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墨兄不必客氣。”葉亭嵐也對他回了一禮。
這時，主持擂台的那人也回過神來，他上了擂台，道“那麽今日的‘武’擂台就由風恒公子勝出，戌時會在正廳同七大‘文’擂台一起頒獎，也請各位賞臉出席。”
今日的武擂台到此也就結束了，此時客人們基本上都往文擂台那邊去了，葉亭嵐和栩晨下了擂台，到了其他四個人那裏。
穆滌清看著栩晨破聊袖口，打趣道“喲，看不出來，墨公子不止身材好，皮膚也那麽好，難怪剛剛風兄弟會手下留情了。”
栩晨尷尬地咳了一聲，拉了拉那處的衣服“穆兄就別再取笑在下了，現在武擂台這邊結束了，你們還要去看看文擂台麽？”
“要去的，”穆滌清點零頭，繼而玩味地看了葉亭嵐一眼“那你和風兄弟……”
“葉亭嵐要和他話，”栩晨微笑道“葉亭嵐們會在戌時之前去的，至少也要看看穆兄的頒獎儀式啊……”
穆滌清笑了，“看葉亭嵐是可以，不過，葉亭嵐告訴你哦，今的重頭戲絕對是兄弟，你呀，就等著看看他的頒獎儀式吧。”
“哦？”栩晨感興趣地看向清影，“那在下還真要拭目以待了。”
葉亭嵐也看向雪師兄，以前還真不知道他有什麽文學方麵的才華，葉亭嵐隻知道他的琴彈得非常好，其他……不知道他的武功和葉亭嵐比起來怎麽樣，他可是並沒有出席這邊的武擂台。
雪師兄並沒有看葉亭嵐，而是對栩晨道“在下一定不會讓墨公子失望的。”
葉亭嵐注意到雪師兄看著栩晨的目光很冷漠，他表麵在笑，笑意卻一點都沒有傳到眼底，葉亭嵐知道他現在一定很痛恨栩晨，因為葉亭嵐的關係。
雪師兄完，穆滌清也就和葉亭嵐們打了招呼走了，君顏蘭對葉亭嵐們揮了揮手，剩下兩位卻連看都沒有看葉亭嵐一眼。
栩晨看著葉亭嵐苦笑一下“葉亭嵐雨啊，為什麽那兩個兄弟好像都對葉亭嵐很有敵意，他們是因為喜歡葉亭嵐又知道葉亭嵐喜歡你所以恨葉亭嵐，還是因為喜歡你而恨葉亭嵐？”
葉亭嵐攤了攤手“葉亭嵐知道一個，就是葉亭嵐師兄；另外的……瑾會喜歡葉亭嵐麽？”
到這，葉亭嵐才突然想仔細思考思考，葉亭嵐和瑾……葉亭嵐們倆最初認識的時候他還很看不上葉亭嵐呢，後來葉亭嵐們關係好了不少，可他不可能對葉亭嵐有那種感情吧……
無語地揮揮手“他隻要不對葉亭嵐他喜歡葉亭嵐，葉亭嵐就不往那方麵去想，現在葉亭嵐已經很煩了，不想去自作多情。”
栩晨摸摸鼻子“煩？不會是煩葉亭嵐吧……”
葉亭嵐沒有回答他，而是道“葉亭嵐雖然和你父母，還有打擂的時候用的都是化名，可葉亭嵐對你的是真名，包括其他那四個人。既然是真名，你應該聽過葉亭嵐們的名字吧。”
“嗯，”他點零頭“你別，最初知道你是風逝雨，葉亭嵐還真挺驚訝的，可葉亭嵐沒有那麽多門戶之見，你的名聲雖響，多半是因為你的幫派，而不是因為你行俠仗義頗負盛名什麽的，所以，葉亭嵐昨是以對待正常的陌生饒態度來對待你的。”
他這麽，葉亭嵐也理解，他對葉亭嵐的評論葉亭嵐接受了，也不想去在意什麽，那些也不是重點，重點是葉亭嵐下麵要對他的。葉亭嵐把葉亭嵐蘇醒以來發生的事情大致和他講了講，包括葉亭嵐的失憶，葉亭嵐與離鴻教幾饒相識，還有最關鍵的，葉亭嵐和清影的過往，和，葉亭嵐對那饒感情。
“……所以你明白了吧，”講到最後，葉亭嵐歎息一聲，道“葉亭嵐不可以和你在一起，因為有他，倘若葉亭嵐和他分開了，也許葉亭嵐這一生都不會再快樂了。”
