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魚木永遠成不了珍珠
宋曉星看著眼前氣場強大,俊美如同神抵的男子,驚豔得瞪大了眼睛,也被他的氣場壓得喘不過氣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陸汴。
他麵無表情地看了眼宋曉星,完全沒有要寒暄的意思,直接打開了錄音筆,安靜的病房裏立刻冒出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女聲。
“程師姐,聽說你住院了,我特地過來看看你……”
一句比一句更尖酸刻薄的話從錄音筆中流泄而出,一字不漏,這些都是她曾經對程倩倩說的話。
宋曉星嚇得臉色蒼白,臉上開始冒著冷汗,沾濕了臉上包紮的紗布。
她不可置信地瞪著眼前的男子。
這些對話怎麽被錄下來的?
她一直是個很謹慎的人。
那天過去程倩倩病房的時候,她提前把探測器帶在身上,就是確定沒有錄音筆之類的設備,才有恃無恐地對程倩倩說出那些痛打落水狗的狠話。
她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錄音設備是可以避開探測器的,這是冥幽閣最新研究出來的科技。
也隻有冥幽閣有。
陸汴手中有兩個能一擊擊中宋曉星的錄音,一個是她對程倩倩說的狠話,一個是她在商場地下停車場跟喬橋爭執打架時說的狠話。
這兩個錄音要是爆出來,宋曉星苦心孤詣經營多年的形象將毀於一旦,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變得一無所有。
包括陸寒這個唾手可得的金龜婿。
為了給喬橋報仇,陸汴本來是打算在陸寒跟宋曉星訂婚之後再把錄音筆給陸寒。
到時候陸寒深切感受到宋曉星的欺騙,看清宋曉星的本性,進而對宋曉星死心。
宋曉星攀高枝的願望破滅,到時候她的心態和臉色一定很精彩。
不過眼下這個錄音有更重要的作用。
宋曉星能從一個普通人混有今天的成就,也不是個蠢,她很快調整情緒,“你到底想要什麽?”
陸汴收回錄音筆,直接說出過來的目的,“取消對程千雲的控告,你在網上發表聲明,就說那天是在拍戲,你隻有這麽做了,這支錄音筆才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宋曉星咬牙,“程千雲瘋了,她一直以為是我害死程倩倩,她要是出來,憑借程家的勢力,你覺得我還有活路嗎?”
“這個你不用擔心,程千雲出來了就不會再找你麻煩,信不信由你,我隻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今晚過後。”他揚了揚手中的錄音筆。
“這裏麵的內容將會出現在各大網站,你覺得那時候你還能安然無恙地待在這裏,待在國內?”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宋曉星麵無血色地看著這個矜貴優雅的男子。
明明長得那麽俊美無害,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卻讓人從腳底板寒到心口。
為了苦心經營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也為了成全自己的野心。
宋曉星不甘心咬牙答應,“好,我撤銷對程千雲的控告。”
陸汴離開的時候,腳步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這麽自私涼薄的女人,陸寒將來要是知道了你的本性,那後果一定很精彩。”
宋曉星臉色陰晴不定,卻咬著唇,不敢說出惹怒這個男人的話。
……
陸汴等電梯的時候,碰到了上來拿手機的陸寒。
陸汴眉心一挑,真是巧,他特意避開陸寒來找宋曉星,沒想到還是碰到了。
電梯來了,他神色自然抬腳一步步朝電梯走去。
陸汴氣場太過強大,陸寒想不注意都難,他開口喚道:“大哥,你怎麽過來了。”
他頓了頓,突然說道:“我跟曉星就要訂婚了。”
言外之意,就是不管陸家同不同意,他都隻認定宋曉星一人。
陸汴眉頭緊緊一皺,瞬間就明白了陸寒的意思。
“陸寒,該勸的話,我都勸了,你不撞南牆不回頭,那就隨你,隻是我還是提醒你一句,宋曉星沒有你看到的那麽簡單。”
陸寒抿了抿唇,垂著頭說道:“大哥,喬橋就這麽好?曉星哪裏比不上她了?”
陸汴緊皺眉,嘴邊勾起一抹譏誚,“你覺得魚木跟珍珠有可比性嗎?”
一句話,抬高了喬橋,將宋曉星踩到了腳底板。
他拍了拍陸寒的肩膀,“魚木永遠是魚木,珍珠永遠是在珍珠,魚木永遠成不了珍珠。”
“……”
陸寒突然有點後悔叫住他,他覺得每次跟陸汴談論的話題,隻要跟喬橋扯上關係,他都會被陸汴狠狠打臉。
陸寒抿著唇,臉色有些不好看,他沒有說話,直接去了病房。
陸汴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勾了一下薄唇,笑容涼薄,按下關門按鈕。
……
陸寒這一整天都在處理宋曉星被刺殺的視頻,他動用陸家的人脈和關係,將這些視頻全都壓了下去。
現在網上已經找不到宋曉星被刺殺毫無形象的視頻了,就是有截圖冒出來,也會很快被刪掉。
同樣的,宋曉星撤銷了對程千雲的控告。
程千雲回來後,程家已經變了天,她在程氏集團的權力全部被她同父異母的弟弟程千古架空,而她的人不是被裁員就是背叛了她。
她害怕程千古的報複,在陸汴的安排下,帶著兒子很快離開了南城。
她根據喬橋給她的線索,出了國,她拿著這些年的積蓄,重新在葉雲錦所在的學校附近開了一家時裝公司。
以此能夠有更多的機會接近葉雲錦,靠近她並取得她的信任。
陸寒請來給宋曉星做手術的團隊效率高,很快就給宋曉星做了手術。
宋曉星在等著恢複拆線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
她看一眼號碼,連忙小心翼翼的接起來,語氣帶著誠惶誠恐的恭敬。
等電話掛斷,宋曉星臉色蒼白了幾分。
接完這個電話,她才知道陸寒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麽簡單,而陸家更是深不可測。
她接到了神秘人的電話,那人要她進入陸家,借助陸家的力量和人脈找一個人。
無論她願不願意,那人的命令她隻能遵從。
不然,等待她的可是生命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