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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她根本不想見他

  “我沒事。”葉曉諾低著頭,臉蛋通紅,心又亂了,像一團麻,根本理不清。


  他確確實實的吻了她,雖然隻有一下,卻清楚的感覺到了他嘴唇的溫暖,按著胸口,心髒依然在胸腔中狂跳。


  蔣一洲突然心情大好,抓著葉曉諾的手,左右看看,確定沒有車,之後快速的跑過去。


  突然在路邊站定,伸手拽住葉曉諾脖子上的項鏈。


  葉曉諾本能的想躲,他卻已經拽緊。


  手指磨蹭那天使的吊墜,掌中還有她的體溫。


  他很高興她帶著這條項鏈,可愛的天使,他們的孩子。


  “你腿沒事了?”他看項鏈,她就看他的腿,剛剛跑那麽快,不知道傷病初愈的腿受不受得了。


  “沒事了。”


  她的關心讓他欣喜,看來是不虛此行,她的心裏也並不是完全沒有他。


  “哦!”葉曉諾轉頭看到酒店巨大的LOGO,指了指:“你住的酒店,我回去了。”


  “不上去坐坐?”蔣一洲曖昧的笑,意味深長的盯著葉曉諾,很開心的發現她的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嬌羞。


  “我不去了,拜拜。”


  葉曉諾將項鏈的吊墜從蔣一洲的手中拽了出來,撥開他的手,轉身就走,卻被蔣一洲從後麵抱住了腰。


  “哎呀,你幹什麽,快放手。”葉曉諾全身僵硬,驚詫的回頭,手肘死死的抵在他的腰上。


  “葉曉諾,讓我抱一下,我好想你。”他的聲音總是有蠱惑人心的魔力,葉曉諾震驚的血液逆流,又聽他在她的耳邊喃喃的低語:“我真的好想你。”


  “蔣大總裁,請你放手,我要回家了。”


  葉曉諾平靜的說,不讓自己的情緒從聲音裏傳遞出去,更不會讓蔣一洲知道她的慌亂。


  聽他說想她,一絲喜悅快速的掠過心尖,卻又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個巴掌一塊糖,不管這糖再甜,那巴掌落下時的痛已經銘記在心,不會被糖的甜蜜衝淡,理智的排擠他的溫柔,他的溫柔就是毒藥。


  “再陪陪我。”他不想放手,就這樣擁著她,感受著她真實的存在,而不是他的想象。


  深吸一口氣,聞她發絲的馨香,溫和淡雅,沁人心脾。


  “放手啦,我才不想陪你。”雖然是晚上,路上依舊有人來人往,而他們倆就會成為過往行人視線的焦點,被蘊含曖昧笑意的眼神盯著看,葉曉諾羞得想鑽地縫。


  這該死的蔣一洲又不鬆手,如果和他在路上拉扯,勢必會引來更多人的觀望,不想被人當猴戲看。


  她忍了,隻在蔣一洲的手背上猛掐,聽到他悶悶的哼了一聲之後威脅道:“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又掐了。”


  他不但不受威脅,反而以樂在其中的語氣說:“你掐,使勁掐。”


  葉曉諾又在他的手背上掐了一下,就不信他不放手。


  “唔……你還真下得了手。”蔣一洲用頭抵著葉曉諾的後腦勺,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頸窩,癢得她難受,被他抱著的身子僵硬得像石頭。


  “快放手。”手肘抵在他的腰間,捅了一下,並沒有使勁。


  “葉曉諾,你……想不想我?”他就像個孩子,可憐兮兮的想引起她的關注,不能再忍受被她漠視。


  “不想。”她迫使自己不想,想他隻會讓自己難過,讓心情糟糕。


  既然來到了東山,她就不能再容忍自己沉浸在痛苦中,要開開心心的才對,隻要不想他,她就能有好的心情。


  蔣一洲木然的放開葉曉諾,她的回答那麽果斷,猛地刺痛了他的心,這一個多月的寢食難安隻換來她的一句“不想”,就像一盆冷水從頭潑下,失望透頂。


  “我回去了。”蔣一洲一鬆手,葉曉諾如臨大赦,頭也不回的逃跑,蔣一洲卻快步跟上,與她並肩前行。


  “太晚了,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瞥了他一眼,不客氣的拒絕他的好意,她本來是出來送他,把他送到酒店,他又要送她回去。


  送來送去,結果兩個人又回到原地,做這樣的無用功真是浪費時間。


  “你一個女人,太不安全。”他怎麽忍心讓她一個人走夜路,雖然台北的夜看起來很安寧,可是誰知道暗處有沒有潛藏的危機。


  防範於未然,他不能讓她冒這個險,送她回家,他也才安心。


  “哼,對我來說,和你走一起才最不安全。”葉曉諾嘲諷的輕笑,活了二十五年,給她造成最多傷害的人就是他,現在竟然還裝出一副很關心她的樣子,看著就倒胃口。


  她對他,已經沒有任何的信任可言,她最該防備的人也是他。


  聞言,蔣一洲笑了起來,專注的看著她,問:“我有那麽可怕嗎?”


