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保護神
季昀奕看出了童彥婉的恐懼,手悄悄的在桌下麵拍了拍她的腿,安慰她,季昀奕的手剛剛落在童彥婉的腿上,她渾身一顫,連忙抓住了他的手,緊緊的握住,她實在是太緊張了,恐懼如影隨形,讓她難以自拔!
“這刀是趙桓禹送給我唯一的禮物!”葉靜秋微微抬眸,琥珀色的眼睛凝著童彥婉,嘴角那抹笑,蘊含著說不盡的苦澀:“我一直隨身攜帶,是我的保護神!”
事實上,她更希望她的保護神是趙桓禹,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他能站出來,保護她。
葉靜秋把刀看了好久,還拿出濕巾擦了一遍,才小心翼翼的放進她的古琦提包。
“季昀奕,謝謝你把我的刀保管得那麽好,為了表示我的感謝,我已經幫你們把視屏徹底的刪除了,趙桓禹決對找不回來。”
童彥婉和季昀奕麵麵相窺,心中暗付,難道是那些視頻?
兩人同時看向葉靜秋,想得到進一步的確認。
“我想你們也不願意再看到那些視頻吧,所以我沒有留底,很抱歉!”葉靜秋給季昀奕和童彥婉一人倒了半杯紅酒,她自己端起了茶杯:“我以茶代酒,敬你們一杯。”
“我們該敬你才對,謝謝!”葉靜秋的話讓季昀奕和童彥婉喜出望外,一起舉了酒杯,與葉靜秋碰了碰,然後爽快的把半杯紅酒一飲而盡。
葉靜秋看著兩人喝幹了酒,笑逐顏開的說:“別這麽客氣,大家都是朋友!”
視頻刪除,童彥婉心裏的大石頭落了地,她真的很高興,雖然之前對趙桓禹說不在乎那些視頻流傳出去,可是,能不流傳出去是最好,她也不想被人指指點點。
心情好了許多,對葉靜秋的恐懼也慢慢的消褪,已經不那麽在乎她是不是殺害趙桓禹妻子的凶手。
“彥婉……我可以這樣叫你嗎?”葉靜秋臉上堆滿了笑,和童彥婉套近乎,還給她夾了一大塊醬香排骨。
“可以,當然可以!”童彥婉忙不迭的點頭:“葉小姐,你想怎麽叫就怎麽叫吧!”
“喲喲喲,我叫你彥婉,你怎麽還叫我葉小姐,多見外啊,叫我靜秋就行了,這樣親切。”葉靜秋又給季昀奕夾菜:“我以後就叫你季大哥吧!”
“可以!”季昀奕微微一笑,他並沒有像童彥婉那般對葉靜秋全然沒了戒心,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吃一塹長一智,他被人害過那麽多次,已經把人和人之間的關係,看得很淡很淡了。
酒足飯飽,葉靜秋提了個要求,她讓季昀奕和童彥婉陪她去醫院。
她說,趙桓禹讓她回獅城,她堅決不回,想留下來陪他,他就不理她了。
季昀奕和童彥婉了然的笑笑,答應了她的要求,把她送去醫院。
醫院的豪華病房裏,趙桓禹直挺挺的躺在病床上,臉色非常的蒼白,連嘴唇也沒有色澤。
“桓禹,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黃燜乳鴿,季大哥和彥婉也來看你了。”葉靜秋一進門,死寂的病房就有了活力,聽到她歡快的聲音,趙桓禹睜開了眼睛。
在重病之中,趙桓禹的眼睛,已經不如平日那麽銳利,那麽明亮,黯淡,沒有光輝,如一灘死水,再也泛不起大的波瀾。
葉靜秋坐在床邊,打開精致的日。式木飯盒,雙手捧著,把黃燜乳鴿送到趙桓禹的麵前:“你聞聞,多香啊,想不想吃?”
“拿走!”趙桓禹冷冷的斜睨她一眼,然後把頭轉向另外一邊,看著窗外斑駁的樹影,心情陰鬱不堪。
“桓禹,別這樣,看在我辛苦給你帶回來的份兒上,好歹嚐一口嘛!”葉靜秋低聲下氣的哀求著,可趙桓禹根本不買賬,手一揮,就把木飯盒打翻。
噴香的乳鴿和飯盒一起掉落在地,“啪”的一聲脆響。
葉靜秋委屈極了,艱難的蹲下身,把乳鴿撿起來放飯盒裏,然後一起扔進垃圾筒,眼眶之中,滿是晶瑩的淚花。
“趙桓禹,你真是不知好歹,人家靜秋對你這麽好,你怎麽能這樣對她?”童彥婉實在看不下去了,大步衝動啊病床邊,指著趙桓禹的鼻子罵:“你根本就是個神經病!”
