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典型的心機婊
被安冉數落,葉曉諾不但不氣,反而自嘲的笑了,平靜的說:“我也不知道我哪裏好,我真的不值得蔣一洲為我付出,真的很感謝他,我會努力的,讓自己配得上他,安小姐,也希望你幸福。”
愣愣的看著葉曉諾,特別是她不惱不怒,反而笑了的時候,安冉更是吃驚,搶男人搶不過她,連激怒她也做不到嗎?
麵帶微笑,迎上安冉審視的目光,在條件勝過自己很多倍的安冉麵前也依然不卑不吭,因為蔣一洲說過,她要相信自己不比任何人差,微笑,便是她麵對困難時最有力的武器。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安冉撇撇嘴,語氣緩和了許多:“不管怎麽樣,今天還是要感謝你。”
“我隻是做了我認為對的事。”葉曉諾澀澀的想,如果這個感謝可以抵消一點她心中的厭惡就好了。
看到葉曉諾手中的尿不濕,安冉又說:“我在景程那裏看到你兒子的照片了,很可愛,和你很像!”
一提到兒子,葉曉諾立刻眉開眼笑,臉上流露出的全是喜悅:“謝謝,你和景程也快結婚吧,生個孩子肯定更可愛。”
結婚……
雖然景程已經多次向自己求婚,但安冉都拒絕了,她還沒考慮好要不要結婚。
她一開始接近景程也是因為蔣一洲,而景程也幫她做了很多打擊蔣一洲事業的事,到最後,事情已經不在她的控製範圍內,蔣一洲竟然把公司交給了景程,嗬,她不得不說,蔣一洲已經被感情衝昏了頭腦,連分辨能力也喪失了,才會做這樣的決定。
“銘賜”的危機在景程的運作下化險為夷,實際上這幾起危機的始作俑者就是景程自己,自己捅的簍子自己補,景程也算圓滿的完成了任務,帶領“銘賜”度過難關。
想到對自己唯命是從的景程,安冉冷漠的臉上有了一絲絲淺淡的笑,被葉曉諾看在了眼中,看來安冉已經愛上景程了,對蔣一洲的執念隻是因為她沒有得到。
人總是這樣,認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卻往往忽略了自己所擁有的,一旦失去,才會發現,擁有的東西也一樣彌足珍貴。
不知不覺走到了電梯口,葉曉諾原地駐足:“安小姐,你快回去陪阿姨吧!”
“葉曉諾,雖然我很討厭你,但有件事我現在想告訴你。”也許這就是緣分,沒有得到蔣一洲的愛情卻意外的得到了景程的愛情,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命中注定的事,沒有人能算計得來。
“嗯,什麽事?你說,我洗耳恭聽。”
“到那邊說吧!”安冉朝著走廊一側的陽台走去,滿腹疑問的葉曉諾快步跟上。
站在陽台邊,夜風陣陣,吹動安冉嫵媚的卷發,她斜睨葉曉諾一眼,看著遠處的萬家燈火,開了口:“我聽景程說蔣一洲曾經因為施蔓凝為難過你,是這樣嗎?”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行千裏,難道是蔣一洲對景程說的嗎,那件事除了自己也隻有蔣一洲知道,葉曉諾心虛的點點頭:“是,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施蔓凝。”
安冉嘲諷的輕笑:“嗬,不用自責,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是施蔓凝對不起蔣一洲。”
“啊?”葉曉諾詫異的看著安冉,不明白她為什麽這麽說,真的是施蔓凝對不起蔣一洲嗎?
可蔣一洲明明說是因為和自己發生了關係,施蔓凝才離開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現在也沒有隱瞞的必要,是時候讓你們看清施蔓凝的真麵目了,是我讓施蔓凝離開蔣一洲,而不是因為你的緣故。”安冉撥了撥額上的劉海,說起來自己還算是蔣一洲的大恩人,不然他娶了施蔓凝那爛貨,有他後悔的時候。
“啊?是你讓施蔓凝離開蔣一洲?”葉曉諾更是大惑不解,腦子漿糊成一團,看得出施蔓凝很愛蔣一洲,可是就因為安冉的一句話,她連最愛的人也不要了,這簡直是匪夷所思,其中必定有許多鮮為人知的事。
“施蔓凝在成名前曾做過某知名導演的情婦,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沒幾個人知道這件事,和蔣一洲在一起以後她和那個導演依然有往來,施蔓凝懷過那個導演的孩子,不過……流產了,她也因此患上不孕症。”安冉嘲諷的笑著繼續說:“蔣一洲真是個大笨蛋,被施蔓凝騙這麽久還不自知,如果我不找人查出這件事逼施蔓凝離開,恐怕他現在已經和施蔓凝結婚了。”
聽聞事情的真相,葉曉諾半響回不過神,愣愣的站在那裏。
“所以說,你和蔣一洲都要感謝我。”安冉優雅的撥了撥長發,不等葉曉諾回過神已經轉身離開,壓在心頭的秘密終於說了出來,她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反反複複想著安冉說的話,葉曉諾回到家就迫不及待的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訴蔣一洲,可是話到嘴邊,又猶豫了,自己沒有證據,隻是聽安冉的一麵之詞,這樣詆毀施蔓凝,蔣一洲會不會覺得她是落井下石。
而且安冉說的話也不一定是真的。
葉曉諾苦惱的抓抓頭,欲言又止。
“今天是怎麽了?”蔣一洲抱著兒子晃到葉曉諾的麵前,奇怪的看著她,平時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抱兒子,可是今天,不但不抱兒子,連看也沒看兒子一眼,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真不知道她是怎麽回事。
“沒什麽。”葉曉諾恍然回過神,這才把兒子看入眼,從蔣一洲的手中搶過來,抱在懷裏。
九個月大的孩子已經很會認人了,一個勁兒的朝自己的媽媽笑,嘴裏卻發出“爸爸,爸爸”的聲音。
“小討厭,就知道叫爸爸,叫媽媽,媽媽……”不管葉曉諾怎麽教,小家夥就是不喊“媽媽”,依然“爸爸,爸爸”的喊得起勁兒。
“都說孩子先叫誰,誰命苦,看來我們家最命苦的就是你了。”
葉曉諾隻能這樣安慰自己,寶貝是心疼媽媽,所以不喊媽媽,晚上哭鬧的時候就使勁喊爸爸,葉曉諾就能偷懶了,隨便踹蔣一洲一腳,說:“兒子叫你呢,快去,看看是不是餓了。”
“是啊,我命苦,滿意了吧?”蔣一洲拉著葉曉諾坐到沙發邊,問道:“你晚上去哪裏了,怎麽不回來吃飯?”
