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民政局門口見
童彥婉的臉又不爭氣的紅了,突然間,很有談戀愛的感覺,人一下也年輕了好多好多歲。
和君耀晨在一起的青蔥歲月,也不曾這般浪漫過。
和季昀奕……除了痛苦,什麽也沒留下。
“看什麽電視?”童彥婉把空杯子還給趙桓禹,他並不急著走,往床邊一坐,饒有興趣的盯著電視。
“國產肥皂劇,我就隨便看看!”
她下意識的挪動腳步,盡量和趙桓禹保持三步的距離。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還是在這種大雨傾盆的夜晚,真是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空氣慢慢的變得稀薄,童彥婉頓時覺得胸……口悶得慌。
快步走到落地窗邊,打開一扇窗,沁涼的空氣撲麵而來,猛喘了一口氣,才算緩了過來。
雨小了許多,如煙如霧,無聲地飄灑在鋼筋水泥的城市森林中。
遠處的霓虹燈在細雨中如夢似幻,嫵媚多姿。
一陣寒風呼嘯而過,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雙手環抱胸前。
“桓禹,我明天……就和季昀奕簽字離婚……”童彥婉微微側頭,定睛看著趙桓禹,說出這話,心理卻並不覺得輕鬆,反而沉重了許多。
終於要離婚了……
隻希望,明天便是苦難的盡頭。
“我等這一天可是等很久了!”趙桓禹闊步走向童彥婉,站在她的身後。
雙臂一展,攬住了她的腰。
稍一收緊,她整個人都和他貼在了一起。
趙桓禹身體的溫度頃刻間便傳遞給了童彥婉,讓她倍感溫暖。
一個人冷,兩個人熱,相依相偎,溫暖彼此。
窗外潺潺的雨,窗內綿綿的情。
人生,果然如古哲人說的這般,上帝關上了你的一扇窗,會為你打開另一扇窗。
她的身邊沒了季昀奕,卻有了趙桓禹。
上帝對她還算公平,沒有殘忍的讓她孤苦無依。
靠在趙桓禹的胸……口,童彥婉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料不到下一步的棋該怎麽走,也料不到接下來的路通往什麽方向。
她不是得過且過的人,卻在這個時候,規劃不了未來。
“桓禹,我一直很擔心,你的家人不會接受我!”
不管從硬件還是軟件來說,她都不是趙桓禹理想的交往對象,更不是最佳的伴侶。
不是說離過婚的女人沒有資格得到真愛,隻是在這個社會,離過婚的女人總是會受到歧視,在擇偶的標準上,必須降低好幾個標準。
“這個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從來不在乎他們怎麽想,我要和我愛的人在一起,任何人,都不能左右我的決定!”
趙桓禹的語氣非常堅定,圈在童彥婉腰間的手臂緊了幾分。
時間就停滯在這一刻該多好,隻有她和他,不用麵對世人的目光,更不用承受輿論的壓力。
童彥婉的手,慢慢覆蓋在趙桓禹的大掌上。
冬天,她的手一向冰冷,這是寒性體質的通病,而趙桓禹的手,不管什麽時候都那麽熱,似乎蘊含著源源不斷的能量。
也不知這樣相依相偎的日子能有多久,不管長還是短,童彥婉都會記得,是趙桓禹,在這寒冷的冬季,溫暖了她。
“哦,那就好!”
趙桓禹可以不在乎,但童彥婉不能不在乎。
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依然不敢太樂觀。
想起之前Wing說的話,趙桓禹的爸爸身體不好,她忍不住勸說他:“你有空還是回去看看你爸爸吧,就算關係不好,但他始終是你的爸爸!”
童彥婉感覺到趙桓禹的身體僵了僵,沉默片刻之後,他說:“好吧,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有時間就去!”
“嗬嗬!”
她啞然失笑,什麽叫看在她的麵子上,他和他爸爸的關係比和她的關係要親那麽多,就算有矛盾,也依然還是割舍不斷的血脈至親。
趙桓禹說他會去,但沒說會帶她一起去。
童彥婉不禁心想,趙桓禹和他爸爸,到底有什麽不可調和的矛盾,竟然會陌路到如此地步。
趙桓禹的唇湊到了她的耳邊,低低的說:“彥婉,以後不要再提他。”
連提也不可以嗎?
血脈親情,竟也淡薄到如此的地步。
“嗯!”童彥婉呐呐的點點頭。
隻能等趙桓禹有心情,再把他們父子的事詳詳細細的告訴她,隻是不知,他願不願意與她分享。
“阿嚏!”
冷空氣源源不斷的向室內湧入,童彥婉隻覺得鼻子發癢,突然就打了個噴嚏。
趙桓禹立刻關了窗,拉著她到床邊:“快上去,被子蓋好,別著涼。”
童彥婉聽話的爬上床,端端的坐好,他幫她蓋上被子,就坐在了床邊。
“你還不去睡覺嗎?”
