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防了情敵,卻防不住妻子
喬橋一愣,不知道他怎麽了,對她這麽冷淡。
她咬了下唇瓣,“你什麽時候……回來?”
“我今晚回陸家老宅,不回去睡了。”他淡淡道:“你要是害怕一個人,就去喬家睡吧。”
因為他這一番話,喬橋心裏的不安漸漸擴散。
“還有,我明天要去出差,也不回來……”他說完,頓了幾秒,見那端沒有聲音,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聽著“嘟嘟”的聲音,喬橋就算再傻,再遲鈍,也能察覺到哪裏不一樣。
陸汴好像在生氣,生自己的氣。
她不免想到昨晚通電話裏,那身嬌滴滴的“汴”。
她深吸口氣,話說,現在該生氣的不是她嗎?
是她做錯了什麽嗎?
她冷靜下來,想了一圈,發現是昨天之後他的態度就已經變了,難道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跟顧嘉爾去吃飯了,所以生氣吃醋?
這一刻,喬橋深刻意識到,一個男人要對你好很容易膺,要對你冷漠也很容易。
靜悄悄的房間讓人覺得有些恐懼,喬橋心情很不好,她決定今晚去喬家啊。
她害怕一個人住。
翌日,劇組裏在郊區拍的戲,這幾天任務都很重,劇組收工已經夜裏八點了,晚上導演組局出去放鬆了一下,喝了點小酒。
喬橋還是一個人驅車回到了喬家睡覺。
……
接連兩天夫妻兩誰都沒有聯係誰,無聲拉起了冷戰。
喬橋雖然沒有回半湖別苑,但陸汴已經接連兩天沒有回半湖別苑了。
這天劇組戲拍得很順利,導演早早就讓下班了。
喬橋一個人驅車回市區,她鬼使神差把車開到了陸氏集團,進了大廳,她才反應過來陸汴最近在外出差,也不知道回來沒有。
而且現在已經下班,她在大廳徘徊了一會,遇到了從電梯裏出來的宋鬆。
宋鬆跟在陸汴身邊,隻要是上班時間,兩人都是形影不離,宋鬆在這裏,說明陸汴已經出差回來了。
他出差回來了卻沒有告訴她,想到這裏喬橋心裏有些黯然,
宋鬆看到出現在陸氏集團的喬橋也有些意外,但無色鬆了口氣。
先生這兩天不知道怎麽了,每天都黑著一張臉,看他們這些下屬就跟看殺父仇人一樣,搞得他們這幾天都兢兢戰戰的,連呼吸都要放輕幾分。
別人或許不知道陸汴是怎麽了,但常年跟在陸汴身邊的宋鬆對自己的上司還是有幾分了解的,這兩天都沒有跟少夫人聯係。
明顯是小夫妻兩鬧別扭了,宋鬆看在眼裏,急忙在心裏,但這是上司的家事,他作為外人不方便插手。
現在看到喬橋出現在陸氏集團,他狠狠鬆了口氣,用看救命恩人的炙熱眼神朝喬橋走了過去。
“少夫人,您是來接先生下班的嗎?先生現在還在樓上,我這就帶你上去。”
喬橋一副”我不是,我沒有,我是冤枉的”懵逼中,被宋鬆拉進了電梯。
等她回過神來時,宋鬆已經將她送到了陸汴門口,並且人已經離開了。
她看著緊閉的總裁辦公室,在外麵徘徊。
陸汴忙活了一下午,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裹著一身呢子大衣的喬橋,低垂著腦袋瓜子,在他辦公室門口徘徊。
“你在這裏做什麽?”他走過去,聲音沒有一絲溫度,許是好幾個小時沒有開口說話,他的聲音有些低啞。
喬橋看到陸汴麵無表情的樣子,身子不由外後縮了縮。
雖然陸汴平時也是冷冷清清的樣子,寡言少語,但是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表情冷漠到好像沒有絲毫感情。
“我……”喬橋話還沒說就被打斷了。
“別站在門口,進來吧。”
南城已經漸漸進入冬天,辦公室門口正對著走廊透風窗,窗口開著,一股股寒風湧進來,喬橋的小臉帶著點點的慘白。
陸汴眉頭皺了皺,也不知道這個蠢女人在這裏站了多久,換季流感來襲,吹了這麽會風不知道會不會感冒。
他說完,自己率先走了進去,走了幾步,見喬橋還垂著腦袋猶猶豫豫地站在門口,他的聲音不知不覺加大了分貝,“還不進來,杵在哪裏幹嘛?”
喬橋被他一吼,委屈巴巴地跟在他身後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開著暖氣,一進來,身子瞬間就暖和了幾分。
陸汴坐在辦公桌裏,拉開抽屜,從裏麵取出打火機和一包煙,從裏抽出一根,點燃,動作優雅地就跟法國電影片一樣。
一口白煙從他口中緩緩溢出,喬橋眨眨眼,驚訝道:“你……不是不抽煙嗎?”
陸汴看了她一眼,深長地吸了口,綿長的煙霧從他潔白的牙齒和高挺的鼻子裏溢散出來。
他平時很少抽煙,可當心情陰鬱的時候,他都會抽一根緩解情緒。
“你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喬橋聞言眼眶一酸,完全確定他是因為她跟顧嘉爾出去的事情生氣。
看樣子氣性還不小,她突然有點後悔過來。
人真的很奇怪,才幾天,他們的關係就變成現在冷冰冰的樣子。
“你好幾天沒有回家,也沒給我打電話,我下班剛好經過就過來看看。”喬橋咬咬牙小聲說道。
陸汴神情沒有什麽變化隻是眸子微微眯了眯,深邃莫測的眸子緊緊盯著她,半晌才移開視線,淡淡道:“有什麽好看的,你不是跟顧嘉爾一起樂不思蜀嗎?”
喬橋突然手腳冰涼。
她呆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張被煙霧籠罩著英俊冷漠的臉龐,她想努力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麽,但這個男人太過高深莫測,她什麽都看不出,也猜不出。
他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跟顧嘉爾是師兄妹關係,中間還隔著一個宋萍,總不能因為她結婚了,就跟顧嘉爾老死不相往來吧?
她是結婚了,但她也有自己的交際,她首先是個獨立的人,有自己獨立的人格,而後才是陸汴的妻子。
她咬著唇,臉上蒼白地像琉璃一樣茫然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麽,或者聽到了什麽,我跟顧嘉爾隻是簡單地吃頓飯,規規矩矩,清清白白。”
“你明明知道顧嘉爾對你心懷鬼胎,一直想挖我牆角,我日防夜防,防得了顧嘉爾,且防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