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
梅老夫人又折騰了一番醫生護士,漸漸冷靜下來,今天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都不對勁,仿佛是有人故意針對梅家。
梅老夫人思來想去想到最近得罪的陸汴,她跟楊家人暗中合謀綁架恐嚇喬橋。
事情才過去,梅家就出事了,肯定跟陸汴夫妻倆脫不開關係。
想到陸汴為了那個女人把她兒子整進了監獄,梅老夫人眼睛眯了眯,眼底閃過毒蛇般陰狠的光芒。
她忖了忖頭緒,心裏慢慢有了計劃。
……
喬橋午休醒來精神好了很多,身上也漸漸有了力氣。
她想起了最近發生的事情,自然也想起昨天的事情,她刻意回避亂葬崗那陰森可怖的場景,細細回想那時腦海中閃過的畫麵。
現在想來,這些畫麵都很模糊,她六歲之前的記憶是沒有的,難道腦海中閃過的那個小女孩真的是她?
她想了一會,頭隱隱作痛,也沒有理出頭緒,索性不想了,把這事放在一邊。
她很佛係地安慰自己,有些事情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這些日子發生的種種事情讓她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但她不後悔跟陸汴結婚,甚至對他慢慢產生了依賴。
跟在他身邊雖然很危險,但她也不想離開,這個男人就像罌粟,一旦沾上,就很難戒掉。
她也不想離開,她貪戀著陸汴給她的嗬護和溫暖。
她想了一些事情,發了一會呆,慢慢平複自己的情緒,下樓去喝水。
巴克從旁竄了出來,拽著喬橋的褲腳往門外拖。
喬橋一看它這架勢就知道它想出去撒野。
她看著外麵颯爽的天氣,伸了個懶腰,牽著巴克出去放風。
她把巴克帶到半湖別苑花園,解開它的狗繩,讓它在草地上撒潑打滾,她自己坐在涼亭那邊刷手機。
突然刷到夏家和梅家的事情,她眉頭微微一皺,總覺得這些事情發生的蹊蹺。
她昨天剛出事,今天梅家也跟著出事,這讓她不得不懷疑這些事情是陸汴安排人做的。
這樣一想,她就坐不住了,夏青的車禍陸汴到底有沒有安排人做手腳?
喬橋幾乎不敢想。
無論是從理智上,還是感情上,她都怕陸汴出事。
她腦子亂轟轟的,捏著手機就想給陸汴打電話,詢問他跟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
她盯著通訊錄陸汴的號碼看了一會,緩緩放下手機,陸汴這麽通天的人物,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她應該往好的方麵想,陸汴這樣做是為她出口氣,如果真的有事,她就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替陸汴摘得幹幹淨淨。
喬橋胡思亂想了一通,突然聽到巴克凶狠的狗叫聲。
她茫然地抬頭,迎麵一個貴夫人打扮的女人,身邊跟著一個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
女人大概四十歲,穿著一身精致的旗袍,頭戴黑色紗帽,精致的妝容若隱若現,不過看著喬橋的時候眼神不屑。
她提著精致的手提包,踩著細高跟款款走到喬橋跟前,目光肆無忌憚地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邊,目光帶著極致的輕蔑,“你就是喬橋吧。”
喬橋眉頭皺了起來,“您是誰?”
她不記得自己認識這樣的一個婦人,看穿著和出門的氣派,就不是一般的貴婦人。
“我是誰你沒必要,隻要你是喬橋就行了,我有事跟你談。”
婦人說著,不理會喬橋的反應,轉身勁直往外走。
喬橋皺眉,說實話她不想去,但她有點懷疑這人是陸家的人。
她看過陸老太太年輕時候的照片,這婦人跟陸老太太的臉部輪廓有點像。
陸老太太年輕時是曾經轟動南城的大美人,這個女人除了輪廓跟陸老太太有點相像,其他優秀的基因都沒有遺傳到。
論相像,陸家人中屬陸汴長得跟陸老太太最像,完全遺傳了陸老太太精致深邃的五官。
半個小時後,喬橋跟著婦人來到了南城最奢華的消費會所——帝王皇冠。
婦人一走進大堂,指間亮出黑卡,就有經理匆匆上前,小心翼翼,恭恭敬敬帶他們上了最豪華的頂層包廂。
她雖然跟陸汴的婚結得非常低調,但陸家該認識的重要長輩,她都拜訪過,唯獨眼前這個女人她沒有見過。
所以她跟過來,想看看這個女人打著什麽旗號和算盤。
喬橋第一次來帝王皇冠,這裏裝潢大氣尊貴,氣勢恢宏,跟帝王皇冠這個名字非常貼切。
陸羨洱走到桌前主位優雅地坐下,然後用眼角輕蔑地掃了喬橋一眼,淡淡道:“坐吧。”
喬橋在她對麵不卑不亢坐下,如果不是想聽聽她要說什麽,衝她這眼高於頂的態度,喬橋還不屑跟她來呢。
陸羨洱看著喬橋不卑不亢的態度,心裏湧起一股氣,覺得這喬橋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她斜睨了喬橋一眼,淡淡道:“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陸汴還沒有帶你過來這邊吃飯吧。”
喬橋看她一眼,有些疑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怎麽說。
陸羨洱把喬橋的神色看在眼裏,嗤了一聲,對她更加不屑了。
她看著喬橋不說話,繼續道:“小門小戶出來的丫頭果然上不了台麵。”
喬橋又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她出身普通,跟陸家這樣大佬級的豪門世家相比,確實是小門小戶。
陸羨洱見喬橋一直不說話,不由有些惱怒,“我在跟你說話,你這是什麽態度!”
喬橋此時此刻真的很想翻白眼,但還是忍住了,她喝了口水,淡淡道:“您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小門小戶出來的,沒見過什麽世麵,至於台麵……”
她眨了眨眼,慢悠悠道:“我又不是登台表演的演員,上不了台麵那不是很正常嘛。”
喬橋說完,睜著無辜的杏兒眼看著陸羨洱。
陸羨洱臉色一變,瞪著喬橋,仿佛被人噎住了一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氣得不輕。
喬橋見她生氣,她就放心了。
什麽玩意兒,以為她好欺負啊,什麽不認識的阿貓阿狗都敢上前踩一腳。
老虎不發威,以為她是病貓呢。
陸羨洱好一會才才漸漸收斂了扭曲的神色,瞪著喬橋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就是靠著這張嘴哄騙的老太太讓你進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