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木屋
鬱七慢慢的睜開眼睛,躺在半空之中的身體忽然爆發出強烈的氣勢。
紅色的光暈環繞著鬱七,漸漸迸發出刺眼的光芒,將周圍的花瓣吸入光暈之中,慢慢湮滅。
此刻,鬱七一揮手,一道紅光,轟擊在陣法的最後的核心處,頓時擊破了幻境,這個陣法雖然厲害,但好在鬱七已經基本堪破了幻境,此時的陣法在鬱七的眼中卻是不堪一擊,整個陣法自然也就輕易的被破除掉。
腳尖一點,輕輕的落在地上。一雙眼睛熠熠生輝,細看之下,竟有光華流轉,魅人心魂。將周身的氣勢收斂,鬱七就站在了一個破舊的木屋裏。
是的,現在鬱七站在了剛開始四人進來的木屋裏麵,麵前還是飄著縷縷白煙的香爐,屋裏四人俱是從夢寐中清醒過來的震驚,要不是身上還隱隱作痛的筋骨在提醒著鬱七,連鬱七自己都會覺得,隻不過做了一場太真的噩夢。
看著檀木桌上的香爐,鬱七總覺得有什麽在心底一劃而過,卻來不及細思。
“這定然是引發我們陷入幻陣的東西!”
劉元語氣凶狠,眼底凶光畢現,手拿長劍,就準備毀掉香爐。
決不能讓他毀掉香爐!
見他動作,鬱七心底瞬間冒出一股強烈的意念。隻是還不等鬱七出手阻止,姬瑤花一揚手帕就彈開了劉元的長劍。
“劉大哥,切勿著急。我想目前這個香爐已經對我們沒有傷害了。你看,”
姬瑤花指了指香爐,“這些白煙還是照舊,連飄動的角度都毫無變化,我想,這白煙也隻是幻象而已,我們還是看看其他的吧。”
姬瑤花拉了一下劉元的衣袖,嫵媚地朝著他拋了一個媚眼,餘光狀似不經意的從鬱七與王方身上飄過,就轉過身往內室走去。
鬱七漸漸鬆了握緊長棍的右手,便將心神又沉入毫無變化的香爐上。她知道,暫時姬瑤花不會有什麽動作。
劉元一見姬瑤花如此說,也可能是那個嫵媚的雙眼看的他心血湧動,那肉肉的大臉不可見聞地抖了幾下,隨機又恨恨的放下了飛劍。
斜眼看了旁邊的鬱七和王方,發現兩個人都是盯著香爐,並沒有注意自己和姬瑤花,也轉頭又細細的打量著香爐,奈何還是發現不了任何不同之處,隻得跟著姬瑤花進入內室。
王方其實並沒有完全沉入自己的世界,剛剛姬瑤花和劉元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隻是假裝沉浸在對香爐的研究中,裝作毫不知情。
輕蹙著眉頭,王方內心其實還是有點糾結。
嗬,自己怎麽會出現這種情緒呢?
從踏入修真界的那一天起,好像就不知道遲疑、猶豫,這兩字該是何種模樣了。
凝視鬱七冰冷的麵容,一絲惆悵赫然躍上心頭。那眼裏還有絲絲紅痕,剛剛的幻陣之中,她又遇見了什麽?
是否,和自己一樣,是心底邁不過的長河。
是否,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難以啟齒,撕扯著像現在一樣偶爾出現的良知?
王方驟然握緊手中長劍,五指力道似要捏碎法寶,怎麽會出現這些想法!不可以!
一定是剛才幻陣之中,破陣耗損心力,幻陣的影響還殘留著。
自己勢必要得到這古修洞府中的那個東西,餘光望了一眼劉元,其餘的,拿到東西再說吧!
隻是觀這女人,卻好似真的不知身外事,雖然雙眼對著香爐,卻是眼神迷茫,仿佛入了定,莫非是?
王方搖搖頭,應該不可能,隻是也不好打斷鬱七。
於香爐之中看不出什麽名堂,王方隻能放棄。自己最想要的隻有那個東西,其他的無緣也不必強求。
信步朝劉元他們那邊走去,王方細細打量著木屋內的每一樣東西,無論牆壁還是空氣。
“王方.……”
劉元轉過身,朝著王方道:“我是在沒看出什麽寶物來。”
語氣中帶了一點不易察覺的怨氣。王方知道,劉元這是在怨自己沒跟他完全的交底。
王方似乎沒有發現,微微一笑:“我們再看看,這裏既然煞費苦心的弄了這麽多的幻陣和障礙,必定不會隻是這麽一個小小的木屋需要保護吧!”
說著說著打量著書桌上的文房四寶,隨手就拿起了一個硯台觀看起來。
這裏是師兄給我的玉簡上所說的古修洞府,裏麵有寶物,有大機緣。至少,他想要的那個能夠提高他境界的天階功法,自己必須要得到。
而且師兄的玉簡上也說明了,這個古修洞府至少有幾萬年了,被很多人進來尋找過機緣,隻是,進來得多,出去的確沒有幾個,而且得到的東西各不相同。
眼前此硯台用端石製成,形同簸箕,硯底一端落地,一端以足支撐,硯身雕刻了幾枝翠竹,栩栩如生,將這塊材質普通的硯台襯托的高雅了起來。
這就是一個普通的箕形硯。王方略微失望,將硯台放回原位。
緩緩略過放的整整齊齊的筆、墨、紙,都是俗世最普通的文房四寶而已,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這屋子裏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陣法痕跡,也沒有什麽密室之內的,實在看不出藏有什麽寶物。”
劉元也不再四處探究,一屁股坐到木椅上,便不再動了。現在這屋裏說明都看不出來,他就坐著等王方自己先動。
他入到這世界修仙之前,本來就是一個粗人,每天幫人挑著幾百斤的食材,往來於村莊之中,食不果腹,脾氣也比較暴躁,這幾十年,已經是收斂了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