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他踏著月華之光而來
喬橋雙手環胸,坐在包廂最中間的椅子上,眼底閃過濃烈的危險和殺氣。
她跟陸汴說過一定會給楊文傑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可不是說說而已。
那日,她對楊文傑說過的話,可都是認真的,可惜這個人渣太過自負膨脹。
這個世界就是這麽現實,弱肉強食,技不如人,那就自然被踩在腳下。
“啊……啊……是誰,哪個縮頭縮尾的王八蛋……”
楊文傑從小養尊處優,哪裏受過這等罪,疼得全身都顫抖起來。
他現在要是不知道自己被吳蔚珊給坑了,那就是真的是腦殘了。
他咬牙,大意了,他自以為吳蔚珊失去了吳東華這個靠山,就跟螻蟻一樣被他捏扁揉圓,哪裏曾想過會被反咬一口。
而且帝王皇冠是南城最神秘的會所,來這裏消費的人群都是非富即貴,治安保障都是頂級的,沒想到對方敢在這裏對他動手……
楊文傑疼得腦神經一抽一抽,無法正常思考。
哢嚓一聲,他的腿被打斷了,疼得他發出殺豬般的叫聲,因為疼痛暈厥了過去。
這天晚上,楊家人在門口發現了全身是傷,暈死過去的楊文傑,驚得楊家人風聲鶴唳,不得安寧。
吳蔚珊被人堵住了嘴,綁住手腳,帶到包廂,眼睜睜看著楊文傑被打的慘烈過程。
她嚇得渾身顫抖,這才驚覺喬橋這個女人是個狠人,不能惹,不然後果會很慘!
後來楊文傑被打暈了過去,她也被嚇暈了過去。
她醒過來的時候是在郊外,黑漆漆的山頭周邊沒有一個人。
知道自己沒有死,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更懼怕的是楊家的人。
畢竟她剛坑了一把楊文傑,楊家人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坐在荒無人煙的山頭,耳邊是各種可怕的動物叫聲,吳蔚珊懼怕地往山下公路跑。
她現在特別後悔聽了楊家人唆使,去接近陸汴,搞到現在雞飛蛋打。
她忌憚陸汴跟喬橋的同時,還要躲避楊家人,她現在跟臭水溝裏的蛆蟲沒有兩樣。
她突然想起父親曾經說過的話,南城表麵一片繁華之像,其實各種勢力魚龍混雜。
暗石疑藏虎,盤根似臥龍。
南城是傳說之中的鍾靈毓秀之地,很多權貴世家把族中優秀的子弟安排在這裏擴展人脈、眼界和見識。
那時候她還撇撇嘴不以為然,隻覺得父親是南城的書記,南城再魚龍混雜還不是被他管理得井井有條。
現在回想起來,她覺得臉特別疼,簡直就是井底之蛙,連她父親身居高位的人,別人想拉下馬就拉下馬。
這個世界光地位高不夠,得有權力和勢力。
吳蔚珊陷入回憶,整個人又哭又笑,落到今天這種地步,她才真正領略了父親當初話裏的深意。
南城真的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好像每一個人物都不簡單。
這些年發生的事情一幀幀在腦海中閃過,她想到父親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隱約覺得父親也是某個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帝王皇冠的高層知道喬橋是陸汴的妻子後,自動把後續的事情都給處理幹淨了。
喬橋從帝王皇冠出來後,夜晚的涼風一吹,她覺得身上有些冷,亢奮的精神漸漸鬆懈下來,整個人疲憊極了。
她垂眸盯著自己的手,雖然把楊文傑教訓了一頓,但她並不開心。
但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就是這樣,不想成為任人宰割的魚肉,就得自己變強。
陸汴身邊並不安全,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她一次又一次的受傷。
讓她清醒認識到,她身為陸汴的妻子,很多時候不能仁慈,她要狠,要對敵人狠,也要逼著自己狠。
這樣她才能更強大,一步步走上與陸汴齊肩並戰的位置。
天空突然飄起了綿綿雨絲,喬橋任由著雨絲打在身上。
突然一輛車炫酷地在她身邊停了下來,喬橋條件發射抬頭,看到從車上下來的人影。
天空像綴線一樣落著雨絲,他如同月光之神降臨。
喬橋瞳孔一縮,眼球被刺得仿佛睜不開眼。
她眨眨眼睛,嘴巴微張,呆愣愣地看著月華般魅惑的陸汴。
他仿佛踏著月華之光,修長的大腿一步步朝喬橋走來。
他走到喬橋麵前,緩緩站定,眸中洶湧的情愫和思念仿佛不再壓抑,如潮水般傾巢而出,落在喬橋身上,一下子將她包圍。
喬橋對上陸汴綻放著濃烈情愫的眸光,心跟著微微顫起來,那裏麵流轉的情緒內斂又濃重,沒有任何肢體語言,她就能清晰地感受到。
“陸……陸狗蛋……”她仰著頭,嬌嬌叫了一聲。
陸汴猛地一把將喬橋緊緊抱在懷裏,抱著她仿佛抱著全世界一樣。
他一手摟著她的腰肢,一手將她狠狠摁在懷裏,聲音低沉磁性:“怎麽辦,好想把你融進我的骨血裏。”
隻這一句話,就透出了他濃濃的焦急和思念。
喬橋鼻尖縈繞著他身上的清冷的柚子香,無處安放的心漸漸穩定下來。
她主動伸出手,緊緊抱著陸汴的腰,“抱著你的感覺真好。”
陸汴知道她的意思,以為他差點出事擔驚受怕,現在看到他沒事,她提著心放下來了。
他愛憐地吻著她的頭頂,摟住她腰肢的手又收緊了一分,那種恨不得將她融進骨子裏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下午她在電話裏哭,他的心都快要疼酥了。
兩人靜靜抱了一會,陸汴是敞開外套將她的頭臉都抱在懷裏,雨雖然小,但還是會被淋到,他緩緩鬆開喬橋,“這麽晚了,我們回去吧。”
喬橋點點頭,被他牽著坐上車,她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陸汴摩挲著她白淨修長的手指,柔聲道:“怎麽了?”
喬橋知道他既然過來了,就表示他已經知道了她剛才做的事情,
她抿抿唇,輕聲說道:“你都知道了,會不會覺得我身為一個女孩子做這些事不太好。”
她更想說的是惡毒殘忍,但終究還是太在乎他的看法和想法,不敢說出這兩個帶著極致惡意的形容詞。
陸汴臉上帶上了一絲清緩的笑容,他叉開喬橋指縫,與她十指緊握,“我做的那些事情你都沒嫌棄我,你為了我這麽勇敢,我隻會心疼,何來的嫌棄,以後不要再說這種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