工地上出現過的“女鬼”。
養鬼的?
牛黃暗道晦氣,不是說靈氣剛剛複蘇,是初級階段,各種神神鬼鬼應該還沒有顯露出來嗎?
怎麽到他這就跟吃飯喝水一般平凡?
前幾天剛遇到一夥陰陽師與忍者,現在連一普通女人也是養鬼的!
簡直是撞大運啊!
雙眼字幕:運,禍福蠱。福盡折壽……
牛黃皺著眉頭!
他不斷了解女子的情況。
這女子懷中的鬼娃是蠱,禍福蠱。是以福緣養人的蠱。
但是養“人”隻能養一方。
以血親骨肉為蠱,奪自身福緣,以養“一人”。
牛黃靠在牆上靜靜的看著來人,這樣的事,隻能說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他準備先看看情況,而不是參與進去。
楊親青一步一步的走著,如果上天能給她任何一點點希望,她絕不會走到眼前的別墅前。
哪怕是苟延殘喘與孩子一起過活著,她也絕不會走出這一步。
人是被逼出來的!
但可憐之人未必無因。
可以說楊親青為了愛情,把一切都給了那個男人。一切的一切,她的身體,她的人,她的家人,她的一切的一切。隻是為了那個男人。
但是現在看來,這一切不過是那男人的花言巧語。自己與孩子不過是他的工具罷了。
緩步走到別墅前,楊親青拍拍手中的鬼嬰。
“哢嚓……”
門無人自開,人父鬼嬰終究到了見麵的時候。
……
“噔,噔,噔……”
楊親青抱著鬼嬰,一步步上樓。
聽到樓梯聲的保姆探出頭來,看了看眼前的陌生的女子,疑惑道:“你是?”
楊親青沒有說話,她隻是個輕輕摸了摸血色鬼嬰的腦袋。
“嗬嗬!嗬嗬……”
血色鬼嬰輕輕的笑了起來,在樓道拐角處探出頭的保姆,身體一軟便倒在地上。
楊親青並沒有停頓,跨過保姆的身體繼續向張文發的書房走去。
蠱與血親連。不用人說,便可感應親人所在。
楊親青身後的牛黃隨之跟上進入了別墅,他落地無聲,飛速的跟上了二樓,探了探保姆的氣脈。
還好!
稍微有點陰氣入體,昏過去了罷了!
就是這對母子究竟想幹什麽?
牛黃皺著眉頭,他放下手中保姆的脈搏,整個人化為影子,向張文發的書房走了過去。
書房之中,張文發看著他的監控。上麵的女人全都是他的藥,他的福緣。
“你們就是醫我的藥。”張文發看著他們。
這“藥”異常的神奇,凡服“藥”者,男人強壯,女人越美。
當強到極致,美不勝收之時,便是割藥之時。
被割了藥,男人會一夜老去,女人會醜陋無比。
這便是“藥”。奉獻自身,醫治他人。
當然,與張文發來說,這個他人就是他自己。也隻能是他自己。
“嘶……”
怎麽會突然間這麽冷呢?
張文發緊了緊自己的衣服,但仍然止不住寒意,他又隨手從衣架拿下一件大衣,披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