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節 第六感的技能
我其實並不知道,琴嬸兒的那一句“那就好”,是真的希望我母親好,還是假意。我懷疑的,並不是琴嬸的用心和她為人的好壞,或許,一切都是我胡思亂想加以猜測的吧。但願如此。在樓上聽完曹歌對琴嬸講完母親藥物的成分之後,我的心也算是落了地。在這之後,薛浩和曹歌一直在聊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直到薛浩起身,欲離開曹家之前,忽然和曹歌了一句:“哦,對了,你大哥好像明回來,不過,應該也是晚上到。”“大哥?明就回來了?”
“嗯,我今白和他通過電話,他不出意外的話,初步是這麽定的。”
“太好了!”曹歌的激動之心溢於言表,從語氣中就能聽得出來。
“曹歌,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哈哈!”薛浩神秘兮兮地和曹歌:“你大哥,又升職了!哈哈!”
“真的呀!大哥真是太厲害了!這回是什麽職位?”
“不清楚,沒太細問。據,這次回去就是找他談話,不過,真正的文件還沒下來呢。放心,你大哥,錯不了。”薛浩這句話的時候,也是洋洋得意的樣子,就好像,這曹騏也是他哥哥一般。
“哎,曹騏,多麽傳奇的風雲人物,年紀一升再升。誒,曹歌,你我要是明把名字也改成薛騏,是不是也能風光一把!”薛浩半開玩笑般地著。
“你可拉倒吧!就你那個樣子啊,不可能的哦!想多了嘞!你那腦子想這麽不靠譜的事兒,不累得慌!”
“曹歌,我好像就剛回來的時候聽你了幾句南京話,怎麽現在不了呢?你還別,你這普通話還比上學那會兒還標準了呢。”
“國家現在不是倡導普通話嘛,加上家裏麵最近事情多,兩個孩子也都是普通話教學,就這種環境,我嗲給誰聽啊?!”“哈哈,你還知道嗲呀!”
“哈哈,知道啊,關鍵是,嗲來嗲去,也沒人理。”
“別急,曹歌,你等我忙完這段時間,我給你介紹男朋友。別著急。”
“不要,不要。我和你實話薛浩,我現在對什麽愛情婚姻的,還真不上心。有沒有無所謂的態度。”
“怎麽,你還打算孤獨終老啊?我可告訴你,你給我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到時候你都老的需要人照顧的時候,我們可沒有時間哈!”薛浩這句玩笑話,聽起來不中聽,實際上,裏麵都是滿滿的疼愛。
“那倒不至於那麽慘,隻不過,經曆了這麽多,我現在已經看開了很多事。薛浩,你不覺得,婚姻隻是一個形式而已嗎?不管你選擇怎樣的一種生活方式,實際上,真正過的,是過自己。如果一味地為了結婚而結婚的話,真的是件很慘的事情。我不就是如此嗎?”
“你的確實是。不過,你當時結婚的時候,前期應該還是有愛情的,對嗎?”
“嗬嗬,對,但隻不過是單方麵的。後來呀,才明白愛情就是狗屁。所謂愛情,你得看對方是個什麽樣的人,不是人人都配談愛情的。”我注意到,曹歌在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明顯地提高了嗓門,我不清楚,她究竟是不是故意給樓上的張靜聽。薛浩出門之後,曹歌又和琴嬸聊了一會兒,隨後便各自睡覺了。
那一晚上看似沒有什麽異常,而實際上,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在冥冥之中都是有一定暗示的。隻不過,我們不是諸葛亮,不會參透星雲也不會夜觀星象,我們看不懂即將發生的是豔陽高照還是雷聲滾滾滾。如果能,凡事皆有未雨綢繆,哪來壞事可言?
對我而言,在進入曹家之前,我自認為自己是一個還算思想較為單純的孩子,但自從知道了身世之後,尤其是在曹家,如履薄冰這個成語來形容我的處境一點兒都不為過。短短的曹家幾個月,我忽然發現,我瞬間就比同齡人成熟和成長了很多。雖然這種是在被迫的條件下,不過,即便不情願,也沒有辦法。
人的成熟,代表著什麽?
代表著心事變多,代表著學會隱藏自己的情緒,代表著能夠假意喜歡並且習慣去接受自己原本不願意接受的一切。我便是如此。
因為,我發現自從曹燦燦在送了我一本日記本之後,我忽然對於掩飾自己內心情緒的這一件事情上突然可以做到笑臉相迎。這是那人家手短嗎?或許是吧。
這種人際關係相處之道的提升,也算是一項人的生存技能。也就是,很簡單,我並非不是不想和曹燦燦好,而是這種關係,導致我不想和她太近。就像我前麵所提到的一樣,關係這東西,從好到不好,中間很容易會摻雜恨的情緒在裏麵的,尤其是我們之間這種本就複雜的親情。
我如果把這層看清,那麽,我就要控製我們倆之間的距離遠近度。
隻可惜,當第二早上,我們兩個同時坐在車子的後座上時,我看見她向我投來的那春一樣明媚目光的時候,我忽然發覺我已經沒有力氣去躲開她的眼睛,畢竟她隻是一個1歲的女孩兒,僅僅比我大兩歲。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她也是一個受害者。我們永遠不會是敵人,但也永遠不會把心交織在一起。
她眯起眼睛問我:“你昨晚寫日記了嗎?”
“沒。”
“沒寫呀?那我不是白送你了嗎?還是你等著我送筆的同時,還得送塊橡皮啊?”
我笑了笑:“不是,不是。我就是昨晚上有點累,睡得比較早而已。”
比較累是真的,但睡得有點早便是謊話。
到了學校門口,下車之後,我站在校門口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我透過校門口的大門向操場上望了一眼,忽然回想起來,第一次以曹家人的身份邁進這所學的操場那,我的心高氣傲和現在應該是截然不同的。
那時候我所擔心的,僅僅是怕在曹家裏麵身份的暴露,從而延續著事情的所有發展。但現在呢?年幼的我,尚且不知,竟然還有這樣的一,曹家和學校都變成了我岌岌可危的戰場。
盡管事情還並沒我想象得那麽糟糕,但人是有第六感的。
曹燦燦在我前麵抬腳邁進了大門,邁出幾步之後,轉身問我:“曹沐夕,走呀?你站那兒幹什麽?都擋路了!快點兒,快點兒!你該不會沒睡醒吧!”
“沒有沒有,那抓點兒緊吧,我先走了啊,我今還要值日。”我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