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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禦書房


  隸絕絎和鬱燎在商議國事。


  “皇上”隱部負責追蹤姬正術的人在得到準許後,出現在他們麵前。


  “說”


  “姬正術的母親趙育玫已於昨日病逝”


  “知道了,退下吧”


  “是”房裏頓時沒了那名男子的身影,仿佛他未曾出現過一般。


  “皇上,姬正術還活著的事,皇後知道嗎?”鬱燎難得地問起與國事無關的事。


  “她沒必要知道”隸絕絎淡淡一說,便繼續與鬱燎商討國事。


  皇上幾時才能知道他自己對姬無箏的心意?旁觀者清,鬱燎看著至今仍看不清自己的心的隸絕絎,心裏為他捏了一把汗,希望他在明白之前,不要讓皇後傷透心才好。。。。


  鬱燎的話令他腦海回想起那日姬無箏拚命保住姬正術那塊該死的玉的場景,在她心裏,他還比不上姬正術那塊白玉嗎?

  越想越是一肚子火,沒一會,隸絕絎便結束與鬱燎短暫的會議。


  鬱燎退下後,他拉開抽屜,裏頭放著那日他後來在她失血過多昏睡過去時,從她頸項上取下的小玉琴,原本他一掌毀了它,但想起她昏死前眼裏的決絕,他平生第一次讓步了,隻是把它丟進抽屜裏,眼不見為淨,而她醒來後也沒提過失蹤的小玉琴,隻是不言不語,對他也不理不睬,她更像一個沒生命的娃娃了,不會微笑,卻可以任他隨意擺布。


  “該死的女人”他低咒一聲,粗暴地抓出抽屜裏的小玉琴,甩上抽屜。


  在門外候命的福瑞看到主子這些天來心情不爽,他們做奴才的每日戰戰兢兢,唯恐一個不慎,腦袋掉了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主子這症狀就跟當年姬主子連夜離開皇宮時一樣,當時他們也是惶惶度日,在主子身邊服侍多年,主子的性情雖然狠絕,但是發脾氣的次數卻是甚少,多半都是笑著時就把人解決了,但打主子認識了姬主子以後,發起狠來,可是令人驚懼的。。


  “皇上”


  “擺架龍護宮”


  “是”聽到主子又要去龍護宮,福瑞的身子唰地一下,又是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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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跟我鬧脾氣到什麽時候?”


  進了龍護宮,從奴才們的口中得知,今日她又是不吃不喝。


  他走過去床邊,她腿上的傷已無大礙,隻是目光卻是呆滯而無神,他像過去一般摟住她,她沒有反抗,他也習慣了她的沒有反應。


  將她抱起,來到窗台邊,調整她的姿勢,讓她仰躺在他的胸膛。


  龍護宮整座隸國皇宮地勢最高的宮殿,除此以外,它在宮殿外頭層層疊疊地加了多座護牆,每一層護牆都會用人力將護牆圍住,換言之,龍護宮被人牆圍得水泄不通。這種獨特的建築風格是由隸絕絎的父親隸絎訝親自規劃和修建的,過去是文太後的居所,在隸絎訝駕崩後,文太後便搬出了龍護宮,不知為什麽,她都不願再踏進龍護宮一步。


  坐定以後,他牽起姬無箏的左手,把小玉琴經過她的視線放進她的手中。


  “乖乖的”他親親她的發心,這麽費心去哄一個女人,他還是頭一次。


  他放開她的左手,想摟摟她,沒想到下一刻——她的手無預警地自然往下垂,她手中的小玉琴無力地跌落於地,碎成幾塊!


  周圍靜了下來,他瞪視著地上破碎的玉和她明顯無力的手,眼裏閃過複雜的情緒,像是狂亂也像是心痛。


  他用手支起她的下巴,讓他得以看清她的臉上的表情,心下一寒,她呆滯的目光無焦距地看著前方,一張紅唇緊閉,像是一個無心的娃娃。


  “你不喜歡了嗎?”他聽到自己輕聲這麽問她。


  她依舊沒有反應,手掌無力地張開。


  他空出一手,拾起地上刻著‘箏’字那部分碎玉,手指一格使力,他把碎玉的尖銳部分磨去,小心地放進她手裏,連帶地讓她的手把玉握緊。


  “怎麽樣都好,你是我的”


  他知道他終於把她逼得癡傻,但他也不會放手。


  ☆☆☆☆☆☆☆☆☆☆☆☆☆☆☆☆☆☆☆☆☆☆☆☆☆


  一個月後


  躍河上,一隻龐大的船隊在河麵上起航,在正中的那艘船更是華麗非凡,而它的兩旁都由數條裝備精良的海軍護航,可見正中那艘船的主人,不是一般人。


  “皇上,筵席已經備好了,就等著您和皇後了”福瑞進了船艙稟報,今日皇上帶著太後以及後宮一些比較受寵的嬪妃,按照之前的計劃出遊,而地點便是在這兩岸山色秀麗,而水麵波瀾而寬敞的躍河,河水瀾蘭,與藍天共一色,這般美景使得有份出遊的人,上至每個主子,下至他們這些奴才,臉上都帶著笑容。