罵完之後,童彥婉抱著葉靜秋的肩,溫柔的安慰她:“別難過,趙桓禹那種人根本不值得你對他那麽好,不管他,你難過肚子裏的寶寶也會跟著難過,來,笑一笑,寶寶也會跟著你笑。”
葉靜秋低頭抹去眼淚,搖了搖頭:“桓禹心情不好,我不怪他,等他身體好了,我們一家人就可以開開心心的在一起。”
趙桓禹的眸光閃閃爍爍,他張了張嘴,終究什麽也沒有說出口,死死的閉上眼睛,抿緊了嘴唇。
葉靜秋抹幹眼淚,轉頭對季昀奕說:“季大哥,我想去買點兒水果,你去幫我擰一下,好不好?”
“好!”季昀奕點點頭。
童彥婉說:“我和你們一起去!”
“你就在這裏坐著等我們吧,很快就回來了!”葉靜秋把童彥婉推到沙發邊坐下,壓低聲音說:“幫我勸勸他,拜托了!”
童彥婉猶豫了一下,同意了:“好!”
葉靜秋和季昀奕離開之後,病房裏就隻剩童彥婉和趙桓禹,趙桓禹的助理也不在。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勸說有沒有用,但童彥婉還是想幫葉靜秋勸一勸:“喂,趙桓禹,我說你這人真是奇怪,靜秋懷了你的孩子,你怎麽還這樣對她,看在孩子的份兒上,你不也應該好好的對待她嗎?”
她真是為葉靜秋不值,生孩子本來就很不容易,給趙桓禹這種不知好歹的人生孩子,真是受罪。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趙桓禹陰沉著一張臉,狠瞪著童彥婉,黯淡的眸子,又有了光輝,但那光輝,卻是非常的冷,非常的寒:“別自以為是,蠢女人!”
“你以為我想管你啊,哼,我隻是為靜秋不值,她那麽年輕漂亮,找什麽樣的男人找不到,憑什麽給你生孩子,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病成什麽樣兒了,她還要為你擔驚受怕,你如果還這樣對她,真不是人,是混蛋,比畜牲還不如!”童彥婉越罵越來氣,越看趙桓禹越不順眼,他那個要死不活的樣子,更是惹人討厭!
“閉嘴!”趙桓禹被童彥婉氣得臉青麵黑,額上青筋突兀,她根本什麽也不知道,就在這裏亂說,是他不想對葉靜秋好嗎……他真是快被童彥婉給氣死了!
如果這話換別人說,他隻會一笑了之,不會生氣,更不會動怒,可是,從童彥婉的口中說出來,他就莫名其妙的怒火中燒了起來,狠不得給童彥婉一個嘴巴子,但如果真的讓他打,他肯定是下不了手的,也隻能在心裏想想。
“怎麽,你也自知理虧了,那以後就對靜秋好點兒,她現在懷孕快生了,需要很多很多的關心和照顧,你們雖然沒有結婚,但你是孩子的爸爸,就該有當爸爸的樣子,不然等你把靜秋的心傷透了,她愛上別人,你哭都沒地方哭去!”童彥婉站在病床旁邊,居高臨下,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瞪著趙桓禹:“你說,以後要不要對靜秋好?”
“我對葉靜秋好不好和你有關係嗎,你著什麽急?”趙桓禹不容易壓下了怒火,看著氣鼓鼓的童彥婉,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趙桓禹罵她太監,童彥婉這下更生氣了,反罵回去:“你才是太監!”
“我可不是太監!”趙桓禹挑了挑眉:“不信你看!”
話音未落,趙桓禹就掀開了被子,被子下麵,他隻穿了一條緊身的短?,把某個部位包裹得緊緊的,顯得格外突出。
“哎呀!”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童彥婉驚叫一聲,連忙捂著眼睛,大罵:“流……氓!”
“哈哈哈,難道你沒看過男人的身體嗎,別在我麵前裝純情!”趙桓禹冷笑著拉被子把自己蓋好:“童彥婉,你的身體,我可是看過很多很多次,就連你身上哪裏長了痣,我都一清二楚!”
“別說了!”童彥婉低著頭,把捂眼睛的手改為捂耳朵:“我不聽我不聽!”
趙桓禹大笑連連:“你不聽我還是要說,你的身材雖然不算好,但也還湊合,皮膚很好,又白又滑,手感不錯,胸部嘛,偏小了點兒,如果能再大一個罩杯,那就完美了……”
“不準說了!”雖然捂著耳朵,可童彥婉還是能聽到趙桓禹說的話,她氣急敗壞的捂住了他滔滔不絕的嘴,警告道:“你再說我把你撕爛!”
趙桓禹睜大了眼睛,喉嚨裏不斷發出“唔唔”的聲音。
“哼,看你還怎麽說!”手心裏熱呼呼的,滿是趙桓禹濕漉漉的呼吸,童彥婉頓時覺得手心很癢,這一癢,就癢進心裏去了,渾身一顫,瑟瑟的收回手,在裙子上蹭了蹭:“惡心!”
趙桓禹臉色不羈的笑容迅速的斂去,他定定的盯著童彥婉,良久才開口道:“我有時候在想,如果那天晚上我爸爸沒有突然發病,我沒有離開,你現在應該就是我的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