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三人不合
“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啊。要說長，春憐姐姐跟您的時間時最長，她跟了您快有十年了。”春香把唐婉兒頭上的發簪摘下後，順便幫她按摩頭皮。
“誒？這麽久的嗎？”
“是啊。啊，還有春裳，是和奴婢同一年進來的，隻不過要比奴婢年長一歲。”
“這樣啊。”
其實她本來沒有想那麽多，隻不過今天春憐遲疑的態度，讓她意識到信任這個問題。今後的路還很長，身邊若是沒有信任的人，那這路就太不好走了。
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小姐，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可以準備用膳了。”春憐進到屋裏的時候，就看到春香在幫唐婉兒按摩腦袋，頓時感覺有些不爽。
“嗯？開飯了，那就吃吧。春香，謝謝你，我感覺這頭皮舒服多了。”唐婉兒站起來，準備往外麵走。剛轉身就看到有些愣神的春憐。
“春憐，怎麽在這發呆呢？是不舒服嗎？”
“啊！”春憐聽到唐婉兒的話，回過神來，神色還有些慌張，“沒事，小姐，是奴婢不好。奴婢帶您去用膳。”
春憐轉身往外走，唐婉兒看到她這樣，無奈歎了口氣。
吃完後，唐婉兒在桌前擦著嘴說道：“春香、春憐和春裳啊，今晚你們哪個願意和我去青柳閣轉一轉？”
聽到“青柳閣”三個字，除了春憐，春香和春裳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小姐，您說的可是那個男人賣身的地方？”春裳皺起眉頭，覺得那三個字出現在這裏，都是一種侮辱。
春香雖然驚訝，但卻沒有春裳表現的那麽排斥。
“小姐，您想去？”
“嗯哼。”
春香看了一眼春憐，春憐也看了她一眼，但眼裏有些警惕。
春憐看了春香一眼後，緊忙回答道：“小姐，奴婢願意和你前往。”
“哦……”唐婉兒神情漠然的喝了杯茶，這個回答是她意料之中的。
春香思考一番後說道：“小姐，奴婢也想陪您前往，畢竟那個地方人龍混雜，奴婢擔心小姐的安危。”
“不，小姐，奴婢可以保護好您的！”春憐的語氣開始有些著急，看向春香的眼神中，帶有一絲敵意。
“春憐姐姐，平常怎麽樣都無所謂，但是青柳閣本來就不安全，你一個人陪小姐去，我覺得不妥。”春香毫不客氣的反擊回去。
“你……”
“好了，你們先不要說了。”唐婉兒歎了口氣，轉頭看向默不作聲的春裳，問道：“春裳呢，要去嗎？”
春憐和春香停止爭吵，共同看向春裳。
春裳膽怯的看了一眼唐婉兒，又看了看春香和春憐，弱弱的回答道：“你們好奇怪啊，為什麽啊？青柳閣如此不堪之地，你們為什麽要去呢？既然小姐問到奴婢了，奴婢想說，奴婢不想去。”
唐婉兒聽後並沒有生氣，而是淡定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春香問道：“春香呢？為什麽願意和我一起去？”
“回小姐，既然是您決定的事情，那必然有小姐的理由。奴婢隻要跟隨小姐，保證小姐的安全就好。”
看著春香堅定的模樣，唐婉兒不知為何，竟覺得她好玩，而這次也是她第一次認真的觀察春香。
畢竟，這幾天一有什麽事情，她就會找春憐。
“小姐，奴婢也可以……”春憐在一旁有些著急。
“春憐，你在急什麽呢？”唐婉兒瞥了一眼她，這一眼讓春憐有些害怕，至於為什麽害怕，她也不知道。
“那就這麽定了，今晚戌時。春香和春憐你們就陪著我去吧。啊，對了，現在就開始準備吧，我想要化一個妖豔一點的妝，誒對了對了，我有沒有紅色的衣服。”
唐婉兒已經開始在想象今晚該如何出場了。
“紅色的衣服？”春憐聽後有些皺眉頭。
春香也在一旁解釋道：“小姐，紅色代表喜慶，所以一般情況下，隻有在喜事或者重大活動的時候，才會穿紅色。所以若是穿著紅色去青柳閣，這樣不僅名聲變得糟糕，還會被人說沒有規矩的。”
“春香啊，你看我都敢去青柳閣了，還會怕人說我沒有規矩嗎？”唐婉兒坐累了，開始站起來活動一下筋骨。
春香聽後，歎了一口氣，便回道：“那小姐要什麽款式的紅色衣服呢？”
“是的小姐，您需要什麽奴婢下去為您準備。”春憐在一旁不甘示弱的回答到。
“春憐，你就負責我的妝容吧，衣服就交給春香，你們倆就做自己擅長的事情，不要爭來爭去的。”唐婉兒看了一眼春裳，說道：“春裳，你就留下來休息吧。”
“是……”春香快速低下頭，隻不過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複雜。
分配好任務，春香就去找紅色的衣服，春憐開始為唐婉兒化妝。
化好之後，唐婉兒照了下鏡子，笑道：“還是春憐的厲害啊，我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紅色妖姬啊，真是完美。”
“小姐喜歡就好！”受到表揚的春憐一下開心起來，一掃之前的鬱悶。
唐婉兒看著她，笑道：“春憐，你不用和春香較勁，隻要你忠心，就不要怕春香代替你。你有你的長處，春香有春香的長處，最關鍵你們都是我的人，所以我希望你的勝負心不要那麽重。”
春憐聽後，雙手攪在一起，心裏有些不服氣，還有一些委屈。
明明最近小姐一直和她在一起，有什麽事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她本以為自己要成為小姐的心腹時，春香又跑了出來。
以前的時候，春香和春裳她們三個人一起，就經常為了成為小姐的心腹，暗地較勁。
如今就在她有希望的時候，春香又跳了出來，這讓她十分的不爽。
看著春憐沉默不語，唐婉兒知道她心裏不舒服，但現在她決定不再繼續說下去。
“小姐，您看一下這一套可以嗎？”春香拿來一套暗紅色的衣裙走來，這外套上麵還繡著梅花。
看到這一套，唐婉兒眼前一亮：“天啊，這一套太好看了吧！”她快步走到春香身旁，拿起衣服看來看去。
“小姐，這一套您之前不太喜歡，覺得顏色太暗，所以一直沒有穿過。”春香鬆了一口氣，她還擔心小姐會不喜歡。
唐婉兒看了一下裏麵，覺得裏麵太過於累贅，她覺得這外套就已經很好了。
“春香，一會我就穿個裏層，再穿個外套就好，這中衣還有袖子，我不喜歡。”
春香和春憐疑惑的歪了下頭，這類的穿法豈不就是那些勾欄裏，歌姬們的穿法了！
唐婉兒看著她們笑道：“哎呀，放寬心放寬心，你們小姐我不會有事的。”