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跟你聊會天怎麽就這麽累呢,搞得像福爾摩斯在破案一樣
喬橋咬著唇瓣,顧嘉爾的這些話對她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反而讓她覺得煩躁,“就算是我爸媽聽了這些話,他們也不會認同,如果我媽喬叔叔是重利益的人,我早就被程家當成婚姻的籌碼給賣了。”
顧嘉爾彈了彈煙灰,清亮的桃花眼染上一點點的痛楚,“我承認,我這樣做確實焦躁了,喬橋,我說這些就隻是想讓你回到我身邊,你跟陸汴一開始就沒有感情,我們讓一切回到正軌不好嗎?”
“回到你身邊,嫁給你,做顧家的長孫媳婦?”喬橋搖頭,“顧家的長輩六年前不喜歡我,現在也不會喜歡我,我是一個追求自由簡單的人,不喜歡長袖善舞,嫁給陸汴,陸家長輩都很喜歡我,我跟他們相處不用拐彎抹角,也不用費盡心思去討好誰,這樣的家庭其實就很好,陸汴對我也很好。”
雖然總是愛說一些不正經的話,也愛吃醋,但是吃醋是一段感情裏最討喜最可愛的表現。
顧嘉爾咬著煙的動作一頓,猛然抬頭看她,驚慌道:“喬橋,你不要告訴我,你已經喜歡上他了?”
不待喬橋開口,他自顧自笑了起來,“他身邊很危險,娶你說不定就是為了把敵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你身上。”
“不可能,我跟他結婚的時候,說好了時間一到就離婚,我們的婚姻從未對外公開,反而是我成了他的軟肋和軟點。”
喬橋正色看著顧嘉爾,“學長,你不要把人想得那麽壞。”
“是你太單純,總是用善意的眼光看待每一個人。”顧嘉爾冷笑,“陸汴十五歲在紐約上市第一家科技公司,公司一上市世值20億,他就像一匹狼,短短幾年橫掃商界,背後還經營著自己的勢力,這樣的人心機深沉,你玩不過他的,說句不好聽的話,陸家家大業大,喬家對比陸家,不過是螞蟻對大象。
陸汴為什麽偏偏跟你相親後跟你結婚,難道在你之前他沒有過別的女人?像他條件這麽好,各種名媛千金擠破頭都想嫁給他,人家倒貼都是一百個願意,但他偏偏選擇了你。”
喬橋一愣,聽顧嘉爾這樣一說,好像是覺得有點奇怪。
她之前以為陸汴真的像外界傳言的那樣,性取向有問題,但是相處後,發現這個男人很正常,正常到她每天起床都是腰酸背痛的。
她皺了皺眉,下意識不喜歡顧嘉爾說的這些話,“你既然調查過,那應該知道我們一開始就達成共識,互相都不喜歡,時間到了大家就一拍兩散,不會糾纏著陸汴,所以他是怕麻煩,家裏又催的=得急,而當時的我正符合他的條件,雖各自心懷鬼胎,但也坦坦蕩蕩,並不存在你說的一層又一層的陰謀。”
顧嘉爾不緊不慢道:“陸汴富可敵國,他要應付長輩,多是辦法和女人。”
喬橋沉默了,有些被他說得無力反駁,但她並沒有被顧嘉爾的三言兩語就動搖了,她和陸汴所經曆的很多事情,不是顧嘉爾能夠理解的。
話不投機,多說無益。
她扶著額頭,頭疼道:“學長,跟你聊會天怎麽就這麽累呢,搞得像福爾摩斯在破案一樣。”
“喬橋,我隻是不希望你被他當成炮灰利用了。”
顧嘉爾也看出了她的不耐煩,知道說太多反而會引起她的反感,他抽完一根煙就離開了。
……
顧嘉爾剛陽台出來,就遇到守在那裏的楊穗。
楊穗抬起頭,默默望著眼前不苟言笑的男人,咬著唇瓣,淚水在眼中打轉。
顧嘉爾眉頭一皺,臉上的線條輪廓猶如冰封一樣,毫無情緒,“委屈了?”
楊穗一愣,眼中的淚水也跟著愣住了。
顧嘉爾慢條斯理地看著她,眼中卻沒有溫度,“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
楊穗臉色蒼白,就著他的話追問,“我是什麽身份?”
顧嘉爾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我是你過了明門的未婚妻,你未來的妻子……”楊穗的淚水從眼眶滑落,聲音哽咽,“難道你一直都沒有把我這個未婚妻放在眼裏嗎?”
顧嘉爾看著她半晌,心中湧起一股股的煩躁。
今晚的他,失去了幾分耐心,對著她,冷冰冰道:“你這樣,真難看。”
楊穗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我今晚不想看到你這副哭哭啼啼的麵孔。”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語氣也沒有任何溫度。
楊穗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幾乎不認識這個男人,他一向溫文爾雅,不會說出這麽戳心窩子的話。
“嘉爾,你今晚,怎麽啦?”
“我很好。”
楊穗搖搖頭,“你平時,不是這樣的……你不會對我說這種話。”
顧嘉爾唇邊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笑意卻不達眼底,他緩緩向她逼近。
如果是平時,他這樣靠近,楊穗會很開心,然而如今,他眼中沒有情緒,氤氳著冰寒,楊穗不禁後退一步,有些害怕地望著他。
“那我平時是怎麽對你的?”
他的臉上染著涼薄,饒是了解他的楊穗,都不由地心顫。
今晚的顧嘉爾莫名有些煩躁,情緒一直在失控的邊緣。
楊穗聲音顫抖道:“你從未用這副口吻跟我說話,為何你今晚……”
本來好好的……但自從剛才跟喬橋談了一下,喬橋話裏話外都在維護陸汴那個男人,他的心就被打亂了。
亂得無以複加,甚至控製不住。
他從來都是溫文爾雅的,不會在外露出喜怒無常的一麵,不管對什麽人,一向耐心有加。
他淡淡道:“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對你,我已經漸漸失去耐心了。”
楊穗倒吸口氣涼氣,踉蹌了一下,“一直以來,你對我都是忍著耐心嗎?那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麽?”
楊穗幾乎歇斯底裏質問道:“十幾年的陪伴,難道我從始至終都從未走進你的心嗎?哪怕是一瞬間,都沒有嗎?”
顧嘉爾望著她,眼中含著冰冷,“我們之間不過是逢場作戲,是你入戲太深。”
楊穗如遭雷劈地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