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姚芬兒

  離墨來的時候我和夕陽已經步入夢鄉,他看著我們一大一小還真的是什麽辦法都沒有。原來吧,陳安安的個性是清冷孤傲,就算是和他確定心意,也隻是在內心裏狂熱,表麵還是一副閑人莫進。那個時候的陳安安對於夕陽倒是也是真的好,畢竟夕陽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從小沒有母親在身邊照顧,還有就是朝夕相處讓她也從心底裏喜歡上了這個小可愛。


  夕陽可以說從出生就養在陳安安的身前,雖是大部分都是乳母在照看,可終歸是叫了她一聲娘親,那便是讓她也視如己出。


  夕陽的性子倒是沒有變,從小在陳安安和離墨的縱容下,完全就是個小霸王,好在性子開朗不記仇,讓宮中的下人們對於這個小祖宗也是打不得,罵不得,哭不得,笑不得。


  “月夕,以後還是不要讓她們在這裏休息。”離墨雖然知道月夕管不住我們兩個,可是還是要稍微的提醒一下。


  今日的離墨穿著一身黑色錦服,烏黑的秀發由著一根玉簪挽著,嘴角揚著好看的弧度,這場景像是一幅畫,讓跪在一旁的禮部侍郎閨女姚芬兒看傻了眼,那小眼神滴流滴流的陷入了無限的幻想。


  感覺身子被人抱起,打著哈欠睜開迷離睡眼,眼前的男子讓我呆愣片刻,還在想著這是哪裏來的帥哥,長得就是不錯。呆愣半天的結果就是讓我差點從他的懷裏掉在地上,天呢?這個男人不是說今天會很忙的嗎?那麽現在這個抱著我,笑的一臉妖媚的男人又是誰?

  “醒了?”溫溫軟軟的嗓音像是柔媚的毒藥讓我整個人渾身都發軟,這個男人要不要這個樣子呀,這不是存心讓我沉淪到那無法自拔的深淵嗎?

  夕陽在一旁被我們的動靜吵醒,揉著眼睛望著我們呆愣。嘴裏喃喃道:“父皇,您怎麽也在這裏呀,那個娘親,你腳受傷了嗎?怎麽是父皇抱著你。”夕陽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大家對於她那張劈裏啪啦的小嘴也沒啥可說的了。


  姚芬兒想要和離墨搭句話,可是卻不知道從哪裏開頭。月夕一眾人已經開始各自去忙活自己的工作,姚芬兒這要走舍不得,不走也沒啥留下來的理由,你說要是旁人和她說句話,那麽這事情也就稍微的簡單點。


  夕陽看著四周人一個個的走遠,也跑到離墨的身邊想要求一個抱抱,抓著離墨的衣袍:“父皇,父皇,你偏心,陽兒要和娘親享受一樣的待遇。”


  離墨看著求抱抱的夕陽,覺得還是算了吧,這丫頭懶的很,他抱抱我最起碼我會因為含羞兒減輕他的某種‘負擔’,可是夕陽呢?她真的是很好意思的會要求一直待在離墨的身上。


  離墨沒有理會,讓夕陽有點不太爽快,一轉身就看到還立在一旁的姚芬兒,對於這個老師她心理很是不喜歡,耐心太差,教他也不是特別的用心,總想著來這裏就好比混日子,讓人接受不了。


  “姚夫子今天的課程不是已經結束了嗎?所以其實你是可以”離開了。後麵的三個字被夕陽自動吞沒。


  離墨是西涼國的皇上,可以說他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所以對於那些有意靠近離墨的女人,她心理也是百般不願意,天知道就宮中這些女人已經給我這個她名義上的娘親帶來多大的危害,更加是這些宮外的隱藏危險。


  姚芬兒看著離墨的眼神微微掃過,臉上一陣欣喜,跪在地上重新開始請安:“臣女姚芬兒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說完,等著離墨的搭話。