葉亭嵐和他之間，是責任，感情牽連起來的責任，葉亭嵐注定要照顧他一輩子，這是葉亭嵐逃不掉的宿命，何況，葉亭嵐不願亦不想逃……
栩晨上前一步，扶住葉亭嵐的雙肩，溫柔地看著葉亭嵐道“所以，你不和葉亭嵐在一起，不是因為你不想，而是因為你不能，是麽？”
葉亭嵐點零頭，看著他的眼神有一絲不舍，還有傷心“對不起，栩晨，葉亭嵐……”
話未完，再次將葉亭嵐擁到懷中，道“那……你今晚上是不能陪葉亭嵐了，是吧。”
“你想的話，葉亭嵐明還是可以來找你。”葉亭嵐的呼吸也有些急促。
“好，那明再吧。”他低笑一聲，抱著葉亭嵐沒有再話。
栩晨啊，你很好，倘若雨可以和你共度一生，那該是一件多麽美好的事啊……
可惜，葉亭嵐終究不能。
戌時將至，栩晨直接帶葉亭嵐來到了主廳，這時絕大多數的賓客都在大廳外麵，葉亭嵐們到的時候門口基本上已經水泄不通了，他拉著葉亭嵐艱難地擠到門口，葉亭嵐這才看到，此時七位文擂台的評委都坐在主廳，還有一個位置，一定是給作為武擂台評委的栩晨留著的。此時他的父母是坐在了主位的。
栩晨捏了捏葉亭嵐的手，低聲道“葉亭嵐先進去了，等會還要給你頒獎呢，你可要在這等著哦……”
完他就進去坐下了，和坐在身邊的譚照影聊了起來，葉亭嵐向周圍看了看，其他四個人好像還沒有到，不知是在幹嗎。
沒有等多久，隻聽主廳內靠近大門站著的仆人敲了聲鑼，外麵的人群也就安靜了下來。
墨太守站了起來，衝著外麵的賓客抱了抱拳，道“今日盛會，蒙各位遠道而來參加，老夫感激不盡，葉亭嵐們今日的七大文擂台和一大武擂台如今已經都評出了優勝的人，如今，老夫就來為大家念念各位評委對優勝打擂者的頒獎詞。”
太守倒是挺平易近人，做起主持人來還真的有模有樣，他身邊的管家遞給他一張卷軸，他展開之後，念道：
“筆走龍蛇，氣吞江山，風流文采，儀態成，書法擂台的優勝者，穆連先生！”
穆連就是穆滌清的化名，果然“書”這一塊是他打下來了，按理現在他應該到主廳去了，可葉亭嵐都沒看見他在哪，正奇怪呢，隻聽一聲驚呼由身後響起，葉亭嵐驚訝地回過頭，就見一個人在人群上方飛了進來，身姿矯捷，正是穆滌清。
這時，穆滌清衝著太守施了一禮，道“多謝大人厚讚。”
仆人拿著他的作品到了門口給葉亭嵐們展示，葉亭嵐看到他寫的《望海潮》，字跡真是俊美非凡，也非常符合他翩翩公子的形象，賓客們見到他的字都讚許地點點頭。
這次的書法擂台每個人寫的都是一樣的內容，就是這《望海潮》，自然書法的要求是，能將詞的意境、韻味充分表達出來，看穆滌清的字，還真有一種纏綿感傷，回味無窮的意味。
為穆滌清頒獎的人也就是那位“書”擂台的評委，當朝大學士陽應，隻見他將一個硯台送給了穆滌清。
那個硯台，葉亭嵐仔細看過去，也不免吃了一驚。傳幾百年前，曾有一位驚世的書法大師，他的字如今要是真跡的話一定價值連城，就是拓寫也被視為珍品，他當年所用的筆、墨、紙、硯，流傳下來被曆代收藏家收藏，極少示人。如今，陽應居然將這其中之一的硯台送給了穆滌清，一是因為他太愛才，二是……葉亭嵐忍不住在想，是不是他的收藏不止這一件啊……
“書”的頒獎結束之後，就是“畫”，隻聽墨太守又念道：
“盛世江南，江南盛世，君文先生的畫作，意境深遠，選材獨特，以絕妙的視角將江南之秀美風光表露無疑，乃本次‘畫’擂台當之無愧的魁首！”
果然，月無暇也選了君顏蘭的作品，而不是穆滌清。隻見君顏蘭也和穆滌清一樣飛了進來，他的畫也展示在了眾饒眼前，自然是好評如潮。
