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姚側妃
離墨看我身子發軟的厲害,一個打橫把我抱在懷裏:“安兒,你這是怎麽了。”他的擔憂讓給我感到欣慰,但是一想到以後我會在這裏遇到其餘女子,亦或者他的其餘子女,心理終究還是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和他說,總不好意思讓他為了我把那些女人全部遣散出去,而且看著那個大皇子的年齡,想必皇後入宮的年齡要比陳安安早好久,別說陳安安了,就是比起蘇小小都要早。這麽看來不論是蘇小小,還是陳安安,亦或者現在的我,說到底都是人家的小三,破壞人家家庭的狐狸精。
這裏是古代,男子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為了得到自己男人的喜愛,大家也都會不擇手段,可是一想到我也會步入其中,還是不安。想想是一回事情,真正的去麵對又是另外的一件事情。
離墨抱著我,看我沒有回話,讓身後的陳思去喚女醫,我不想讓人家白白來一趟,也就出手阻止,說到底這都是我心裏的一些不安,與他人無關,看來我得好好規劃我以後的生活,而不是在這裏安然度日。“離墨,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想要睡一會。”說著,緊了緊抱著他的手。
離墨聽了我的話,整個人輕鬆不少:“好,安兒累了就閉上眼休息一會。”
我點點頭,閉上雙眼,靠著他的胸膛慢慢進入夢鄉。雖然他的懷抱沒有大床睡得舒服,但卻讓人覺得格外的安心,讓我心中那點點的擔憂全部一掃而光。
離麟去了皇後宮中,皇後此刻正坐在宮中央練習下棋,看到大皇子來了,自是要一同比試一番。“麟兒,你來了,來,陪母後下棋。”
離麟走到皇後的身邊坐下,執起白子二話不說的下了起來。皇後看著大皇子暗自點點頭,雖然皇上還未冊封太子,但皇後認為那是遲早的事情,而太子的人選也隻能是他的兒子。
“母後,今日兒臣途經禦花園,遇到了父皇。”大皇子說著看了一眼對麵的母親,沒有任何變化才又繼續開口:“還有一位兒臣並不熟知的一位安母妃。”身為兒子,自是因為母親可以過得開心快樂。也自是希望可以和自己的父親母親在一起共度天倫之樂。可是在皇宮之中,這樣的生活就是曇花一現的美夢,永遠不會可能。
皇後隻是淡淡的一笑:“哦,見到的應該就是那住在靈鷲宮的那位。”雖是漫不經心,可心中好似在滴血,自從蘇小小離去,她本以為皇上自會把心收回來,可是沒有想到居然又出現了陳安安。而皇上盡然把對於蘇小小的愧疚全部給予了陳安安,而他們這些女人這些年來,居然都不曾見到過這個傳說中的女子,如今她又出現在世人的眼中,難不成她是不甘位於妃嬪,想要奪取這母儀天下之位。
大皇子何嚐不知道母親的痛楚,隻能無奈道:“母後,無論何時,你都是這後宮之主,父皇是愛著您的,也是心裏有著您的。”雖然大皇子也知道這是安慰的話語,可好歹說了比沒說好。
皇後對著自己的兒子苦笑,他是個男子又怎麽會去理解女子的心境,她如今隻想要大皇子,她的兒子可以成才,可以成為她的驕傲,可以成為離墨的驕傲,也可以成為這西涼國的驕傲。
一盤棋下完,皇後說著身子有些乏,便讓大皇子退下。大皇子退出皇後的宮殿,便前往自己的宮殿,今日他要學習的功課還有很多,為了母後這些都是他不可以耽擱的。
父皇給他冊立了側妃姚氏,婚期也是一日日的在接近,雖然這個女子從未見過,雖然這個女子並不是他心中所愛,但是他還是不得不從。想來要是今日賜婚的是夕陽,要是一丁點的不如夕陽那丫頭的心,肯定是不論場合的在地上打滾,而他卻不可以。
大皇子身邊的小太監看著主子一臉的不開心,想著要安慰一下:“主子,奴才嘴笨,討不得您歡心,但您這悶悶不樂會讓娘娘擔心的。”
“小雲子,你說父皇到底是如何看我,你說我到底是不是父皇眼中的驕傲。”身為兒子,自是想要得到自家父親的認可。
他雖然貴為長子,但是從小和父親待在一起的日子是那般的少。他的一切甚至不及夕陽的任性胡鬧,雖然他知道哪些不應該屬於他,可是每次看到夕陽坐於父皇的膝上,他的心是那般的羨慕,所以以至於這次狩獵,明明可以讓夕陽不必遭受皮肉之苦,卻不得已的晚了一步救她。
夕陽那日的哭訴,眼淚讓他的心中也是不好受,畢竟那個小女孩也是他的妹妹,自小雖是不親近卻也是極為疼愛。夕陽可以無所謂的說著他的不對,卻不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隻是汙蔑了一個疼愛他的哥哥。
“罷了,其實我心裏都清楚,也都知道,但是卻無法控製。”兩個人一前一後穿越條條道道進入自己的宮殿。
大皇子其實也是一個可憐人,因著大皇子的生母是皇後,所以從小待在母親身邊的日子就少,皇上更是為了朝事而不得以照顧。父母二人,一個為了朝政大事,一個為了後宮安寧,讓他的童年過得很是淒慘。
雖然身份高貴,卻不知道何為快樂,也就造就了他那溫潤如玉的性子。也就是這樣的性子,讓離墨看清,他並不是一個理想的帝王,他的心不夠強大,不夠果斷,這對於後世不會是一件好事。
大皇子很刻苦,夫子教的知識他都是盡自己所能的去學習,他想著有朝一日他的父親可以出現在他的麵前,扶摩著他的頭,開心的讚一聲:“真是朕的好兒子。”可是這一天從懂事開始到今日一直都沒有實現。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也不知道我身邊的男人陪著我多久。無盡的黑暗,我好想看到了我的家人。我的老爸老媽他們焦急的尋找他們早已不存在的女兒,我的姥爺,他流著淚說以後再也不會拉著我講故事。還有畢恩恩,他拉著陳司翰說是隻要我願意,她願意忍痛割愛。可是我親愛的家人朋友們,我的靈魂已經離開那裏,我已經重新步入了輪回。
我不知道我今生是否還可以回去,我想著要回去,雖然不舍夕陽,不舍離墨,但那裏才是我生活二十多年的家,這裏的一切我都可以當初是一場美夢,可是那裏我所經曆的二十多年卻無論如何都無法遺忘。
我不知道我在這裏是否真的可以生活下去,帝王恩,帝王寵是多麽難的一件事情,為了生存我是否要再次讓自己的雙手沾染血腥,為了生存我是否要和我愛的男人的女人鬥誌鬥法。我不知道結果會是如何,我不知道我愛的男人是否可以一如既往的愛我。這裏的一切都是一場賭注,我沒有那個自信可以賭贏,說到底這裏的一切對於我來說還是太過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