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活著，不容易
人在空虛寂寞冷，就會胡思亂想、精神不濟，出現幻覺……等病理。簡稱神經病。
隻要心裏樂觀，哪怕是神經病，也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
畢竟這玩意兒就像是香港腳一樣。腳臭不臭，有鞋包著，又有哪個知道？
然而，突然有一天天氣陰沉，看上去要下雨的樣子。影子世界也會有落雨？
一直以來，牛黃在這裏看到的便不是火，便是石頭。他完全沒有想過這裏會有水。
牛黃決定不去離山洞太遠的地方。他把所有的石容器拿出來，接水。
是的，作為影子，哪怕沒有水，也不會渴死，但是可以換換口味了，為什麽不換？
鬼知道要在這個世界呆多久。烤肉再好吃，天天吃，也會膩。或許可以試一試煮湯？
牛黃並沒有等雨落。他先去處理了肉。先把肉拿出來，再用紅蓮業火去業力，然後放入石甕醃漬。
是的，牛黃發現了石鹽。
這裏的石頭中竟然有石鹽。。
真心不可思議！
一開始以為這是一個死寂的世界，然後他發現了鳥，發現了蛙，發現了其他動物。
接著他進入了石器時代，很快又發現了石鹽。現在，似乎連水都有了。
天雷乍響，雨說來就來，開始是雨絲，緊接著是瓢潑大盆……
我不知道我死亡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麽大的雨。
好像所有的悲劇都發生在雨天，帶著豬肉和一些火狼狽的回到山洞。
那雨似乎不是凡水。澆在身上，仿佛能凍僵活人的靈魂似的。
牛黃似乎有一種感覺，如果不是他練了影子功，影子凝練無比。隻這水一澆，估計就會被凍僵。
有了這體驗，牛黃這幾天時間都呆在了山洞中，再沒出去過。
而那雨像是“黃河之水天上來”，橫著衝過來，像驚濤，像駭浪，簡直凶猛無比。山洞外像是一塊透明大布，被風一吹，起了無數道波痕，被閃電照得亮閃閃、白花花，煞是好看。卻是致命的危險。
雙眼：“陰冥水，可以凍住靈魂。”
在看了幾天的雨，雙眼總算是出了字幕。
不得不說這字幕組很不給力，這過了多了天了，才出字幕。
牛黃知道字幕與知識果的消化掛鉤，但問題是這知識果在哪？
自己是吃了知識果之後撐死的，然後自己就被火化了。是不是這是說知識果被燒了？
雙眼：“知識不會消失。一部分知識賦予靈魂。一部分知識賦予大腦。”
“那還是被燒了。”
“不！它應該在你的骨灰上。”雙眼出字幕。
“哦。”
牛黃點了點頭，看來他又多了一個去人間的理由，找他的骨灰。
陰影世界的雨季到了。這雨一下就是沒完沒了，也不知道是幾天幾夜。
外麵大雨連綿，牛黃也做不了其他的，幹脆尋了一塊石頭敲敲打打，一是借著山洞口的雨水打磨出第二個刀具備用。二個也是運動起來，才好度過這雨水的寒意。
雨一下就是一個月，這一個月，外麵所有的火都不見了，似乎是為其澆滅，隻有山洞中的火還在燒著。
而且這一個月，不管牛黃用了多少不同的食材做法，他做出的食物卻再沒有少過，就好像是那個存在進入了冬眠了似的。
可以凍僵靈魂的水，這是不是可以說，冬天到了？
一個月過去，雨不再下，薄霧迷蒙，露珠晶瑩，來到山洞外呼吸新鮮空氣，牛黃意外的發現，山上開出了“花”。
“春天到了啊……”
牛黃麵帶笑容，這裏的環境大變樣。
走出山洞向外看，看不到任何的火，而牛黃不知道這雨還會不會下，所以最好補充點食物。
雨前與雨後，這是兩個世界。
站在洞口向下打量，山下的植被有些稀疏的長了出來。
原本不是火，便是石頭的世界，轉眼間，牛黃卻看到最高差不多三十米的樹木，其他的長的也很高，這些高大的樹木簡直可以和森林中的參天大樹比起來沒什麽兩樣。
從這樣的情況判斷，這個世界明顯是有生物鏈的。隻不過這裏的生物鏈好像是以更長的時間為單位。
或許是月，或許是年。
雙眼字幕：“陰影界以季為時間單位。我們經曆了火季。火季的食物最少。接著是雨季，也是生長季。捕食者冬眠，陰影植物生長的季節。”
與自己猜測的一樣。
走出去後，牛黃看到了湖。
是的，雨下了一個月，那些凹陷下去的地麵，這時候已經化成了湖。
走進一看，湖水清澈見底，甚至還看到了湖中的魚。
“水裏麵有魚？”
這是一個驚人的發現，可以試著煮魚湯了。
不不，說不定還可以找到菜。
是的，比起肉來，牛黃這時候非常想吃蔬菜。要不啃樹葉子也行。
雙眼字幕：“你的願望可以滿足。本質上，肉也好，樹葉也罷，吃下去，你吸收隻是其陰影力，沒有區別的。”
“當然有區別，口感不一樣的。”牛黃流著口水尋找著蔬菜，忍不住回答了。
這一回答，雙眼興奮的打出了新的字幕：“那你是要滿足影子的口感，還是滿足狗的口感？
快看！那邊有米田共，還熱乎的。還不快趁熱吃？”
“神經病？你是不是又懟我了？”
雙眼打出字幕：“沒有啊！你想多了。這世界但凡是影子，你都可以吸收。你不要想它是米田共，你想它是影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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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黃接受了雙眼的建議。當然，不是米田共那個。當狗那會兒，他都沒對米田共下手。現在更不會兒了。他接受了雙眼樹一樣吃的建議，他用手在附近折一些帶樹葉的細小樹枝。
嫩芽總是口感更好一些。
雖然野豬不小，但是試試吃上一個月？
連骨頭，牛黃都嚼過了。事實上他已經斷炊七天了。
現在他是又累又餓，吃樹葉總比吃土好……
雖然現在難，但俗話說的好：萬事開頭難，中間也難，後麵更難……
所以，想一想後麵的難，現在也就不那麽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