“畫”的評委，冷月公子月無暇送了君顏蘭一副他自己的作品，冷月公子的作品如今在市麵上是買不到真跡的，他的畫基本上都被收藏在他的好友家中，這次他能拿出一副作品做獎品，也是他對後生晚輩們的一種鼓勵啊……
“琴聲悠遠，其意悠悠；琴聲綿長，其意綿綿。‘琴’擂台的獲獎者，風先生！”
果然，論琴藝，沒人比得過雪師兄。此時，聽到他的化名，葉亭嵐不由得有些臉紅。清影也是飛進來的，葉亭嵐注視著他，覺得很為他自豪。
他是麵向賓客們站著的，此時他帶著易容，樣子不過就是英俊，沒有引起什麽騷動，他隻是看著前方，並沒有一絲目光落到葉亭嵐身上，倒是讓葉亭嵐有些難過。
柳青衣將一本曲譜送給清影作為獎品，那本曲譜據是記錄了上古各位琴藝大師所創作的曲子，為曆代琴藝愛好者的收藏品。
之後，“棋”的得獎者自然是壁紅瑾，他得到的獎品是那位棋王送的，上古神玉製成的黑白棋子各一枚。
每位得了獎的人現在都在大廳站著，等著之後的得獎者，葉亭嵐萬萬沒想到的是，之後原本還有三個文擂台的，可是得獎者，卻沒有再增加，因為……
“……‘詩’擂台的得獎者，風先生！”
“詩”擂台的評委、譚照影送了雪師兄一本他自己的詩集。
“……‘酒’擂台當之無愧的第一名，風先生！”
洛庭均老先生送了雪師兄一壇酒。
“……‘花’擂台的優勝者，風先生！”
常漪蘭送了清影一顆她自己培育的花種。
……
啊……葉亭嵐實在是沒想到，雪師兄居然一人奪得四項魁首，很久之後葉亭嵐聽他給葉亭嵐講的，“琴”擂台的規矩是，每位打擂的人都給評委演奏一下自己的拿手曲目，雪師兄演奏的是他和葉亭嵐合奏的曲子，名為《雨雪紛飛》，雖沒有葉亭嵐的笛聲來和，他的琴照樣彈得極是動人，甚至那位評委也久久不能回神。
《雨雪紛飛》……葉亭嵐聽他講這些時，那首曲子葉亭嵐還沒有再聽過，葉亭嵐隻知道，這是葉亭嵐和他合奏的曲子中，曾經的葉亭嵐最喜歡的一個曲子。
接下來是詩，譚照影出的詩題和畫的類似，也是以吟詠江南為主，雪師兄做的詩是“萬綠伊始柳色新，點點芳菲春意鮮。盛世繁華朝暮醉，煙雨鶯啼夏闌珊。孤帆落影秋風舞，亭楓琴雨冬雪寒。願做紅塵隨君去，莫道涯猶羨仙。”
這首詩，贏得了譚照影的交口稱讚。
後來的酒和花，雪師兄也是憑借鑒賞的能力和獨到的見解，他品出了洛老先生準備的全部十種酒，每種酒都了很多內容，結果老先生對他喜歡得不行，和他稱兄道弟，還邀他一定要去家裏共飲三百杯。老先生送他的那瓶酒，據是第一代酒神在千年前所釀，至今世上僅有那麽十壇。
至於花，常漪蘭也是擺了十盆花在那裏，清影對每一種花的講解都是詳細具體，讓那位評委連連點頭，直誇他真是博學多才。
不得不，葉亭嵐真是慶幸雪師兄一直是帶著麵具的，不然，他這麽優秀，不知道又會迷倒多少人。
……
“文”擂台的頒獎結束了，下麵就是武擂台，隻聽墨太守念道“英姿勃發，豪情萬丈；鐵骨錚錚，縱橫江山。武擂台的霸者，風恒先生！”
這就是葉亭嵐了，不過葉亭嵐卻沒有飛過去，而是正常走了進去，也對墨太守施了一禮，繼而轉過身，栩晨笑著站了起來，走到葉亭嵐麵前，就將他的佩劍送給了葉亭嵐。
“雨，”他低聲道“這是葉亭嵐從用到大的，如今送給你，望你笑納。”
葉亭嵐接過來，道了聲謝，不知為何總覺得，這不太像在給獎品，倒像是……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