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換人
“這屬下就不清楚了。”
雲梓笙撫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仰頭思考一番後,竟笑出了聲。
“唐婉兒,這個女人不簡單,我覺得小青可能對付不了。這樣吧,問問五弟願不願意親自去呢?”
黑衣人聽後,倒吸一口涼氣。
“殿下,主子剛去涼州,都沒有好好休息。而且就唐婉兒一個女子,何須主子親自出馬呢?”
雲梓笙笑著搖了搖頭。
隨後他站了起來,身邊的侍從上前為其擦拭身體,並且將外套套在他的身上。
“小真啊,相信我,五弟會感興趣的。你隻要去和他講這件事,順便把我的話說一下就好。”
雲真複雜的看了一眼雲梓笙。但並沒有反駁。
雲真退出去之後,雲梓笙望著皇宮的地方沉默不語。
兩天之後,皇帝宣布將二皇子從刑部調到戶部,和戶部尚書一起商討銀票一事。
銀票再次被提起,而這也又一次引起朝廷官員們激烈的討論。
最後支持二皇子雲梓嘯的人數頗多,於是皇帝便將銀票一事交給雲梓嘯和戶部去實行。
期間唐盼山有去找過唐婉兒,但唐婉兒卻以自己身體不適,拒絕見他。
唐盼山十分生氣,但因為雲梓嘯的玉佩,唐盼山也不能拿她怎麽樣,於是便不再管她。
但奇怪的是,王氏已經很久沒有來看她了。
又過了三日。
唐婉兒本來在院子裏乘涼,春香就急匆匆跑了過來。
“小姐!”
“怎麽啦?”
“小姐,後天是陳涵雅小姐的生辰宴,剛剛陳小姐派人來給二小姐送來了請柬,但……沒有您的。”
春香說到這,有些難為情。
唐婉兒一聽,撇了撇嘴。
“她過生日,關我屁事?而且也隻不過是一堆人在那裏虛情假意的聊天,多累得慌啊。”
春香卻不以為然。
“小姐,雖是這麽說,但那個時候會有很多達官顯貴之人到場。”
唐婉兒不知為何,她突然想到了那個對她回眸一笑的女生。
“誒,你說那個陳涵意為什麽感覺和她姐姐一點都不一樣呢?”
春香聽後,笑了。
“小姐,雖然陳大小姐和陳二小姐是親姐妹,但是陳大小姐從小在尚書府長大,陳二小姐則是由奶奶帶大,所以兩個人的性格上還是有些差距的。”
“她們奶奶是誰啊?”
“是江南一名儒士的妻子,出生於書香世家。所以陳二小姐從小耳濡目染,也就成了這種溫柔的性格。”
“原來如此。”
唐婉兒望著頭頂的樹梢發呆。
“春香,你說,四皇子為什麽會和陳涵雅定下婚約呢?如果你是一個優秀的男子,會選擇那樣囂張跋扈的女人嗎?”
春香聽後,認真的思考了一會。
“回小姐,這個奴婢說不清楚,外一四皇子殿下就喜歡這種類型的呢?”
唐婉兒聽後笑著搖了搖頭。
“哈哈哈,別逗了。”隨後鎮定下來繼續說道:“我懷疑啊,這裏麵有貓膩,嗯,我感覺這裏一定有有趣的八卦。”
春香聽後也笑了,她也不反駁,因為具體的事情她也不知道。
外一真的如唐婉兒說的那樣,有貓膩呢?
隔了一會,春憐和春裳一人端著糕點,一人端著茶具走過來。
春裳將茶具放到桌子上,然後給唐婉兒倒茶。
遞給她的時候,春裳覺得自己的腿被絆了一下,於是她的身子開始往前傾倒。
而那杯微燙的水,也撒到了唐婉兒的胳膊上。
“哎喲,我去!好燙啊!”
唐婉兒燙到跳起,還不停的用手拍著胳膊。
三人看到後,大驚失色。春香和春憐紛紛上前查看情況。
春裳更是怕的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小姐!對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請小姐責罰!”
還好水不是特別的燙,不然這胳膊就得燙壞一層皮。
唐婉兒冷靜下來後,狠狠地往身後不遠處瞪了一眼。
隨後冷冷的看著正在磕頭的春裳。
“連這麽點事情都做不好了嗎?那我留著你還有什麽用!”
春裳聽到這,嚇得麵如土色,於是她更加賣力的磕著頭。
“小姐!請原諒奴婢吧!奴婢……”
“好了,多說無益。你先下去吧。”
“小姐!”春裳還想說些什麽,但唐婉兒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春香,帶她下去!”
春香看了一眼盛怒中的唐婉兒,雖有疑惑,但還是聽話的扶起春裳,把她拉出了院子。
唐婉兒看她們走了之後,便對春憐說道:“你現在去找陳管家,和他說我要換丫鬟。”
“換丫鬟?”
春憐聽後十分不可思議。
“換誰?春裳嗎?”
唐婉兒閉著眼點了點頭。
這讓春憐十分不解,春裳跟了唐婉兒多年,為什麽如今隻因為一杯水就要換掉她?
不等春憐思考完,唐婉兒就抽出她腰間的木牌,遞給春憐。
“就說春裳惹怒了我,我想將她換祠堂那一個叫小花的丫鬟。”
春憐看著唐婉兒手中的木牌,顫抖著雙手,將木牌接過。
雖然心中萬般不解,但她也不敢多問。
待春憐離開之後,唐婉兒回到屋裏的臥室。
當她坐到床上時,她生氣的喊到:“影三!”
“啪”。
話音剛落,窗戶便被打開,從外麵進來一個帶著麵具的黑衣人。
“何事?”
唐婉兒生氣的拍了一下床板。
“我是讓你去整春裳,讓她犯錯。但是你怎麽能在她給我遞水的時候,絆倒她呢!水都灑到我身上了!外一燙壞我怎麽辦!留疤了怎麽辦!”
影三沉默片刻。
“第一,我覺得這個方法最容易讓她出錯,第二,水不是很燙。”
唐婉兒聽後很無語。
丫鬟把水潑到主子身上,被處罰也是理所當然的,這也是她的初衷,所以這點她沒有理由反駁。
但是這第二點……
“你怎麽知道水不燙呢!外一它就是燙的呢!”
和炸毛的唐婉兒相比,影三隻是很酷的回複四個字:“沒有外一。”
“你……”
“既然你讓我做了,就應該相信我。”
因為他戴著麵具,唐婉兒根本看不到他的臉。但他的聲音十分的堅定,這讓唐婉兒信了他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