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往事
導師琳閣樓門前，林凡懷著忐忑的心情，抬起了手，卻並沒有敲門。
??不久前，林凡忽然察覺到戒子中的靈簡發出了青光，還以為是有什麽活動，來到廣場卻發現並未其他弟子的身影，便隻好又來到了導師琳的門前。
??猶豫了片刻，林凡聽到了裏麵交談的聲音，終於輕輕的敲了敲門。
??“進來吧。”裏麵傳來沐師的聲音，林凡推門走了進去。
??“見過沐師，琳師。”將心頭的尷尬隱下，林凡平靜的行禮。
??“坐吧，叫你來也不是什麽別的事，就是想聽聽你對這次導師考核大會的想法。”沐師淡淡的看著林凡，指著茶幾旁邊的一處位置，示意林凡坐下。
??林凡微微皺了皺眉，很快又恢複了神色，不動聲色的坐了下來，看了看一旁的琳師，臉色也很是平靜，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是怎麽回事？”林凡內心疑惑，不知道沐師到底是為何意，隻是順著沐師的話道：“導師考核大會不是已經結束了麽，想法···什麽想法？”
??“考核大會的確已經結束了，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想法嗎？這次大會檢驗的是你們對靈陣各方麵的造詣，你覺得你掌握了多少呢？”沐師眼神忽然淩厲起來。
??林凡古怪的看著沐師，怔怔的回道：“從考核的項目來看，我對陣法知識掌握太少，比起其他弟子來的確有所不足。”
??“哦，所以呢？你不覺得你辜負了什麽嗎？”沐師話鋒一轉，朝林凡淡淡的使了個眼色。
??林凡聞言一怔，立刻明白了沐師的良苦用心。
??“原來如此···沐師知道我難以開口，所以故意對之前之事隻字不提，表麵是說的是導師考核大會的事，實際上···”林凡心中暗想，不由得對沐師的溝通能力深感佩服。
??朝沐師微微點了點頭，林凡看向琳師，深深的吸了口氣，恭敬道：“是弟子辜負了琳師的教導，還請琳師責罰。”
??琳師臉色一紅，故作鎮定的道：“你知道就好，明天講解法陣與靈器的結合使用，不許遲到！”
??“是！”林凡恭聲應是，雖然林凡和琳師表麵上說的都是陣法上的事，但兩人心裏都明白對方話中的真正意思，隻是彼此心照不宣罷了。
??一場矛盾，就這樣被沐師的幾句話輕易化解。沐師在處事上的圓滑，和琳師簡直判若兩人。
??“好啦，沒什麽事的話你就先回去吧，別再辜負了琳師對你的期望。”矛盾雖然已經化解，但氣氛依舊顯得有些尷尬，見目的已經達到，沐師出麵圓場。
??林凡點了點頭，朝沐師遞了個感激的眼神，不過並未離去。
??“有件事，想請教一下兩位導師，不知道是否方便？”林凡問道。
??“哦？什麽事，說來看看。”沐師露出一絲感興趣之色，回道。
??“就是關於家師祁休和顏老的一些舊事，不知道兩位導師有沒有耳聞？”林凡頓了頓，說出了葉香茗沒有說完的事。
??“祁休？那位前輩···是你師尊？”沐師聞言一驚，琳師也很是驚訝的看了過來！
??“看來是知道了···不錯，之前本來就打算問的，隻是···如果兩位導師知道家師的事情，還請告知一二！”林凡懇求道。
??對於師尊祁休和顏老之間到底有什麽矛盾，林凡作為祁休唯一的弟子，覺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
??沐師和琳師相互望了兩眼，琳師卻是搶先道：“之前你說的那件事，就是指這個嗎？”
??“嗯。”林凡點了點頭，在大會的決賽開始前，林凡想要詢問琳師的事，正是此事！
??“此事是宗門的禁忌，不過這裏也沒有外人，既然你是祁老前輩的弟子，告訴你也無妨。”沐師結果話茬，見林凡一臉關切，其思索道：“當年祁老和顏老的恩怨，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畢竟那時他們也都是和我們一樣年輕的導師。現在的祁老，對當年之事，應該早就看開了吧？”
??林凡回憶了一陣，點了點頭道：“的確，師尊曾經說過，他對顏老早就沒有了責怪之意。我也知道師尊和顏老曾經交往頗深，現在幾十年過去了，兩人卻從此沒有了往來，我作為師尊唯一的弟子，若是不做點什麽，總感覺有點過意不去。所以···”
??“嗯，你倒是懂得知恩圖報，那我就告訴你吧。不過我們也隻是聽說，並不代表事實就是這樣，畢竟那個時候我們都還沒有出生呢！”沐師微微一笑，氣氛終於是緩和了一些。
??“那就多謝沐師了！”林凡連忙道謝，沒有注意到導師琳臉色的變化。
??“不必客氣，隻是倘若顏老問起來，你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哦！據說在顏老和祁老還年輕的時候，兩個人都是玄品閣的導師，彼此關係一直很好，直到後來因為某種原因，宗門決定設立天品閣。”沐師娓娓道來，林凡認真的聽著，雖然有些部分已經從葉香茗那麽知曉，不過林凡並沒有打斷。
