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陽兒不喜歡母親
再起來的時候,陳安瑾一個人坐在我的床邊,看到我清醒,慌忙的叫著月夕和等候在外麵的醫女,嘴裏滿滿的都是關心的話語,“姐姐,你這是怎麽了。”
怎麽了,我也不知道,雖然陳安安的身子不是很好,可是這麽些日子的調養也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呀,我的腦海甚至會出現一個荒謬的念頭,這一切都是蘇小小的原因嗎?
醫女開了藥方安排人去熬藥,月夕看我這般隻能讓人去準備晚膳,安錦瞿聽聞我病了也前來探病,隻是看著她那一身豔紅色的衣服,我真心覺得這個女人是前來氣我的。也許這是我這生病女人太過敏感。
陳安瑾給安錦瞿行了禮,便站在一旁,安錦瞿雖然說和我一樣都是離墨的妃子,但是終歸不是一家人也不好太過隨性。
安錦瞿坐在我的床邊,拉著我的手一臉的關心說道:“姐姐這是怎麽了,病的怎這般嚴重。”
我拍了拍她強行握著的我的手,有些沙啞的回道:“我這身子也就這幅樣子了,養養就好了。”喉頭很是不舒服,每說一個字對於我來說都是一個挑戰。
安錦瞿聽了我的話,有些小小的憤怒,說道:“姐姐,你怎可這般說話,這要是讓陛下知道,還不得傷心難過不成。”這樣子可真是把我當成了好姐妹。
陳安瑾在一旁看著安錦瞿的樣子很是感激的說道:“家姐在宮中能有娘娘這般的姐妹,真是讓安瑾好生羨慕,安瑾也在這裏謝謝娘娘對於家姐的牽掛。”
安錦瞿看了一眼看著陳安瑾笑道:“五小姐倒是一個會說話的,我和你姐姐在這裏也算得上是姐妹,怎麽能不關心她。五小姐如今多大了,可有許了親事。”
陳安瑾一聽安錦瞿的問話就紅了臉,她現在還這般的小,怎麽可能許了親事。離琛從外走來聽到安錦瞿的問話,疑問湧上心頭。安錦瞿的母族如今小輩也有好幾個是優秀的單身男子,難不成安錦瞿這是要和陳家聯姻嗎?
離琛搖了搖頭對於那些人用女兒當物件的想法很是無語和不解,都是爹娘身上掉下來的肉,那般的利用真的好嗎?可隨之一想,女兒家那個的婚姻不是父母的主意,看似風光的背後,盡是那些見不得人的打算。
“兒臣參見母妃,母妃可還好。”離琛給我和安錦瞿行了禮便站在下麵問道。陳安瑾也給離琛行了禮,安錦瞿剛才的問話被這麽一打岔,也就算是過去了。
安錦瞿看我這裏人也不少,也不好多待下去,隻能先行告退。安錦瞿離開之後,離琛才上前了幾步問道:“母妃這是哪裏不舒服,看著比哪會要憔悴的多。”
我搖了搖手看著離琛道:“天涼了,你也注意些,多穿些衣服總是好的。”離琛的衣著看著很是單薄,那樣的單薄再這樣的天氣,怎麽可能起到保暖的作用。
離琛倒是不以為然的回道:“母妃莫要擔心,兒臣是習武之人,不怕凍的。倒是母妃這個樣子,讓兒臣好是擔心。”
陳安瑾看著我又有點想要睡得意思,隻能開口道:“姐姐,您在堅持會,等吃了飯用了藥在休息吧。”
看著外麵一點點變黑的景色,想著今日還沒有見到夕陽和離墨,他們這是要在皇陵過夜不成,隧問道:“月夕,爺和陽兒現在在哪?”
月夕看著我有些糾結,看我眼神很是堅定才說道:“回娘娘的話,每到了蘇娘娘的忌日,爺都會帶著殿下去皇陵待七日。”七日之後便是離墨不眠不休的大病,月夕原本以為我這般的對待離墨,和離墨對待我的態度,今年會是個例外,可是現在真心看不懂。
整座皇宮一下子好似安靜了下來,梁寧陵因著太後的管教倒是安分的守在一旁,皇後娘娘如今理會的除了宮中那些女人外就是麟王府中兩個女人以及兩個家族的爭奪。離墨的後宮女人不少,但是得寵的可以上的了台麵的也就那麽幾個人,在這段時間裏,大家都選擇了乖乖的過自己的生活,也是,在這個檔口要是在惹出什麽事端,那麽就是逼著離墨成為殺手。
晚點休息的時候,夕陽前來請安,看這小丫頭那雙紅腫的眼睛就知道肯定哭過了。夕陽今日穿了一件素色的衣袍,頭發半幹的散在後麵,末端都被這寒冷的天氣凝結成了冰珠。
“你們也是,公主這般樣子怎麽能出來,她不懂事也就罷了,你們也不懂事嗎?”這樣的天氣本來就不適合在外麵待太久,更何況是讓人穿著如此單薄頭發滴水的走一圈。雖然說夕陽的宮殿和我這裏的不是很遠,但是這宮裏的房子這般大,十來分鍾的時間也是有的呀。
夕陽看著被我訓斥了的人,隻看著她們說道:“你們下去吧。”然後踢掉鞋子掀開被子鑽了進來,小丫頭的手環抱著我的腰,那一絲絲的涼爽讓我又不自主的顫抖。
我看著她那一頭黑發上的冰晶,就不自在了,點著她的額頭說道:“你呀,這個樣子像什麽話,月夕,去弄點熱水,讓公主在洗個澡。”
我想著起身給夕陽去另外找見衣裳,夕陽去把摟著我腰的手在次緊了緊,帶著一絲的哭腔問道:“娘親,你會離開陽兒嗎?”
我這才想起來今天是蘇小小的忌日,這才記起來這個懷裏的小丫頭不是應該跟在離墨的身邊嗎?這一句是否會離開,讓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畢竟我來到這裏本身也許就是一個錯誤呀。
夕陽沒有理會我的想法隻是繼續說道:“娘親,我討厭這一天,這一天是我生母的忌日,可是這一天卻會讓父皇變得陽兒都不認識,陽兒不想要父皇傷心難過。娘親,你知道嗎?今日父皇一個人坐在雪地裏流淚,陽兒看著那樣的情景,陽兒的心真的好難受。陽兒不喜歡生母,陽兒不……”
我拍打著她的脊背,給她一絲我能給予的安慰,說道:“陽兒不可以這樣說,那才是你的娘親呀,你父皇這般的記掛你的娘親,你應該感到開心的,畢竟世上沒有哪個男人如你父皇這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