她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一眼,快十二點了。
“不想睡,想和你聊天。”趙桓禹挪動身子,坐到了她的身旁,側身靠在床頭,笑嘻嘻的問:“你呢,想睡覺了?”
“我……也還不太想睡。”
也許是心情太好,大腦皮層異常興奮。
平時這個時間童彥婉早就進了夢想,可今天卻一點兒睡意也沒有,反而還精神奕奕。
“嘿,大好的時光,浪費在睡覺上多不值!”
趙桓禹拿起遙控器,把電視的聲音稍微放小了一些:“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可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那就想到什麽說什麽!”
童彥婉拿了個靠墊放到他的背後,做好秉燭夜談的準備。
靜謐祥和的夜晚,談話還未真正的開始,卻被急促的門鈴聲打斷!
趙桓禹氣惱的板起臉,不悅的嘀咕:“誰這麽討厭,大煞風景。”
童彥婉推了推他的肩:“快去看看,說不定有急事。”
“嗯,最好是有急事,不然我……”他轉頭和她說話的時候,麵色又恢複了溫潤。
趙桓禹替童彥婉掖了掖被角:“你睡吧,我待會兒就不進來了!”
“好的,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我馬上就睡覺!”
“晚安!”趙桓禹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個吻之後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房門被輕輕的帶上,她連他下樓的腳步聲都聽不到。
童彥婉呆呆的坐在床上,盯著電視,須臾,睡意急速上湧。
“啊嗚……”她打了個嗬欠,關電視關燈,睡覺。
童彥婉躺下之後便一直回想她和趙桓禹的點點滴滴,不多時,便進入了夢鄉。
睡夢之中,童彥婉突然感覺有人壓在身上,很沉很重。
“唔唔……”她的嘴突然被軟綿綿的東西堵住,霎時間,滿嘴的酒味兒。
從睡夢中驚醒,童彥婉倏然睜大眼睛,可什麽也看不見,伸手不見五指,隻有感覺還存在,身上壓著一個人。
那個人的手鑽進了她的睡衣,熟練的四下遊走!
“桓禹……”童彥婉緊張的抓住那雙不規矩的手,低低的哀求:“不要……”
嘴再次被堵住,她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睡?被強行脫下,他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如鐵的硬物瞬間貫穿了她的身體。
“啊……”強烈的不適感讓童彥婉不由自主的大喊了出來,身體一顫,肌肉緊繃。
身上的人開始瘋狂律動,童彥婉拚命的甩著頭,雙手胡亂的砸在那人身上,大喊大叫,拒絕他的探索。
在童彥婉的拒絕聲中,身上的人更加的瘋狂。
高崖垂瀑,驚濤駭浪,她就是一葉小舟,蕩漾其中,沉沉浮浮。
當童彥婉意識到身上的人不會停止的時候,緊咬了牙關,艱難承受他對她身體的深入探索。
短暫的不適之後,狂燥的喜悅如電流般迅速傳遍全身,直達四肢百骸。
她和趙桓禹,終究走出了這一步。
如果他沒有喝那麽多的酒,也許他還能控製自己。
但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已經完全失控。
童彥婉被身上的人折騰了大半夜,死去有活來,筋疲力竭,連翻身也沒有力氣。
趙桓禹和季昀奕一樣,那方麵很強,一夜七次郎,名副其實。
若不是手機的鬧鍾響了,把童彥婉從夢中驚醒,她還睡得昏天黑地,不知今夕是何年。
好累,好困,好乏……
她迷迷糊糊的把手機的鬧鍾給關了,突然想起要去民政局辦離婚證!
連忙翻身坐起來,急急忙忙的拿起手機看時間。
還好,才八點半,來得及,來得及!
童彥婉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環視房間,沒有趙桓禹的影子。
昨夜的事……唉……男人啊,終究是男人!
她並沒有太生氣,隻是對男人有了更真切的認識,到了嘴邊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關了燈,男人和男人,真沒什麽差別,動作技術,都一樣的好,隻是有一點不同,趙桓禹更瘋狂。
童彥婉以前以為季昀奕已經夠瘋狂了,經曆了趙桓禹之後,她才知道什麽是小巫見大巫。
趙桓禹凶猛起來,幾乎要了她的命,把她往死裏整。
拖著疲乏的身子,童彥婉走進浴室衝澡,洗去一夜的瘋狂痕跡。
坐在去民政局的公交車上,她給趙桓禹發了短信,告訴他,她走了。
趙桓禹很快回了一條,說他正在忙,空了再聯係她。
將手機收進提包,她不再打擾他。
童彥婉到達民政局的時候,季昀奕已經在等她了。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她快步走上去,麵對帶笑的和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