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你還在為過去的事情惱恨我嗎?
喬橋進了劇組,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按理說,現在這個時候,事情成不成,吳蔚珊都會給她打電話。
但她一直沒有等到吳蔚珊的電話,她握著手機,心裏有些不安。
今天拍攝的戲,拍攝進度很快,演員也配合,中午就拍完了,喬橋一直沒有等到吳蔚珊的電話,便打算自己親自去酒店看看。
她進了酒店,就在電梯口被一個男子攔住了,“喬小姐!”
喬橋眼睛迅速眯了起來,看著眼前陌生的男子,開口問道:“你是?”
“喬橋這邊請,您身邊的暗衛都在這邊等您,請跟我過來。”
喬橋跟男子上了電梯,這種情況,她已經猜到事情有變,跟著男子到了頂層停下來,當走進房間,看到南宮銘的時候,她明顯一愣。
南宮銘穿著一件純手工白襯衫,黑色西褲,單手插進褲兜裏,眉眼清雋英俊,身姿挺拔,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貴公子。
喬橋抬眸,就對上他深邃清雋的眼眸,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喬橋看到他這個樣子,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拔開細腿,本能就想往外跑。
就在她轉身的瞬間,一道低醇磁性的嗓音落下來,“喬橋,好久不見。”
喬橋臉頰抽動了一下,壓下心裏翻滾的情緒,轉過頭來道:“南宮師兄,貴人多忘事,幾天前,我們在酒會上就見過。”
她故作疑惑道:“你不是在帝都嗎?怎麽會出現在南城?”
她算計南宮銘在先,所以麵對南宮銘時,不免有些氣短心虛,都不太敢對上南宮銘的眼睛。
而且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南宮銘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怎麽不想見到我?”南宮銘低沉開口,聲音裏辨不清情緒。
喬橋一愣,下意識搖頭,“不是,您貴人事忙,我就不打擾了。”
南宮銘盯著她的眼眸深邃了幾分,突然開口道:“喬橋,你就不好奇你的暗衛跟吳小姐現在在哪裏嗎?”
喬橋唇角抽動了一下,心裏暗歎,看來南宮銘是鐵了心要跟她對峙,看來她是躲不過了。
雖然跟南宮銘相處的時間很短暫,也過去了很久,但南宮家族在帝都赫赫有名,她還是有點了解南宮銘的手段和能力的。
這裏是陸家的產業,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而害得其他人被牽扯進來。
隻能硬著頭皮,規規矩矩地坐在南宮銘對麵的沙發上。
相比喬橋的拘謹,南宮銘動作依然清雋優雅,他此時還有閑情給喬橋端了杯清茶,那樣子,好像真的隻是請喬橋進來喝杯茶。
極盡主人的待客之道!
聞著嫋嫋茶香,南宮銘開口道:“我記得你不大喜歡飲料,倒是對茶情有獨鍾,這是你愛喝的茶,我特地從帝都給你帶過來的。”
喬橋聞言嘴角又抽動了一下,這一刻,她真的搞不清南宮銘的想法,但是他的話還是勾動她很久遠的記憶。
那些回憶裏有歡聲笑語,也有酸澀苦楚。
她煙雨柳眉微斂,壓下心口泛起的苦澀,淡淡道:“難為南宮師兄還記得我的喜好,特別給我帶了茶,我很感謝,但是我現在口味已經換了,相比茶,我更愛平淡的白開水,相比添了茶葉的茶水,白開水更加純淨清澈,一眼到底,簡單不複雜,再說,茶水喝多容易失眠。”
喬橋這句話一方麵是說南宮銘這人高深莫測,她看不透,也不想看透,隻想避而遠之,另一方麵告訴南宮銘,一切都在變,她也會變,再也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喬橋了。
南宮銘臉色表情未變,養氣功夫十分了得,給人感覺更加高深莫測。
他淺抿了口茶,給喬橋換了一杯白開水,輕輕推到她麵前,他歎息一聲,“你還在以為過去的那件事情惱恨我?”
喬橋看了他一眼,平靜道:“說不上惱恨,就像你說的稚子看對錯,冠者看輸贏,是我有眼無珠,信錯了人,再說,您是帝都南宮家的少主,我這種小人物哪敢記恨您啊,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喬橋這句話說完,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南宮銘靜靜地看著他,眼眸迅速卷起黑色的漩渦,周身的氣息讓人覺得呼吸都有些窒息。
喬橋臉色抽動,覺得空氣有些壓抑,麵對這樣的危險的南宮銘,她真的有種想要拔腿跑掉的衝動,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她隻能硬著頭皮坐在這裏,承受南宮銘莫名其妙的脾氣。
誰叫她技不如人,總要為自己的愚蠢計劃付出代價!
半晌,南宮銘才幽幽開口:“是啊,你不記恨我,隻會忘記我。”
南宮銘的語氣帶著莫名的幽歎氣息,恍惚悠遠,讓人辨不清他的情緒。
喬橋聽著,怎麽覺得這話很不對勁,什麽叫做忘記他?
搞得像時被她拋棄了一臉。
但她還認得清現實,自然不會多想,直接開門見山道:“南宮師兄將我的人弄到哪裏去了?”
南宮銘沒有回答,隻是用幽暗的眼神盯著她,不答反問,“為什麽要這麽做?”
喬橋抬眸看著他,平靜道:“你就當做我還在為當年的事情惱恨你吧,我想報複你,就是這麽簡單。”
“喬橋,你知道我的脾氣,你的話不讓我滿意,那他們就沒有出現的必要了。”
聽著自己的名字從他口中喊出,喬橋眉心皺了皺,她很不喜歡這種莫名的牽扯,她攤了攤手,“我說的都是事實,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南宮銘抿著唇看著她不說話,眸中卷著幽暗的氣息,一股股向喬橋襲來。
喬橋被他這樣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兩人無言開始長時間的拉鋸戰,最後還是喬橋忍不住開口道:“當年葉雲錦偷盜我的設計,害我被打上抄襲的標簽,還勒令校方把我開除,當然,你這麽維護她,應該不會相信我的話,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就是葉雲錦威脅校方把我開除,葉雲錦剽竊了我的作品,還對我趕盡殺絕,我怎麽可能容忍得她,她最在乎的人就是你,她偏執成性,妒忌心強,她最在乎的男人就是你,你若是跟別的女人在一起,讓她知道了,她自然會受不了刺激,這就是我的想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