“我給你說嘛,今天下午去給孩子買了尿不濕,從超市出來,就看到廣場上圍了很多人,結果是有人暈倒了,圍觀的人都不敢管,我就打了急救電話,然後跟著去了醫院,你猜暈倒的那個人是誰?”不等蔣一洲真的猜,葉曉諾就急著揭曉了謎底:“是安冉的媽媽,後來安冉來了,不但給把住院費給了我,還拿了很多錢。”
“哦,她認出你沒有?”蔣一洲問。
“認出來了,我也認出了她……”想起安冉說的那些話,葉曉諾的心裏就直煩嘀咕。
蔣一洲看出葉曉諾還有事瞞著,挑挑眉:“安冉是不是說了什麽?”
葉曉諾知道自己藏不住心事,心裏有事都寫在了臉上,也不再糾結,反正是安冉說的,又不使自己說的,大方的點點頭:“是啊,她是說了一件事,她還說我們應該感謝她。”
“什麽事?”蔣一洲微微一笑,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有什麽要感謝安冉。
“是關於施蔓凝的……”話說一半,葉曉諾突然噤了聲,看看懷中的小寶貝,還是不要在孩子的麵前說這種齷蹉事,免得汙染了孩子純潔的心靈。
葉曉諾把孩子放在嬰兒床裏,拉著蔣一洲走得遠遠的,確定孩子聽不到,葉曉諾才神神叨叨的湊到蔣一洲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安冉說施蔓凝在成名前是一個導演的情婦,她和你在一起以後還和那個導演有往來,還懷過那個導演的孩子,流產了,聽說就是這樣才患上不孕症的。”
蔣一洲的臉越來越沉,最後黑得跟鍋底似的,直到葉曉諾說完,他也不發一言,隻是那雙黝黑的眼中似乎有熊熊的火焰在燃燒。
葉曉諾怯怯的看著蔣一洲,不可思議的問:“難道你一直都不知道嗎?”
“嗯。”悶悶的應了一聲,像吃了蒼蠅一樣的惡心。
他不是沒有懷疑,但所有的疑慮都被床單上的點點落紅所打消,也許真的是自欺欺人,他沒有深究,隻當施蔓凝還是他年少時最愛的小女孩兒,已經忘記時間在兩人之間已經流淌過去了十年,兩人都改變了很多很多。
懷著對初戀最真摯的回憶,他迅速的墜入情網,與施蔓凝熱戀。
對上葉曉諾擔憂的眼,蔣一洲扯開一抹笑:“無所謂,都過去了。這樣說起來,我還真得感謝安冉,若不是她,我又怎麽會和你在一起。”
“嗯嗯,確實要感謝她,嘿,雖然她一開始趕走施蔓凝的目的是為了她自己,結果反倒成全了我們。”捂著嘴偷笑,白讓她撿了個好老公,雖然她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但現在這麽幸福,付出的也值得。
蔣一洲微蹙了眉,這件事不知道景程知不知道,沒告訴他,那應該是不知道。
想到飛揚跋扈的安冉,蔣一洲不禁啞然失笑,她以為可以通過景程來打壓他的事業,卻低估了景程和他的友誼,景程做的每一件事都經過了他的授意,而安冉卻始終蒙在鼓裏,自鳴得意的時候,渾然不知她的算計早已經被反過來算了。
景程和安冉,看他們倆個誰收服誰,誰又算得過誰。
“哇……爸爸……爸爸……哇哇……”
小家夥突然大哭了起來,將蔣一洲從失神從拉回了現實。
“老婆,兒子哭了。”蔣一洲和葉曉諾心急火燎的跑過去,抱起孩子,就聞到一股酸臭味兒,掌心也是熱呼呼的。
“他又拉了……”蔣一洲苦著臉,剛剛才換的尿不濕,這麽快又拉,真是個會折騰人的小家夥。
“愣著幹什麽,你快給他換啊!”葉曉諾站在一旁,隻動嘴不動手,誰讓孩子喊的爸爸,如果喊媽媽,她一定給他換。
“哦,換吧……”
一邊換尿不濕,一邊哀怨的想:兒子,你能不能一天隻拉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