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不要臉
劍頭很難受,好不容易遇上了失散多年的小夥伴,自己卻要審他(刑訊逼供影響中)。劍頭真的接受不了。
“沒啥?我就隨便問問。”劉劍頭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切!還隨便問問,你還真要查水表啊!告訴你,我這沒有自來水,連電都沒有。”牛黃有如開玩笑的隨口一說。
能告訴自己朋友的,牛黃便隨口告訴了。他可不想萬一女裝大姥起了好奇心,發現湖,去了湖邊,那可就坑了。
湖中的大蛇,也不知還在不在。
牛黃的木樓依山而建,從劉劍頭進來的方向來看,看到的是小山,是木樓。
如果劉劍頭起了好奇心,上到山頂,才可以看到山背的湖。
“沒有電,沒有水?你這是要當愛死吉摩人啊!比不了,比不了。”劉劍頭搖了搖頭半是感慨,半是欣慰。因為他發現好像他不用刑訊逼供,這人頭狗,自己就招了。
這是他自己主動開的口,不算我對不起朋友。
由於沒有了不安,劉劍頭再看牛黃,那雙眼都“柔情似水”了不少。
這倒是讓牛黃心中警鍾響了一下。認真來說他與劉劍頭其實並不熟,除了一起吃過雞,線下這是第一次見麵。
或許他不僅僅是女裝大佬呢?現在的人間,男爺們喜歡男爺們的多了去了。
牛黃不再理會他,隻是靠著柱子,手中不斷打磨著石鍋,怎麽也要把“刑訊逼供”的屬性去掉不是。
劉劍頭見牛黃在那裏工作的認真,一看便知道不是牛黃在裝蒜,而是確確實實在打磨石鍋。
是幹老了活,還是做做樣子,劉劍頭是看的出的。
“咱們這麽久沒見,你這裏也沒個網,要不咱們來一盤?”
“不是太會。”牛黃聞言,也沒客氣,徑直坐在劉劍頭對麵,圍棋這種東西,他是學過一些,但算不上精通。
不過許多日不見人,突然來了個大活人,當然要下了。
其實不需要是人,哪怕是條狗,他也會抽時間陪一下。
“你竟然會說不太會,謙虛了?”劉劍頭聞言笑道。
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牛黃了。這丫就是一個青銅王者。low但總是“王範兒”,再low也要裝個牛逼不行的王者。
“其實我下象棋,拿過獎的。”牛黃這裏有木頭,如果下象棋,他可以現雕,快的很。
“好!還是那個味兒!人頭狗,青銅王者,輸人不輸陣!你難得謙虛一回。今個兒,咱們就下下圍棋了。”劉劍頭摁住了棋盤,大樂道。
你大爺的,什麽青銅王者,那是因為咱的手當年不是人手。什麽“輸人不輸陣”,不吹牛一點兒,沒人陪咱玩不是。看我今天不殺你個片甲不留。
“行!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何為棋魂!”牛黃點了點頭。
媽蛋!當狗的時候總是輸,真以為還是當狗那幾年。
啪--落星。
幾年不下了,牛黃還是記得幾個棋譜的。
“人頭狗,如果你可以下贏我。大爺做主了,送你一口鍋。”劉劍頭見牛黃落子,非常“豪氣”道。
“喲!小的謝格格賞。”一口鍋算個什麽事兒,牛黃現在就想贏這個龜孫。鍋不鍋,誰希罕。出了這裏,到人間後,還愁沒個鍋嗎?
“平身。好好下,人頭狗!讓哥帶你裝逼,帶你飛!”劉劍頭搖頭晃腦道。
“一時間,仿佛是回到了青蔥歲月。我等劉關張三兄弟,叱吒風雲。憶往昔……”
牛黃撇撇嘴,呸!
你大爺的!
要知你是個女裝大佬,當年老子非遠遠躲著你不可。
不過,老實說自己當年是隻狗,也不好瞧不上女裝大佬。
但是……
你丫忒不要臉了。還青蔥歲月。
想當年,老子狗生一歲,敢問兄台四十有幾了?
“對了,還不知你叫什麽?我叫牛黃。”牛黃一邊下棋,一邊介紹自己。
“唉!名字隻是個代號,你叫我劉劍(真是代號),或是劉大哥都行。”
“好啊。劉大哥今年多大了?”
牛黃真的想知道這個。
“我?今年二十四了。”
“多少?”
“二十四了。唉!至今沒有女朋友。”
啊呸!
你個臭不要臉的,你丫是把歲數倒過來念的嗎?
“你確定不是四十二?”
牛黃給他個重說的機會。
“什麽話!身分證在此,你看。劉劍,90後,妥妥的二十四。”劉劍頭啪的一拍,掏出自己的身分證。
牛黃拿過來一看,確實是90後,也確實是二十四。隻不過為什麽身份證上的人頭這麽年輕?
“這身份證,你兒子的?”牛黃問他。
劉劍頭搖了搖頭:“我連女朋友都沒有,哪來的兒子?”
“沒有女朋友,那就是喜當爹了。”牛黃搖了搖頭。對於劉劍會不會成為背鍋俠,他是一點兒也不懷疑。
無他,唯熟爾。
女裝大佬喜當爹,撿個兒子養,有什麽奇怪的?
一點兒也不奇怪好吧。
“你這人頭狗!說話就是不討喜。什麽喜當爹,我真的是二十四。隻不過這幾個月,我常年出差,顯老罷了。”
劉劍一邊說,一邊收回了身份證。
“好的喲!隻要你開心就好。二十四就二十四。裝嫩也沒什麽不好的。”
看著他那一張四十好幾的鞋拔子臉,牛黃決定從善如流,就當他二十四好了。
長的醜已經是罪過了,就不許人家裝嫩啊!
怎麽可能有人會像自己一樣,做人人帥,做狗狗萌,成了影子,也是美美噠。
“好了。不要說我了,你有多大。”
“我?讓我算一算啊!哎喲,今年我都二十八了。”
牛黃算了下自己當人的年齡,加上狗生三年,再加上影子幾個月……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快奔三了。唉!憶往昔,青蔥歲月……
劉劍抬起頭,認真打量牛黃。
如果不是牛黃與他聊天,就坐在這,他都覺得他是在看一影子,純黑的。畢竟非裔的黑哥們牙還是白的。
牛黃倒好。黑的有個性啊!就像是水墨畫,雖有濃淡,但是就一個色——黑!
“看不出來。”劉劍搖了搖頭,他放棄了。
“你當然看不出來了。像哥們這樣的美少年,優美如櫻花的嘴唇,細致如美瓷的肌膚,仿佛希臘神話中望著水仙花死去的美少年……”
“好!你果然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人頭狗!”牛黃鼓掌。
“從來尼妹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