??“設立天品閣自然是為了優先培養那些有可能成為宗門頂梁柱的天賦子弟了，不過祁老卻覺得這樣對其他弟子有些不太公平，而顏老一心為宗門考慮，兩人因此而意見不合，在宗門內吵了起來。”沐師說著，忽然話鋒一轉：“不過，這倒不是關鍵，關鍵在於，其實那時候的玄品閣並不叫玄品閣，而祁老手下的弟子自然也是有天品靈陣師的。若是設立天品閣，祁老因為隻是玄品靈陣師，自然是無法成為天品閣導師的，那就意味著祁老的手下的幾名弟子就必須轉入他人手中了。”
??“那也沒什麽不妥吧？”林凡疑惑到。
??“從現在來看，的確沒有什麽不妥，不過···祁老卻不同於別人，對於手下的弟子，祁老向來都是如親生子女一樣的對待，其認真的態度在宗門內可謂是人盡皆知。而且，祁老也是出了名的護短，手中的弟子即使在靈陣造詣較弱，祁老也從來沒有絲毫的歧視！”沐師臉上露出恭敬之色，看來對祁休的為人極為敬佩！
??林凡點了點頭，這一點自己可謂是感同身受！
??“的確，師尊對我也同樣是傾囊相授，而且明明自己被逐出了宗門，為了能讓我在靈陣上更進一步，還主動讓我加入一陣宗···”林凡回憶起祁休對自己所做的一切，感激之情自是不言而喻。
??說罷，林凡看了看兩位導師，忽然又誠聲道：“在這一點上，兩位導師其實也一樣吧。在我所見過的導師中，也隻有兩位導師的為人最為讓人敬佩，從導師考核大會的結果就可以看出來了！”
??“喲，還挺會說話的嘛！”沐師微微一笑，謙虛道：“我們倒是比不上你的那位師尊，隻是盡自己的本職罷了！言歸正傳，祁老除了對自己的弟子極為疼愛之外，更是不希望自己的弟子轉入他人門下，就是因為這一點，顏老和祁老逐漸撕破了臉。”
??“這···師尊會這樣麽？從我平常的接觸來看，好像不隻是如此吧？至少師尊就親自允諾我加入一陣宗了。”林凡疑惑道。
??“的確，如果是平常弟子，或許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過···”沐師詭異的笑了笑，欲言又止。
??“嗯？”林凡一頭霧水，怔怔的等待著沐師的下文，沐師卻是一臉狐疑的看了看林凡，又看了看琳師，一臉詭笑。
??“這一點，你還是問你的琳師吧！”沐師似笑非笑的道。
??林凡扭頭看向琳師，隻見琳師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太自然，沐師趁機調侃道：“琳兒，你應該知道的吧？”
??琳師臉色一紅，斷斷續續的道：“據說，真正讓祁老不肯放手的，是其手下的一名天品靈陣師弟子，那名弟子···是···是名女子。”
??林凡聞言一怔，看了看沐師那一臉詭異的笑意，又看了看琳師臉上的尷尬，林凡失聲道：“難道說···”
??“不錯，正如你所猜測的那樣，祁老和那名弟子的關係，和你們很像呢！難道真的是天意？”沐師笑嘻嘻的調戲道。
??“你亂說什麽！我才沒有不會對自己的弟子產生感情！”琳師頓時大叫道。
??林凡頓時臉色一紅，難道琳師對自己···
??“好啦好啦，不調戲你了，反正傳說就是那樣，畢竟過去這麽多年了，也沒幾個人知道當年的具體情況。如你所見，天品閣最終還是設立了，而那時可不像現在，那些身為天品靈陣師的弟子，若是不願加入天品閣，就隻能被逐出宗門！為了自己弟子的前程，祁老也不得不忍痛割愛。”沐師調戲了一陣，又回到了正題。
??“然後呢？既然妥協了，那也不至於被逐出宗門了吧？”林凡疑惑道。
??沐師停止了對琳師的調戲，正色道：“祁老雖然是做出了妥協，但那畢竟是為了手下的弟子考慮，而祁老自己，則從此不再招收弟子！”
??“身為一名導師，若是不招收弟子的話，後果可想而知了。雖然顏老數次相勸，不過祁老和你一樣，也是固執的可以，依舊是不為所動。就在第三年的導師考核大會上，沒有弟子參賽的祁老隻能以零分收場，根據大會的規定，不願繼續留在宗門的祁老選擇了離開。”說到這裏，沐師臉上浮現出一絲惋惜之色，似乎深有感觸的樣子。
??“這樣麽，與其說是離開，其實和被逐出宗門也沒什麽兩樣吧。顏老是一心為宗門考慮，師尊則是有些理想化了，想讓手下的弟子都能夠受到平等的待遇，一旦設立天品閣，玄品閣的待遇肯定會有所下降。難怪師尊自從離開一陣宗後，就再也沒有招收過弟子，或許是不想再想起過往的事情吧。”林凡口中喃喃，對自己的師尊祁休又多了分認識。
??“是呢，撇開其他部分不說，令師的確是個受人尊敬的前輩。不過祁老離開一陣宗後，宗門內的規定有了些許變動，雖然天品閣的確隻招收天品靈陣師，但卻不再強求，所以你才能安安穩穩的混在靈品閣，這其中想必也有祁老的功勞吧。”沐師感歎道。
??“顏老做出的讓步麽。”林凡略帶思索，忽然問道：“話說，那名女子···後來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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