  “知道了,朕過會便去”


  “是”


  福瑞退下後,隸絕絎抱起神情依舊呆滯的姬無箏,走出船艙,來到船頭,溫柔地把輕放在貴妃椅上,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我知道你不喜歡那種場合,所以你要乖乖地待在這裏,禦醫說,你多看看廣闊的風景,你會早日恢複神智”他輕聲說道,這一個月來,他知道她已經把心封閉了,無論他做什麽、說什麽,她都沒有反應,讓他一度想把姬正術抓來,但是他又立刻否決這個想法,因為,若是姬正術可以喚起她的反應,而他不能,那他不知道自己到時會是怎樣的狂亂。


  所以,他寧願采取溫和的醫療方法,就算她是木頭娃娃,也隻能是屬於他的娃娃!


  “乖乖的”他親啄她的臉頰,然後回到二樓的筵席,從那裏,他可以一邊赴宴,一邊看到她。


  輕風徐徐,隨著船身向前,撲麵而來的涼風讓人心情愉快,在隸絕絎離開以後,姬無箏的臉上掉下兩行淚。


  她並非真的失去神智,她隻是想逃避他的專斷和霸道,所以她隻當自己是沒了心魂的行屍走肉,以為他會失去耐性而像以前一般拂袖而去,可是他卻一改往昔,一個月來,他走到哪就把她帶到哪,甚至是他去禦書房,也把她抱過去。


  若不是剛剛他說的那句話,她也會繼續逃避——“我知道你不喜歡那種場合,所以。。。。。。”,原來他並非不知道她厭惡見到他和其他妃嬪齊樂的場景,但他是還要逼她去參加他和其他妃子的孩子的滿月禮!


  他究竟要她如何自處?

  認命?然後與其他妃嬪共同分享一個丈夫?

  那麽,她寧死也不願屈服。


  或是睜隻眼閉隻眼,像曆代的皇後那般,在深宮內院裏,為了世人一句‘賢淑’的佳話,而自欺欺人?

  之於她,也是不可能,她自認自己沒有那麽好的肚量,可以容納丈夫擁有別的女人。


  她一開始便知道,自己的愛是自私的,也是極端的,得不到完整的愛,她寧願整份放棄,而他又不放她走。


  那麽,在她麵前,她剩下的隻有一條路了。。。。。。


  涼風再次襲來,吹亂了她的發絲,幾縷青絲在空中飛揚,風帶來了生的希望,她,聽到了。


  所以,她從貴妃椅上站起身,她兩旁的奴才看見了,都驚奇地輕呼,在二樓的隸絕絎也看見了,他眼裏有著難見的驚喜。


  她站在風裏,手扯掉脖子上他後來命人細雕的那塊‘箏’字碎玉,走近船欄,在眾人毫無預警之下,她無遲疑地縱身一躍,跳進了躍河中。


  “不——!!!!”隸絕絎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心口像是被硬生生地挖去一塊血肉,將他肺裏的呼吸掏空。


  他一踏船板,施展輕功,一下也跟著跳入水中。


  頓時,整個河麵人聲嘈雜,文太後急忙組織人力,下水幫忙。


  於是兩旁的海軍不少都跳入水中,幫忙救人。


  他們幾次潛入水裏又浮出水麵,但都找尋不到姬無箏的身影,估計是被水裏的漩渦卷了進去。


  過了許久,隸絕絎浮出水麵,他手裏拖抱著一個失去血色的人兒,船上的人認出是她們的皇後。


  文太後讓船上的侍衛幫忙把隸絕絎手裏的姬無箏拖上船,她看著兒子,他臉上未曾見過的慌亂讓她這個當娘的有些擔心。


  “我不準!我不準——!!”隸絕絎回到船板,他情緒激動地實施救護措施。


  半響,文太後知道為時已晚,她雖不忍,但是還是命人把情緒失控的隸絕絎拉離姬無箏的屍體。


  隸絕絎被幾個侍衛架開,他掙開侍衛的牽製,坐在船板上均勻地喘著氣,頭上的發珠不停地滴下,他不發一語,深幽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瞪視著姬無箏的屍體。


  她竟這樣離開他,她竟敢!

  河麵一片死寂,沒有人敢出聲打擾隸絕絎這頭受傷的野獸舔犢自己的傷口,半響,他平靜地站起身,走過去抱起姬無箏已經僵硬了的屍首。


  “母後,兒臣先行告退”他漠然說道,隨後他又對著其他侍衛喊道:“你們留下,保護太後”


  話音剛落,他使出上層輕功,懷裏緊緊抱著姬無箏,踏過水麵,消失在眾人眼前。


  她的兩個孩兒中,絎兒的性格最似他父親,原來他在感情這方麵也像他父親那般專斷,可惜,絎兒不是他父親,而姬無箏也不像當年的她。。。。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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