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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節 揮出去的一巴掌

  麵對著同學所發出的質疑聲,如若是換在前些日子,我肯定是心驚膽戰,即便我什麽都沒有做,但也會害怕。不過,現在的我多了一份從容和淡定,這份淡定便是,沒有就是沒有,任憑你什麽我都沒有做。是的,我已經漸漸學會表達自己的思想感情。


  她趾高氣昂地到了班主任那裏去告狀。於是,運動會結束後,我們兩個被單獨叫到了辦公室。


  “究竟是怎麽回事?”老師問。


  “老師,我今早上帶了一個錢包。跑步之前的時候就放在兜裏了,結果回來就沒了。”


  “沒了?”


  “是的,就是放曹沐夕那看著的,她一個看衣服的,還能丟了東西,真是奇了怪了。”


  老師把目光移向我:“什麽包?”


  “我沒有看見。”我實話實著。


  “丟東西了,你當然沒有看見,撒謊不是你一貫的作風嗎?”同學直接將氣撒在了我身上。


  “你先不要講話!”老師嗬斥住了她,又用手指指我:“你究竟看沒看見?”


  “我沒有。”


  “你敢你沒有?”同學幾乎將臉貼在了我臉上,瞪著眼睛看著我。


  “我就是沒有看見。”我的回答非常地斬釘截鐵,而其態度很堅定。老師點了點頭:”那包裏麵有什麽?”


  同學一臉神氣地回到:“有錢呀!”


  “多少錢?”


  “那我沒有數,是我媽媽平時給我的零花錢,我攢起來放在包裏頭的。指不定被誰給拿走了。”


  “事情在還沒有解決之前,你先不要妄加評論。什麽叫被人給拿走了?如果一旦是你自己弄丟的呢?”


  “不可能!我印象特別深,真的,老師,我就是在開運動會之前時候,把它放在了我的衣服兜裏。”


  “曹沐夕,你在看東西的時候,有沒有人接近過你身邊?”老師問著。


  “有,挺多人的。”


  “有挺多人?那就是全班都有嫌疑了唄?曹沐夕,你,有沒有可能是你自己拿的呢?”聽到這句話之後,我在心裏麵發出了一陣竊笑,我還真不稀罕。


  “不是我拿的,我也沒有看見。”我實事求是的回答著。


  “誰能證明你自己沒有拿?有個成語叫什麽來著?啊,反正我想不起來了,總之就是。自己管理的東西自己偷唄。”


  她一直把矛頭對準我,並且基本上不給我解釋的機會,這讓我很生氣。


  我一字一頓地告訴她:“我了,不是我。”


  她顯然愣了一下,然後又開始了言語攻擊:“瞧把你能耐的,老師在這呢,是不是你,老師會評理的!”


  “行了,不要吵了。你們先回去,這件事情我回頭會處理。”就這樣我和她一前一後地出了辦公室。


  我走在前麵,她剛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便喊住了我:“曹沐夕!你有膽量做,你倒是有膽量承認啊!你丟人丟的全學校都知道怎麽回事兒,你害怕再加一個偷錢包?”


  我不想理她,索性回頭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兒算是警告,轉身便走了。

  可是,這個同學依舊是不依不饒:“我發現你最近脾氣漸長耶。你怎麽做了錯事不敢承認呢?啊?你丟人丟的全學校都知道怎麽回事兒,你還怕再偷一個錢包嗎?”我站住了腳,待她與我的距離相近時,突然之間猛地回頭:“我了不是我。”她一定是嚇了一跳:“不是你是誰?這件事兒,就你的嫌疑最大,你又不明白誰靠近了我的東西,現在錢又沒了,你還你沒有見過,真是奇了怪了,難道這錢包能自己長腿跑了啊?!”她在回教室的路上跟我不停地吵,不停地吵,我實在不想理她,便走得很快。


  在接近教室門口的時候,她突然一把拽住了我袖子:“你給我站住!我可告訴你,別以為你現在這樣,我就會因為可憐你而不追究我的錢包。我那錢包裏麵可是有不少錢的呢!”


  “可憐我?”


  “對啊!可憐你!整被人追著屁股後麵指指點點的,多麽難聽的話全都用到了你的身上,你倒是挺穩,心態還不錯。你這個心態是不是都是你媽教你的呀?”她喋喋不休的著。當她提到我母親的時候,我回頭對著她便是一巴掌!


  這貌似是我從到大第一次打人!當手掌碰觸到那細嫩的肌膚時,那種火光四射的真切感晃花了我的眼!那種力量的出擊一時之間變成了情緒的宣泄點!我為自己動手而感到震驚,也為自己突破心理防線能夠做出還擊而感到些許欣喜。不過,打人之後的恐懼感還是存在的,就是那種後怕。


  同學捂著臉,半才緩過來神兒,那回過神兒的一瞬間便開始虛張聲勢起來!她用右手食指指著我大聲地喊:“曹沐夕,你居然敢打我?!”因為當時距離教室非常的近,這一聲,便被教室裏剛參加完運動會的那些熱情上了頭的同學所聽見了,尤其是坐在前排的好幾個都竄出來一探究竟!

  她們驚訝地發現我動手打了人,你們想象不到,那幾乎張圓了的嘴就跟發現新大陸一般轉身便將這重大發現散布給旁人了!這消息一出,第一個衝出來的是闞濤,而第二個,便是蔣飛。


  我不知道我當時是什麽樣子,但是我聽闞濤後來,我當時的臉色很難看,不過他在我臉上全然沒有看到被言語犀利所逼迫的樣子,而是我盛氣淩人地在欺負一個弱者。


  後來,他在跟我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笑了笑,他他沒有想到,之前那個柔弱的我,一個連大氣兒都不敢喘的人,居然能夠伸手打人?他他一直沒好意思問我,究竟發生了什麽,讓我有了如此大的轉變。


  我回答了他,因為我要直麵人生,我要重新做回自己。


  他笑著問我:“重新做自己?那就是,你骨子裏就是打人的唄?”我苦笑了一下,怎麽會。我告訴闞濤,我需要把自己變得強大,才會讓其他人不在我的背後戳脊梁骨。


  這句話的時候,我當時句子中的主語,是我。而後來的後來,我清楚地明白了,我所做的一切,其實,歸根結底,主語應該是,我和我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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