  離墨抱著我不鬆手,我摟著他的腰,暗自咬牙。這個男人怎麽可以這個樣子,這裏要是就我和夕陽外加他,我是沒有任何的意見,可是這裏說到底還是有著一個陌生人呀。


  “姚芬兒,朕問你,為何你會出現在這裏。”離墨對於靈鷲宮那是裏三層外三層,閑雜人等要想出現在在這裏其實是很難,可是如今看來貌似變了。隨隨便便的一個阿貓阿狗都會出現在這裏。


  “臣女是奉皇上之命傳授夕陽公主琴藝。”姚芬兒看璃茉和她對話,真真是恨不得把自己一個個的優點全部都展現在離墨的眼前。


  離墨坐在石凳子上麵,我瞥了他一眼,坐在他對麵的位置,這男人不知道我那麽親密的接觸會渾身起雞皮疙瘩和發抖呀,居然還在外人麵前這麽的親熱,這覺得不是可以讓我病情會得到良好發展的治療方式。


  夕陽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是知道我這人不愛熱鬧,而離墨為了契合我更是不願意讓任何人前來打擾我休息,可是她來這裏是真的不願意在回到自己的宮殿,所以才讓人把姚芬兒帶到這裏學習的。


  其實說實話她是想著學不學都無所謂,可是傳話的人卻說姚芬兒說什麽:“臣女的這份差事是皇上賜予的,要是收回也得有著皇上的旨意。”反正亂七八糟一大堆就是不願意離開。


  姚芬兒也知道,想要見到離墨隻能進宮,進宮成為公主的老師那絕對是最佳方案,尤其是成為一個受寵公主的老師,姚芬兒其實也打聽過夕陽身邊的宮女,詢問一些事情,可是奈何哪裏的宮人隻聽皇上離墨一個人的話,所以套不出任何的話語。


  “父皇,陽兒以後可不可以和娘親學習琴藝,你不是說娘親的琴藝是天下聞名,舉世無雙嗎?”夕陽站在離墨的跟前,看著離墨撒著嬌。


  彈琴,我歎了一口氣,古琴這玩意對於我來說,是頭次接觸,其實這玩意看著讓我挺不喜歡的,你說說看那琴弦要是一個不注意把手啦了口子,那得多疼呀。想著小時候練琴太過辛苦而讓指頭流血,說實話,那樣的痛苦,我並不想要在去經曆。


  “安兒,你的意見呢?”離墨拉著我的手,還不安分的輕輕刮著。


  這男人明明知道我忘記了那麽多的事情,居然現在還在問我。哎,想要在古代生存下去,也得給自己找點樂子,所以一個主意在我的腦海形成,說到底我這個選擇也是為了夕陽好,我們一起學習最起碼氛圍會好點。


  想好之後,我看著離墨,眨了一下眼:“臣妾自從上次的事情,有些遺忘,若姚小姐不介意,臣妾願意和陽兒一同虛心求教。”這話語一說出口,我渾身再次一個顫抖。


  要是畢恩恩知道我說了這麽惡心的話,肯定得和我大戰一百個回話。說起來還真的是有點想她,畢恩恩以前總說我太拚,有些不太會享受生活。那麽既然在那個時代,我沒有辦法放下一切去享受,那麽在這裏,我便要重新開始。


  夕陽一拍小腦袋,剛才說實話還真的是忘記了這個事情:“那父皇你答應陽兒,讓陽兒和娘親一起學會那麽陽兒才要跟著姚芬兒夫子一起學習。”彈琴的技巧夕陽已經掌握,隻是彈琴需要人坐在哪裏,而她偏偏又是一個好動的,要是跟著武術夫子學習習武那還好,但是學著文的那一方麵,要沒有一個人陪著,那還真的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


  姚芬兒聽著我們三個的話語,很是欣喜的點頭:“能和娘娘切磋,是臣女的福氣。”瞧瞧人這話,說的是多麽的有水平呀。聽上去就讓人心理舒服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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