  “你很可怕,是我見過最可怕的人。”心中的酸澀不斷的外冒,他不顧她的意願掠奪她的身體,更狠心的踐踏她的感情,給她造成的傷就算能夠愈合,也會留下深深的疤痕。


  那些疤痕時時刻刻提醒她,遠離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他不是她能招惹的,而對他的感情,埋在心中,就算死也不能再表露半分。


  蔣一洲深深的凝視她的側臉,劍眉緊蹙,以前確實做了太多傷害她的事,他不奢求她的原諒,隻希望能和她平靜的相處。


  麵對他時,她也有笑臉,而不是這般,苦大仇深的瞪他。


  想說什麽,可是道歉的話卡在喉嚨裏無法出口。


  閉了閉眼,忽略那錐心的痛楚,微微牽動嘴角,露出很勉強的微笑:“原來在你心中,我這樣可怕。”


  “嗯。”聽出他話語中的苦澀,她堅定的心不會動搖半分,在他一次次無情的踐踏了她的感情之後,曾發誓,就算他跪下來求她,她也絕對不原諒他,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怪不得她狠心。


  一次兩次,她可以因為對他的愛原諒他,可是他不能因為她愛他就有恃無恐,反反複複的將她傷害,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絕望的盡頭,她所剩無幾的尊嚴告訴她,遠離這個男人,哪怕曾經愛得那麽深,愛得那麽癡,都當夢一場,他不值得她愛。


  台北的街頭,晚風習習,昏暗的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始終保持一步的距離,她不想靠近他,而他不敢靠近她。


  “你在台北定居也好,這裏很不錯。”沉默了許久,蔣一洲突然語中帶笑的說。


  “嗯,我也覺得很不錯。”其他的就不說了,可以遠離他,這一點就讓她很滿意,若是繼續留在濱城,他肯定會時不時的出現,被他這場噩夢糾纏著,她根本別想開始新的生活。


  台北,新的起點,新的開始。


  “我準備在東山開分公司。”雖然知道她不願意聽到這個消息,可他還是想告訴她,希望以後能經常來看她,隻是看看,像朋友一般,沒有任何的危險,更沒有敵意。


  如蔣一洲預料的一般,葉曉諾聽到這個消息很不高興,橫眉冷眼的看他,警告道:“你要在東山開分公司我不管,但是你不準來找我,就算以後在街上偶遇,也希望你裝作不認識,OK?”


  “Sorry,我做不到,就算我能控製自己不去見你,但是在街上碰麵,打個招呼,總可以吧!”他聳聳肩,很無辜的看著她,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控製自己不去找她,也許他連這一點也做不到。


  “我看到你會躲開,希望你看到我也躲遠點,我連看,也不想看你一眼。”最好徹底斷了念想,不想他,不見他,爭取早日忘記他。


  無聲的歎息,他終究傷她太深。


  葉曉諾突然轉頭,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說:“你和我見麵如果被施蔓凝知道,她一定會很傷心,你愛她就不應該再讓她傷心,她能回到你身邊,就好好珍惜,不要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見識過蔣一洲失去施蔓凝的狂躁,也清楚的知道施蔓凝在他心中的地位,如今的葉曉諾能很平靜的祝福他們,但是有一點她不明白,他那麽愛施蔓凝,卻又和她糾纏不清。


  施蔓凝才是他的真愛,而她,隻是他排擠寂寞的玩物,並不是他感情的依托。


  都說,女人的心,海底針,這男人的心,也不是那麽容易猜透。


  至少蔣一洲在她麵前就像個謎團,剝開成熟穩重,溫文爾雅這些華麗外衣之後的蔣一洲,更像個任性的孩子。


  她隻是他的玩具,霸著占著,卻又不珍惜,厭煩了或者有了更好更吸引他的玩具,便隨手丟棄,不再理會。


  經曆那麽多,她總算是明白了,愛上蔣一洲這樣自私的男人,苦的隻有自己。


  突然提起施蔓凝,蔣一洲就像挨了一擊悶棍,打落了牙也隻能朝肚子裏吞。


  這一個月裏,他和施蔓凝之間的感情似乎一直在流逝,那種深刻的愛意已經所剩無幾,大腦也很少想她,翻來覆去,想的最多的,還是葉曉諾。


  而她哭泣的臉已經在腦海中刻下了深深的印記,不管是睜眼還是閉眼,總是有她的影子在眼前晃動。


  人總是在失去以後才懂得了珍惜,曾經在他的身旁唾手可得的女人卻飛到了千裏之外,想見她一麵還要長途跋涉,千裏迢迢而來,見到她,還沒來得及高興,迎接他的卻隻有冷言冷語,她根本不想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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