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人頭

  此時觀禮台正中位置,明宣真君和旁邊的人正在說著話。


  “清徽,那個鬱子柒是你們歸一宗這幾年才收的新徒弟?”


  昊天派的明宣真君,掃過圍著一大片修士的十八號擂台,眼神暗了暗。


  連本宗築基後期的黃成成都輸在了她的手上,這個鬱子柒的實力或許已經能夠進入前五十名了。這鬱子柒之前並沒有出現過,無名之輩也不該有如此實力啊。


  “嗬嗬,這是我宗的新弟子,剛剛築基成功不僅,並且是罕見的五靈根修士。”


  的確,五靈根雖是現在蒼穹界的廢靈根,卻比三靈根和四靈根還難見到。


  “五靈根?”


  明宣到是沒想到那鬱子柒居然是五靈根的修士,那以後也基本沒有什麽進階的可能了,不足為懼。


  但昊天派現在就隻剩下兩個修士在守擂了,明宣的心情非常不好。


  雖然明宣的心情不好,但是清徽的心情卻是出奇的不錯。自己的徒弟容臻很有可能奪得一個擂主,而師弟的這個徒兒鬱七,聽師弟的意思也有可能成為一匹黑馬。


  清徽含笑問道:“兩位道友可否看出哪位修士可以奪冠?”


  “此時談論此事還是為之過早,倒是不好看出啊!”


  丹鼎門的美心客氣回答道,他們丹鼎門本來就沒有什麽戰鬥力,不過各個宗門為了他們的丹藥,也會多多少少給點麵子的。


  反正他們宗門築基期的也不算多,每個宗門挪一點也夠了。


  “我看萬法宗長德的弟子,挺不錯啊,有重進前十的實力。”


  “嗬嗬,過獎了,過獎了。”長德笑嘻嘻的,對於美心的誇獎特別的受用,“歸一宗的容臻也不錯啊,小小年紀就已經築基不多,戰鬥力也如此強橫,那一手劍法十分的鋒利。”


  長德因為三年前在南離坊市的收徒會上,因為容臻的原因輸了清徽一等,輸掉了他的養神木盒增壽丹,所以一隻記著這件事情呢。


  他已經暗暗關注過容臻了,的確很有潛力。


  “他需要磨練的地方還多呢,我可頭疼了。”


  “你們怕是忘了,那極夜門的曹夜,可是千年難遇的天才,這次的比試進前三是沒有問題的。”


  明宣可不想聽他們一直在那裏誇來誇去,卻沒有自己宗門的。可恨自己的大弟子已經金丹了,而小弟子魏萊才練氣八層,連回龍淵秘境都沒有資格進。


  “魔門那幾個到還是真的不錯……”


  清徽笑著點了點頭,將目光再次投向了擂台,沒想到師弟收的這個徒步這麽厲害,人緣也還不錯,他已經看見了圍在她身邊的於山和紫竹等人,都是宗門裏麵的精英弟子。


  不過,師弟這個不靠譜的又跑到哪裏去了,他不是要好好看自己徒兒的比試嗎。
……

  十八號擂台上,鬱七已經連贏九場了。


  體內的靈力已經不多,長時間的戰鬥神識也消耗的過多,鬱七直接在擂台上打坐恢複。


  “師妹莫慌,下一場在下上台定讓仙子輕鬆獲得十連勝。”


  “鬱仙子我也是!”


  眾人圍著十八號擂台,已經足足看了九場精彩的比鬥。每一場比鬥鬱七都沒有換過手裏那把傘,混元傘關閉時,又如一把利劍,氣勢奪人;而混元傘一開華光流轉,鬱七就如一個驚鴻仙子一般驚豔,奪人心魄。

  鬱七已經從它們討厭的拿著符籙砸人的土豪,變成了有實力又漂亮的仙子。


  厲害一點的修士一上場,就在箜山的配合下一招送他下擂台。普通一點的對手,鬱七都是慢慢的陪他們玩,從中學習,增強自己的經驗。


  “鬱仙子,我們願意送人頭給你。”


  “我師姐的實力哪需要你們上去送人頭!”於山不滿的叫道。他今日已經靠著七師姐贏了好多靈石了,雖然珍寶賭坊已經將七師姐的賠率一調再調,但是還是架不住師姐這招財的能力啊。


  所以七師姐就是他的最愛,誰也不能詆毀她一點點。


  “就是,一群齷齪之輩!”


  紫竹和於山可不喜歡那幾個魔修的話語,紛紛開口,一時之間擂台下麵倒是比擂台上還要熱鬧!


  這擂台賽好的一點就是,一個擂台一天最多比試十場,十場之後今日不論還有多少時間都不用再應戰。隻要能夠每日混過十場,到了結束那一日就是當之無愧的擂主。


  不好的就是也可以組團一個個的去消耗擂主的實力和靈力,到時候讓自己人奪得擂主。


  不過隨著裁判高宣一聲“比鬥開始”後,台下倒是瞬間安靜了起來,眾人才發現已經又有一個修士上了擂台。


  大家開始一聲不響的看著台上的兩人,生怕會錯過某個精彩的瞬間。


  對麵的是一個舉著長槍的魔修,看著鬱七的眼神輕佻露骨。


  鬱七原本聽到台下‘送人頭’的話其實還沒有多大感覺,這麽幾次比鬥,她都沒有展露出自己真正的實力,有人免費送人當然是更好,反正受益的是自己。


  但現在擂台上的這個魔修竟然一副色眯眯的樣子對著自己,鬱七頓時覺得惡心不已。


  正好,比鬥了這麽多次還沒有碰到過魔修,這個魔修就當是自己的開胃菜了。


  鬱七總覺得被這麽多人人在台下喊要上來‘送人頭’給自己,有一股不尋常的味道。或許這些人當中卻是有人是真心的或開玩笑的,但是在鬱七看來還有一股陰謀的味道!

  那修士已經看過幾場鬱七的比試,知道她的木係法術使得出神入化,一手木藤術十分難纏。所以剛剛上台就給自己加了幾層靈力罩,還穿上了防禦法衣。


  鬱七見他如此鄭重,呲笑一聲。


  雙手掐訣,木藤術再次施展出來,擂台上瞬間爬滿了粗細不一的藤蔓。


  你怕我的木藤術,我就偏要使木藤術來對付你。


  這次生長出來的藤蔓卻是不再像之前對付別人的那樣普通,更粗了,甚至還泛著盈盈的黑光。


  一瞬間,粗壯的藤蔓穿破靈力罩迅速的爬到那魔修的身上。


  不一會藤蔓已是束縛住那魔修的雙手,仍憑他天大的力氣被藤蔓纏住了雙手卻是再難舞動起手中的長槍。


  而此時那魔修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在不知不覺中被藤蔓已經腐蝕掉了法衣,從腐蝕的洞口刺破血肉,身體感覺陣陣疼痛又到麻木,體內的靈力竟然順著血管被藤蔓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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