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忠仆月夕

  月夕和陳思遣散其他宮人，兩個人規規矩矩的跪在我的身前，看著我臉上露出的不快已經裸露在外肌膚上的顆粒，他們相視一眼，很是默契的後退數步，讓我和他們可以不在那麽的近。


  看著他們如此體貼的一麵，我的心中算是認清現在的狀況，最起碼可以來說他們貌似並不是什麽壞人，他們和眼前我所擁有的這具身體，有著明確的上下級關係，當然這也是我為何會在這裏詢問他們的緣由。


  月夕看我遲遲不肯開口，看我剛才的樣子，心理有點小矛盾，想著也許我有著什麽問題需要詢問，也許我是真的病的不輕，不然怎麽會連這些年朝夕相處的他們都不記得。


  “主子，奴婢知道這次是奴婢的罪，沒能好好地保護您。主子，要不是醫女說您沒什麽大礙，不然奴婢真是以死謝罪都無法刷洗奴婢的罪。奴婢看您剛才的舉動，心理很是悲痛，可是主子，請您相信奴婢，奴婢對您的衷心日月可見，絕對不會做出危害主子您的罪，如你有何不解的，奴婢願意為您解答。”月夕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額前的頭發淩亂，光潔的額頭已是不滿血漬。看在我的眼裏是那樣的不舍，我想我可以相信她，就向是這身子主人一般的相信她。


  跪在月夕旁的陳思聽了月夕的話，也是有些不解的望向我，看到我的視線在他們身上打量，同樣也是重重的一磕。


  “奴才知道主子您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是主子奴才請您忍耐，等到萬歲爺回來的時候，定會幫您報仇。主子，奴才不知道您如今是怎麽了，會認不得奴才們，您不記得奴才不要緊，可月夕，是真心對您好。奴才請求主子，不要為難她，請您不要拒絕奴才對您的好，主子，奴才今生就認定了兩個主子，一個十萬歲爺，另外一個就是您，請您為了萬歲爺，為了您自己，好好地保重身子，莫讓哪些小人做出傷害您的事情來。”陳思說完又是重重一跪。


  看著他們二人，聽著他們的話語，已經剛才所接觸的一切，我對於我目前的身份大概有了一絲絲的了解。這具身子的主人，是皇上的寵妃，隻是不曉得，如今的我是那個皇帝的妃子，不知道等待我的下場是什麽。畢竟想要在後宮中生存下去，是那般的艱難。不過想來我寶貝是誰，換個時空等待我的命運都隻有一個，不想被人殺，就必須要勇敢的去麵對。


  頭有些痛，想必是這具身子受到傷害所留下的證據。雙手扶著額，終是好好地開口說話：“就目前的一切來看，我想我需要重新認識一下你們，包括如今的自己。”


  月夕和陳思對視，想必這就是醫女所說的最嚴重的問題，失去以往的記憶。不過和失去生命相比，這可不就是最好的結果。


  月夕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畢竟有些名字對於他們做奴才是禁忌。可是看我如此也不是辦法，最終權衡，還是淡淡的開口。


  從她的口中，我知道了我如今的身份。一個西涼國皇帝離墨深藏在靈鷲宮的女子陳安安，傳聞中那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寵妃。月夕不敢隱瞞，她也知道瞞不了，讓陳思退出，說出了她心中的悄悄話。


  “主子雖是萬歲爺的愛，可剛開始說到底也是一個替身，主子您可記得蘇小小嘛？她是萬歲爺一生最愛的女人。那位娘娘是個好人，奴婢伺候您之前，就在她手下當差，可以說這裏的所有人都是蘇娘娘的親近人。”


  “可蘇娘娘是個薄命的人，蘇娘娘出生地時候沒有足月，有些先天不足，家道中落之後更是被人下了藥，雖然救得及時，但對於蘇娘娘那身子，也是一個大的傷害，生下公主之後不到兩年就撒手人寰，留下萬歲爺和剛剛出生的夕陽公主。”


  “自從蘇娘娘離世，萬歲爺的神情一直不好，直到主子您的出現，才改變了一切。奴婢不知道主子從何而來，萬歲爺稱您陳安安，萬歲爺封您為‘珍貴妃’至於其他，奴婢也不知道該如何解答。主子剛來的時候，對於萬歲爺鬧過，吵過。可是日子久了，您們二人那真是甜到蜜裏去，真是羨煞我們這些孤獨人，不過看到你們安好，便是我們做奴才最大的幸福。您受傷，其實是因為您知道了一切，您知道了萬歲爺寵你愛你都是因為她人，才一時不快跑出宮去，這也給哪些不安好心的人創造了機會，才導致您跌進池裏，要不是翠雲那丫頭發現及時，奴婢真是”說道後麵，月夕剛剛止住的眼淚在次落下。


  聽完她一長串的故事，在心裏想了半天，終是選擇了認命，我從床上坐起，走到她的身邊，拉著她的手腕扶起。“月夕，我是可以相信你的是不是。”


  她看我認真，順勢跪在地上：“奴婢願為主子效犬馬之勞。”


  我對她淡淡一笑，回到床上，我需要消化，需要給我的過去告個別。“你下去吧，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今日之事不可對他人提起。”


  月夕跪拜退了出去，外麵傳來陳思的詢問。月夕淡淡的回了幾句，外麵再次的安靜下來。我躺在床上，閉著雙眼，腦海總是得不到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