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瑞王

  “何瑞，我恨你，你殺我了吧，你殺了我便是對我的解脫，我終於可以去見我們的孩子，我終於可以告別你這個惡魔。”


  “小妹，相信我，殺了你，我的心比你還痛，可是從我第一次遺棄你開始，我們便不能有結果，如果有來世，我願上天可以賜予我們一段好姻緣。”語畢，紅色的小蛇以不在溫柔的纏繞，脖子上的兩個牙印，印出黑漆漆的血。


  何敏帶著笑，看著眼前的男子，聽了他的話，他早已不知道是否還可以在去相信。她學著何瑞的樣子靠近他的耳。


  “如果人死之後可以真的遇見孟婆，我定會多喝幾碗，忘記這一世的痛苦，我會在奈何橋上等你，看你如何的步入輪回，看你如何的踏進那下一世的繁華，而我這生生世世，斷然不會在被你欺騙。何瑞，你的心好硬，你的心好恨，你為何不肯相信自己的心，愛上你的那一刻，我便願放棄何家的一切，而你卻明明心動還要隱忍，我不會感謝你對於何家的一切，在我的眼中，你就是一個懦夫”語畢，何敏垂頭緊閉眼簾，二十三歲，芳華正好，而她卻像是飄落的花，就算是死也沒法得以安寧。


  何瑞的心在那番話語後，徹底崩裂，她知道，她一切都知道。可是這一切都早已太晚，他愛上她，是世俗所無法容忍的愛戀，而他膽小的認為她那般清高，斷不會去沉淪，得知離墨招募後宮的一切，他斷然選擇了沉淪，而如今看來，這條路是多麽的可笑。


  還記得那晚是她的生辰，他哄騙她喝了一杯杯的酒，在那夜，他淹沒自己的良心，占有了她，隔日，便不顧族中眾人的反對，送她進宮，讓她在失去純潔的同時，失去一切家人的依靠。


  她一身紅衣坐在雪地大聲的痛哭，他不是沒有看到，可是為了他內心的黑暗，他終是選擇去漠視，然後一次一次在她昏迷之時，和她步入罪惡的深淵。如今更是要讓她死在他的手中，可是他能怎麽辦，他一直認為這份愛戀就存在他的心中，可是沒曾想到，原來她一切早已知曉，那麽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又是為了啥。


  陳思和離墨早已現身在這黑暗中，陳思看著何瑞癡癡的望著何敏，終是上前一步。開口道：“何大人，不，現在應該喚您瑞王，還請節哀。”何瑞和離墨的合作，換到的是西涼國第一個給予封地的異姓王爺。陳思層有過擔憂，這無疑是養虎為患，可是離墨卻有著信心讓那些人安然度過晚年。


  “臣參見陛下。”陳思的聲音喚回來何瑞的理智，轉身下跪，那要人命的紅蛇已經躲在何瑞的懷中。


  離墨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接過陳思的茶，看了看那算的上他名義上的女人以及早已喪失理智的何瑞道：“怎麽，後悔了嗎？”語氣平平淡淡，好似一波春水，可聽在何瑞的耳朵裏，卻像是催命的符咒。


  “微臣不敢，從效忠陛下的那天起，微臣的命早已不屬於自己。”在外人看來，離墨封王的舉動是那麽的愚蠢，又有多少人是真真實實的羨慕者何瑞，可是這裏麵不為人知的黑暗，卻是何瑞和離墨心中的小秘密。


  “嗬嗬，何瑞，朕原本沒打算拿她開刀。”和離墨合作的這些人中，他唯一如得了眼的便是眼前的男子，對於他喜歡的女子，自是會有著一份特殊對待。


  “微臣惶恐，這一切都是家妹的錯，與陛下無關。”


  離墨看著何瑞，心中還是有著一絲不舍，其實他原本是打算把這個女子在何瑞離京的時候送給他，可是如今看來好似錯過了。“朕曾欠你一份恩情，臨走前，你有什麽事情，朕都允你。”


  何瑞的眉頭因為離墨的話語而鬆開，嘴角有著一份苦笑，他曾想著離京的時候向離墨要了她，可是如今看來，已經錯了。


  “爺，何瑞不敢隱瞞，請您賜予家妹的屍首，給予她一份安寧，這一世終是何瑞負了她。”這樣的要求不是很過分，畢竟何敏隻是離墨名義上的女人。而這頂綠幽幽的帽子還是他親自戴上的。


  “準了。”說完，離墨陳思二人便離開了此處。


  待人走後，何瑞抱著何敏的屍體癱坐在地上，看著那池中之物，滿心的後怕。今日要不是他敢在離墨之前動手，要不是他敢在離墨之前同何敏的那番話語。離墨絕對會把何敏推入池中，讓她被鱷魚吞噬，好險，好在一切都順利。


  何瑞的手撫上何敏白皙的額，深吸一口氣，待那不安過去，嘴角揚著詭異的笑容：“敏兒，這一世，我定不會在負你。”語罷，抱起懷中陷入沉睡的女子一步步走出這深陷她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